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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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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還有你。

——題記

美國,聖誕假期。

今年的聖誕禮物然連冀有些吃不消。

女王大人親臨美國看望被自己“流放”的兒子。

當連冀還在睡夢中享受他與夏霖難得的“會面”以及二人的“乾柴烈火”時,女王大人帶著精緻的妝容和強大的氣場開始敲連冀的房門。

連冀在強大的睡眠壓力下完全不想起床,只是沒好氣的翻了個身繼續睡,當敲門聲停止的時候,連冀很愉快的勾了勾嘴角,準備繼續剛才的好夢。

只是沒想到,當他迷迷糊糊剛要再次入睡的時候,公寓管理大媽風風火火的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並大聲叫著“禁止男女混住”這一公約衝進來,打算好好懲治一下這群不聽警告只會亂搞的年輕人,但是當她看到裸著上半身睡在床上的連冀時直接愣在當場。這是何等的好身材啊!大概是堅持鍛鍊的緣故,連冀的身材沒有變形反而更結實,卻沒有健美先生那樣的誇張,只是緊實的包裹在漂亮大氣的骨架上,整體看起來是分外勻稱的。

“看夠沒有?”連冀沒有辦法再忍受大媽赤1裸1裸的視1奸,乾脆坐起來冷冷看著大媽,邪魅的狐狸眼中滿是不耐煩。大媽只得不甘心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著身子出去了,臨走時還轉過頭對連大少爺拋了一個媚眼。

連冀無奈扶額,好不容易等到假期自己才能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這才第一天他就被打擾了清夢,所以擾人好夢活該遭雷劈啊。當然連大少爺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負罪之心——他常常在Jarvee的睡覺時間將他吵醒。

被打擾到這種程度,連冀的睡意早就煙消雲散,只好帶著一身起床氣去洗漱,當他剛剛下床時,陳薇琳踩著15公分的恨天高進來了,鞋跟敲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而空靈的迴響在房間裡。

所以當連冀剛把褲子穿好聞聲回頭後,就被如此巨大的驚喜——或是驚嚇釘在原地。

陳薇琳摘了墨鏡,眼神帶著常年不散的毒辣和就看見兒子的玩味,打量著眼前這個越發英俊的男人,道:“還在健身?效果不錯。”

連冀看著兩年未見的至親,傻了。

當他坐在樓下餐廳奉命陪女王大人吃早餐時,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來?”

陳薇琳將自己面前的牛奶還給了連冀然後順手將連冀的咖啡端了過來,輕描淡寫:“來看看你,你好歹是我兒子。”

連冀嗤笑,“好歹?難道不是因為你的生意要在美國拓展?”語氣帶刺,毫不掩飾。

她也沒反駁,只是點點頭,“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連冀擺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陳薇琳,只可惜陳薇琳早已是商場女王,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對她是一點影響力都沒有的。連冀也不惱,反正他早就清楚母親的性格如此,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

等到一頓早餐吃完,連冀剛想掏出錢包去付賬,卻被陳薇琳搶先遞上了信用卡,她拿著手機發簡訊,一副日理萬機的樣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現在還不是在用我的錢,把那些泡妞用的招數都省省吧。”不對,應該是泡少爺。

連冀不服氣,“我早就沒有用你的錢了。”

陳薇琳做了連冀的經典動作,挑起了秀氣的眉,“你確定?”

自從來了美國,連冀便去打工,勤工儉學,申請獎學金,自己養活自己,陳薇琳給他的生活費一份沒動,他自豪道:“當然。”

“好,那我問你,”陳薇琳將手機放下抱起了手,“你來美國的錢是誰出的?你能進這個學校是誰打點的?你長那麼大是誰供你吃喝的?”

連冀啞然,沒錯,如今自己的成就都是在母親提供的物質基礎上才得以實現的,比起母親白手起家簡歷龐大的商業帝國,自己打拼才有了目前的成就,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微不足道。

陳薇琳滿意的看著兒子的表情滿是失落,道:“我不是要打擊你,也不是想要否定你的成績,比起同齡人你已經很優秀了。”

她話鋒一轉,道“但是,我要你記住,現在你所創造的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有一天,你可以不用我的錢去創造屬於你自己的奇蹟,那才是值得驕傲的事。”

是的,在她來美國之前就知道兒子在這所大學的所作所為,有這樣成熟甚至完美的兒子她很驕傲,但是她要提醒連冀,你現在做的這些,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只有這樣,他才會從一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變成真正成熟的人。

連冀也是聰明人,自然懂母親對他說這些話的原因,只是自己努力了兩年的成果突然遭到這樣的否定,實在有些不甘心。

他沉默的與陳薇琳對視,突然嘲諷道:“那你千方百計想讓我繼承你的公司,又算什麼呢?”

陳薇琳詫異道:“我什麼時候要你繼承我的公司了?”雖然她有現在的成就十分不容易,不希望自己的心血全部留給別人,也有過讓連冀繼承公司的想法,但是據她觀察,兒子決不是那種坐享其成的人,他絕對不會繼承公司,更何況這只是單純地接受,在他心中,這和施捨沒什麼區別的。這樣的施捨是一種恥辱,陳薇琳深知連冀的心態,也十分期待連冀能像自己一樣建立自己的帝國。

連冀聽到母親的反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半晌才驚聲道:“你不要我繼承公司?”

“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這對你來說這不現實,所以我也放棄了。更何況你覺得現在的我就需要找好繼承人嗎?”陳薇琳擺出一個非常嫵媚的姿勢,她現在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但在精心保養下,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經過時間的打磨,陳薇琳頭頂的那頂女王皇冠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她與生俱來的氣質也越來越迷人。

連冀神情複雜看著這位不老神話,最後露出了一個體貼的微笑,彎腰伸手道:“那請問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請女王大人去逛街呢?”

陳薇琳優雅的將手放到兒子的手中,道:“既然你都這麼邀請了,那就逛逛吧。”

這是那麼多年來連冀唯一一次和母親逛街。而這,也是最後一次。

陳薇琳關於繼承人的言論像一個詛咒,當他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災難突然降臨。

不過,現在,一切還沒有發生。

陳薇琳挽著連冀的手臂在當地的奢侈品商店逛,連冀看見那些標價上好幾個零的商品翻了翻白眼,這活脫脫的是浪費吧。

而陳薇琳一副“我浪費得起”的表情在商場上“指點江山”。連冀插著褲包在一旁無所事事,卻看到了一旁名錶專櫃的一對情侶表。

雖說是情侶表,但它們的樣式一點情侶的樣子都沒有——沒有明顯的男女差別,兩款表的樣式十分相近,甚至可以說,這是兩款男士手錶。

整隻表的設計都十分大方,沒有過多的裝飾,流暢的線條,簡單的設計,極其符合當下流行的極簡,而這樣太過爺們的設計,應該不會有女孩子喜歡吧。

連冀摸著下巴,心想:要是買下給夏霖怎麼樣?

他突然想起夏霖送給他唯一的禮物,伸手摸了摸右耳,那枚耳釘一直都在,從未取下來過,感受著耳釘有些冰涼的溫度和精緻的切面,連冀想起了在國內那個性格冰冷卻精緻漂亮的小屁孩,發自內心的微笑起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兩年裡,那個只會對他耍耍小性子對所有人都冷冰冰露出距離感極強的笑容的小屁孩,長大了。

連冀一臉幸福的樣子吸引了陳薇琳的注意,她順著兒子的眼光看過去,看到了那對情侶表,連冀的心事一目瞭然。這樣對女生來說毫無美感的手錶,還是情侶的,想想他都只能送給一個人。

說起來,夏霖在這兩年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她可以在夏霖身上看出連冀的影子。在國內的時候,陳薇琳常常會看到關於夏霖的新聞在各大學院的聯合報刊和網站上釋出。她一直以為,這個男孩子沒有上進心,性格雖好,可這是不值得連冀喜歡的。可當看到夏霖驚人的成長時,陳薇琳恍然大悟,夏霖有著不輸給連冀的堅決果敢,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只是夏霖在面對困難時,會習慣性的去想有沒有繞過問題的辦法,如果沒有,他才會迎難而上。這和連冀是截然不同的。

不過現在看來,夏霖甘願為了連冀改變自己,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因為在過去,夏霖並不願意為了連冀改變,這對二人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們一直深愛著對方。陳薇琳心中五味雜陳,她現在才意識到當初自己的想法有多殘忍,企圖用距離將他們分開,企圖用時間將他們的愛情沖淡。

可是自己有什麼權利做這些呢?就因為自己是連冀的母親,就要去幹涉他的幸福——雖然當時她並不認為兩人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但是,看見兒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作為母親的她也是十分喜悅的。

陳薇琳開啟錢夾看了看裡面的兩張機票,心道:“這次,就讓他回去吧。”

畢竟,他們那麼多年沒見了。

這樣的相思之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陳薇琳看著連冀的背影,道:“這才是給你的聖誕禮物,還有生日禮物。”

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給兒子過過生日了呢?雖然從小的教育都是男孩子不能貪玩,但是每個人都有淘氣的時候,都渴望有一份巨大的surprise放在自己面前。

那麼,這份禮物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我親愛的。陳薇琳的眼神洗去了毒辣和冷漠,滿是溫柔,閃爍著一種迷人的光芒,這種光芒,叫母性。

“親愛的兒子,原諒我不能親口對你說這些話,原諒媽媽用最老土的方式來對你說這些話……”

五星級酒店裡,陳薇琳拿出了精心準備的信紙和只在簽名時採用的鋼筆,一筆一劃認真的書寫著對至親的愛。

溫馨的燈光下,她的影子斜斜的打在牆壁上,沒有尖銳的稜角,只有作為一個母親的柔和。

儘管如此,第二天,女王大人還是趾高氣昂的去騷擾連冀。

不過今天她是為了正事而來,昨晚思索了一晚上,她準備告訴連冀,他未來的敵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當她將連冀送上飛機時,他的眼中除了再也見不到愛人的無助和落寞,更多的是恨。他不知道去恨誰,而這股莫名的恨意和對夏霖的相思轉化成源源不斷的動力,不斷鞭策著他向前。可如果連冀將這份恨具象化,那樣的力量……陳薇琳想都不敢想。

這次她來美國的首要目的就是這個。她要讓連冀的恨,切切實實落在一個人身上。

熊誠。

不過打了兩次交道,陳薇琳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狠角色。

他擁有黑社會的狠毒手段和常年累積的人脈,如果這個男人涉足到她的領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

再加上,為了解決連冀的事情和幫夏霖的忙,陳薇琳現在處於下風。

不過要是將連冀招攬過來,自己也算是多了一名得力助手。想到這兒,陳薇琳滿面春風,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真是方便啊。

連冀又是大清早被叫醒,一臉慾求不滿道:“你又怎麼了?”

陳薇琳垂著眼擺弄著手機,道:“今天是有正事。”

“什麼?”連冀十分沒耐心。

“你對熊誠,瞭解多少?”

突然提起這個名字,連冀防不勝防,很是疑惑:“不多不少吧,怎麼了?”

“你知道他在做什麼生意麼?”

連冀在熊誠手下呆了幾年,大概有些瞭解,可都是邊角,沒有觸及到核心。他思索了一下,“我只知道他的那個酒吧的生意的事,其他還真不好說。”

陳薇琳道:“你現在也是大人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他現在對地產,產生了非常大的興趣。”作為近年來的熱門產業,只要手裡有點資本的人都會去投資這一個專案。

連冀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

陳薇琳用指節敲著桌子,“我說你不會連你媽媽是做什麼生意的都不知道吧?”

連冀點點頭,“你的意思是……他會威脅到你?”

“他已經威脅到我了,因為你和你愛的要死要活的夏霖。”

連冀一聽到夏霖的名字就緊張,“他怎麼了?”

陳薇琳挑眉,這孩子真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放心,他沒事,現在有事的是我。”當然她故意隱瞞了夏霖為熊誠打工的事,這是他們的事,自己沒有必要干涉,還是等連冀回國了自己發現吧。

她慢條斯理道:“雖然現在還不足以我親自出馬,但它始終是個瘤子。”

“憑藉他的手段和人脈,遲早有一天,會在這個產業形成壟斷,到時候,誰也活不了。所以我要問問你,你對他原來的資本,又多少了解?”

連冀自然懂得事態的嚴重性,正視著陳薇琳,道:“我大概知道他原來是靠什麼起家的,據說是販賣訊息。”

挺特別的產業啊,陳薇琳嗤笑,如果熊誠走正路,他一定會是一個傑出的生意人,只可惜……

“除此之外呢?”

“中介,或者說……media。我記得他有跟我提過,他需要外交型人才。”

雖然這些不如drug和軍1火值錢,但是如果全國只有他一個人用這種方法,那麼產業壟斷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如今,熊誠手握著這樣的財力轉向地產,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一定要趁這個病毒還沒有擴散之前,把他除了!

一連幾天,連冀都被女王大人騷擾,最後他學乖了,乾脆早早候在陳薇琳的酒店下等待女王大人的降臨。

只是今天陳薇琳的打扮著實華麗麗了一些。

平時她走的路線都是職場女強人的,一直把自己包裹在黑色的正裝或是那些名牌裙子裡,今天反而換上的一條白色旗袍,純白的絲綢將她完美的身材展現出來,更顯年輕,她心情很好地挽著連冀的手臂,道:“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

“不是相親?”連冀道。

“當然不是,人家都在土裡了怎麼跟你相親?”陳薇琳輕描淡寫的語氣讓連冀一陣惡寒。

什麼叫在土裡啊?在土裡……還需要見嗎?

等二人到達目的地時,連冀才真正懂什麼叫做在土裡。

這裡是一個墓園。雖然在假期,但並沒有人來掃墓探望逝者,偌大一個墓園裡只有陳薇琳和連冀。

連冀心中有了個底,要在今天見的人,一定是他和母親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了吧。

果不其然,當他們在一個墓碑前停下時,陳薇琳微笑著看著墓碑,嘴裡卻道:“連冀,叫爸爸。”

連冀表情很精彩,叫一個墓碑爸爸,這實在有點……

不過他還是很不情願的開了口,“爸爸。”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和自己很相像的男人,同樣一雙狐狸眼,傾倒眾生。

陳薇琳知道連冀在想什麼,呵呵笑道:“你和你父親,最像的就是這雙眼睛。”

“要不是這雙眼睛,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連冀問道:“他對你好嗎?”

陳薇琳眼中充滿哀慼,“當然好……”

“他就是為我而死的啊。

連冀聽到這兒,心裡一跳,“什麼意思?”

“媽媽生你的時候,是難產。本來我那時身體就不好,還執意要了你,當時我躺在醫院裡,疼得要死,你爸爸和我當時是在留學,算是私定終身吧。”

“兩個年輕人在異國他鄉,真的可以用‘孤立無援’來形容。當時還沒有錢,你爸爸就到處打工養活我們。你是早產兒,預產期提前了半個月,當時你爸爸在外面談工程,急著趕回來,結果出了車禍。”

這對連冀可謂是一個晴天霹靂,他一直以為……“我一直以為,爸爸是你逼走的。”連冀攬過母親,道:“對不起,媽媽。”

連冀比陳薇琳高了不止一個頭,將母親摟在自己懷裡時,他才發現,母親是有多瘦弱,他一直以為的女強人、不老神話的髮間,也有了歲月的痕跡。看著那星星點點的白色,連冀很是心疼,“媽,我錯了…對不起…”曾經的叛逆和偏見,在這裡,早已煙消雲散。

有什麼能比親人更重要呢?

血永遠濃於水。

你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個不可替代。

陳薇琳拍了拍兒子寬厚的肩膀,道:“今天是你生日呢,媽媽有禮物要給你。”

說罷,她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鄭重的囑咐連冀,“回去再拆,我敢打賭,你會喜歡的。”

連冀苦笑不得,“什麼時候你也有這種小女生情懷了?”

陳薇琳藉口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讓連冀先回去。連冀懂母親想要獨自一人和父親相處的心願,便自己坐車回了公寓。

看著手裡的信封,連冀勾起了嘴角,“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還要我回來再拆。”

他已經預料到了,裡面一定有一張回國的機票。

想到終於可以回國,終於可以見到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連冀很開心。

他開啟信封,卻意外發現除了機票,還有一封母親手寫的信。

“真老土額……”他嘴裡嫌棄,可心裡卻充滿期待,“算了,一會兒再讀吧。”他順手將信放進了口袋中。

他確定好回國機票的時間,開始收拾東西,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到夏霖身邊了,已經向擁抱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變化?是不是又瘦了?

可正當他保持著難得的好心情收拾行李的時候,自己的電話響起了陳薇琳的專屬鈴聲。

“喂?”連冀心情很好地接起了電話,連聲音都不自覺的往上揚。

可接下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讓所有幸福都消失殆盡。

一個冰冷的男聲說:“請問你是陳薇琳的家屬嗎?她出車禍了,請你立刻趕到XX醫院。”

當連冀匆忙趕到醫院時,得知這是一起連環交通事故,一輛大貨車突然側翻引發的四車相撞事故,而陳薇琳的車,就緊緊跟在大貨車後面。

也就是說,她是傷得最重的那個。

連冀呆呆的看著手術室的紅燈亮起,看著無數醫生護士走出走進,感到了深深的無助。

當他想給熟人打個電話尋求一點點安慰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一張紙。

那是母親寫給他的信。

連冀用顫抖著的手打開了這封信,慢慢從頭讀起,到最後,他已經是滿臉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連冀突然好恨,恨這悲喜無常的命運。

正是命運,讓母親和自己在21年前的這天,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正是命運,讓他和夏霖一次又一次的分別,而重逢之日,遙遙無期,正是命運,讓他在自己21歲生日這一天,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不能在失去父親以後,再失去母親。

可如果……連冀不敢想下去了。他突然好想有個人在身邊,陪著自己,當他看到自己的手機螢幕時,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至少,我還有你,對吧?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夏霖。

附【媽媽的信】

親愛的兒子,

很抱歉,我不能親口對你說這些話,我只能用這麼老土的方式對你說這些話。

兩年沒見,你已經長大了。

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你。

因為你和你父親,實在太相像,只要看見你,我就會忍不住陷入回憶,有失去他的悲傷,可更多的是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我看見你右耳的耳釘了,是夏霖送的吧?因為他的右耳上也有一枚這樣的耳釘。很漂亮很精緻,這份心意,很感人。

很抱歉,媽媽用如此武斷的方式想要把你們拆散,我現在十分後悔這樣做了。

可如果不這樣的話,你一定不會是現在的你,夏霖也不會是現在的夏霖。

我可以告訴你,不僅僅是你長大了,他也一樣。他比原來更加勇敢更加成熟,也更加像你了。

而你也越來越像他。

我想這就是你們的愛情,甘願為了對方,去改變自己。

這種勇氣令人欽佩,這是我也無法做到的。

在你21歲生日的時候,我寫下了這一封信,並且親手交給了你。

也將你們自己的未來交還給你們。

我不能干涉你,也沒有辦法繼續幹涉你。從前的事,是我不對。

夏霖對我說過,誰沒有這樣一份衝動呢?

我想也是,因為當時我和你父親的婚姻就是這樣的衝動。我只是怕,你會走我的老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

可還好,你沒有。

你運用現有的條件,慢慢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現在的你,和你的父親一樣令人著迷。

現在我還是沒有完全接受夏霖作為我的兒媳婦,但我看得出他很努力,所以我也會很努力去接受他。

話不多說,生日快樂。

以及

不要恨我,好嗎?

永遠愛你的媽媽

20XX年12月2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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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來把文更了,以及週末沒有辦法更文了。星期天一堆事等著我……

說實話寫這段的時候我自己心裡都梗著

很難過,很想家,很想媽媽爸爸

這是我獨自在外面生活的第一年,但是我現在無比期盼回家

親人的力量永遠是偉大的

所以不管你和家裡又怎樣的矛盾,但都要記住,那永遠是你的家

一點點感悟吧,和大家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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