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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腳輕地跟夢遊一般出去了,說是要去他辦差的官邸點卯,張氏這琢磨了小半天,中午見小女兒小菜五六碟就著安逸地喝著魚粥,她頗為小心地問了小女兒一句:“女婿天天都這麼忙啊?”

“是啊。”小娘子點點頭。

張氏被她這頭點得心裡莫如發虛,聲音更小了,生怕王府的人聽見:“你關心人家了沒有?”

“有。”

“怎麼關心的?”

到點了就讓他走,從不留他?宋小五想了想,覺得她這種關心可能不是她娘想要聽的,便面不改色撒謊道:“讓他不要這麼累,別累著自己了,我怪心疼的。”

多累點好,他這幾年雖說沒荒廢自己,但真刀實槍的錘鍊算起來也沒幾樁,實權都是要透過事件累積的,只要他的實力足以匹配得上他的地位,撐得起他的人生,宋小五也就不管他了。

但現在不行,還遠遠沒到那個時候。

一個人太理智的話在別人眼裡就成冷酷了,對於別人宋小五不會解釋,但對母親的話宋小五會說些於母親有意義的話來寬解她。

再說,她雖不心疼,但小鬼應該能從她對他的親吻裡感覺到愛意和鼓勵,她性格雖硬,但不表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相反,她一直在利用他們之間的感情讓他去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哪怕身為一個失敗的過來人,重談一次感情,她還是認為好的感情不止是包容對方的缺點,接納對方的壞情緒,更多的是讓對方去成為一個更優秀,更能掌握自己的人。

真正的無拘無束是建立在能掌握自己的情緒之上的,就跟自由是建立在能獨立和擁有足夠的金錢之上一樣,任何一樣好東西的擁有,都需要足夠相對應的能力打底。

她擁有這些能力的時候只能靠自己去摸索,從跌倒中去獲取力量,但小鬼有她,她會成為他的引路人。

“你能知道這樣說就好。”宋張氏一聽,鬆了一大口氣,潛意識裡不去想她的小娘子騙她的可能性。

旁邊的莫嬸聽了卻是很不好意思,小姑爺常常呼呼大睡著被人抬回來,小娘子還嫌他身上髒,要讓人把他弄乾淨了才準他上床,姑爺醒來知道了她的嫌棄,眼睛經常亮汪汪的,看得莫嬸都心疼。

她們小娘子有時候心還是太狠了,但她勸不聽小娘子,實在沒辦法。

宋張氏在王府住了幾天也沒親眼見過女婿幾次,德王兩天要回府一趟,但一早就走了,張氏給女婿做了幾次大補湯也沒見到人,也就放棄了,回去後跟丈夫說起了女婿三頭兩天不著家的事來,宋大人斜眼看他心偏到了女婿那邊去了的宋家媳婦:“你二兒子三兒子天天不著家,你怎麼不管管了?”

說起那兩個打死都不願意成親的兒子,張氏就沒好氣:“我管得了他們嗎?我說他們也不聽我的。”

“除了成親那樁事,他們哪樁不聽你的?”

“哪樁聽了?”張氏一聽,嗓門就大了:“我讓他們至少得留一個在我們身邊陪著我們過,你看看他們一天天地往外跑,說還要跟著人去外地當什麼官,都走了,讓我守著空房子過是不是?”

宋大人一聽火大了,指著自己鼻子:“我是死的啊?”

宋夫人白了他一眼:“看一輩子了,早就煩了。”

宋大人被氣笑了,“看看你這脾氣,慣的你!”

宋夫人被他說得笑了起來,只是笑罷她嘆了口氣,心酸道:“我是真怕小五嫁出去了,兒子們都走了,就是我願意守著你,你心裡也空落落的。”

宋大人笑了笑,抱著難過的夫人拍了拍她的背,嘆道:“難免的。”

把他們養大,培養起來,就是要放他們出去飛的。

**

這年的十月原本早該冷了,但這天氣還是隻到涼不到冷的地步,這詭異的天氣不止是讓燕帝的心涼了,也讓朝廷那幾個持有反對意見的頑固臣子徹底閉上了嘴,這時候再反過來看,燕都居然整整十個月都沒有下過一場雨,這事沒反應過來還不如何,朝野上下一反應過來,那些覺得這些是不稽之言的人家趕緊尋起了打井人來。

這時候打井就貴了。

之前朝廷下令燕都百姓幾戶人家花錢共鑿一井,有人捨不得錢就沒打,這時候再央求進去就難了,民間因這個大打出手爭鬧的不在少數。

但百姓們還來不及恐慌,朝廷又下令徵用民兵去西山獵場那邊挖窯洞,每家每個人工一天二十文錢,這工錢可不少,這事還沒鬧大,人就又往西山鑽了,家家戶戶能出力的都去了……

這挖窯的旨令一出,皇帝又下令砍樹,他把皇家獵場全放出來讓人伐,這把宗室的一些老骨頭氣得不輕,但好在周若嶺為首的宗門子弟攔住了這些老一輩,宗室消了音,朝廷一些臣子也拿愈發冷酷獨斷的君王無可奈何,而另一頭,以陳光仲為首的相派倒對燕帝此舉大讚特贊,全力支援君王削肩斷臂只為民的此舉。

燕帝伐木是怕天乾物燥,西山燒起來損失太大,因此把西山這片大山分幾段伐盡隔開起來,另一頭這些木柴也能供挖出來的窯土燒磚之用。

窯洞挖出來能躲涼,挖出來的土燒磚,砍出來的木頭絕了森林發火的危險,另一邊還能燒磚,這一環扣一環,浪費的地方就少了,百姓當朝廷是冤大頭花這麼多錢請人工,朝廷出這錢請徵民兵實則花得不冤,尤其皇帝還掙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名頭。

但這些主意最初不是來自燕帝,這是秀林院的學士的出策,至於秀林院是被何人指使,燕帝也不想再去想了。

他這幾個月所頒佈的聖旨,最初的那幾道都是來源於德王府的壓力,每當他想拖延幾日,那邊就有法子逼得他當日就下聖旨,久而久之,燕帝壓住了把人置於死地的想法,全情投入了這防備之事來,煩心不順心的事反而少了。

大侄子終於不疑神疑鬼了,德王鬆了口氣,但他這口氣松下沒多久就又提起來了,他家小辮子的肚子大了,鼓在她的身前大大的一坨,這把德王嚇得好幾天碰他的小世子都是用臉貼的,連手都不敢用,生怕他手一戳,就把他王妃的肚子戳破了。

宋小五這幾個月用了心思調養自己,還把自己養得高出了一截,她對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雖說她現在懷的只是一個,就是兩個她也自信有體力生出來,但小鬼格外怕得很,她就讓他怕去了,而且她也有預感,她肚子裡的這個可能是個小爺們,而且絕對不好帶——僅在她肚子裡就有意識跟她鬥智鬥勇了。

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宋小五就已經體會到了當年宋大人養她這個異類的感覺了,果然欠的債都是要還的,惡人總有惡人收。

是以次年正月底,德王府的小世子剛出生,還沒在抱著他跟他一塊哇哇大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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