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風怒氣衝衝地大步往前走,任憑身後的人如何叫喚都不給予理會。
出了巷口後,發現都是熟悉的街道,開始拼命奔跑想甩開後面那個人。
來到自家門前,他已經是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呼氣。
調理好呼吸,發現他沒跟來,便揚掌大力拍門,還大聲嚷嚷開門。
門是打開了,可是卻是一個陌生人,他杵在原地看著門板,再望了望周圍,確實是他家沒錯啊?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對於他的逼問,他還沒回答出聲,一個稚嫩的聲音就俏皮地代為回答了。
“老爸,這不是你的情夫嗎,你進來看看,還不止一個呢!”
“情夫?靠,誰說的。”瞿風本來就帶著火氣,現在又聽到那些無中生有的,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那人讓開路,瞿風走了進來,看到左邊沙發坐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一言不發閉著眼,這人感覺酷酷的,肯定是那種變態精英。
還有那個穿著休閒裝的一看到他就在那傻笑,八成是個白痴。
還有,站在寶貝面前的雪匈,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至於他身邊這位,感覺還正常點。
雖然實在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覺得這些男人都很帥,出去的話恐怕只要往前一站就會有很多女人倒貼吧。
瞿風酸溜溜的想。
“你們到底是幹嘛的?來我家有什麼目的?”
“其實都沒什麼目的的啊,只是想來這裡解決一些事情而已。”火竑慢悠悠的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
“來,剛剛跑的那麼快,累了吧。”將水遞給他,來到他身後幫他按摩。
“再不給我一個清楚明確的解釋,你們就通通都給老子滾蛋。”瞿風差點火氣大想摔了杯子,但被火竑接了過去。
單手將他的手扣至身後,把水含在嘴裡對著他的嘴唇就貼了上去。
瞿風本能的想反抗,可是雙手被禁錮,想抬起腳踢他,卻也被他雙腿箝住動彈不得。
最後也只剩下雙眼死命的瞪著他。
“哎呀,不要這麼瞪著我嘛,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慾求不滿噢。”
“不滿你的頭,告訴你,老子喜歡的是漂漂亮亮前凸後翹的女人,要壓也是老子壓別人,絕不會讓你再壓老子第二次。”吼完還哼的一聲把頭撇開一邊去。
在場的六雙眼睛聽到他說的話直刷刷把目光投過去,各懷心思緊盯著他們。
瞿風看到他們都投過來的目光就很不爽,好像他犯了什麼錯似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男啊。”啐的一聲又看回面前笑容可掬的白痴。
因為受不了他那黃瓜欠拍樣,再次把目光轉向寶貝。
“寶寶,貝貝,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瞿風厲聲問道。
“你別責怪他們。是我們自己進來的。”火竑釋下笑容。
“作為禮數,請允許我先為他們包括自己先介紹吧。坐在那裡穿西裝革履的是金蛇界的玄夜;旁邊的穿休閒裝的是木雕界的杜勐甫;寶貝身旁的那個是水熊界的雪匈,那個軍裝的是土貂界的紫萱雲,我呢,是火狐界的火竑。我們來……”
還沒等他說下去,瞿風就已經以手掌心封住了他嘴巴,還叫寶寶拿電話過來。
幾人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只得靜觀其變。
待瞿風接通電話後。
“喂,請問你是這裡是精神病院嗎?……噢,是這樣的,我這裡今天來了幾個神經病,我……”
知道他把他們都當神經病後,火竑想吐血的心都有了。迅速搶過他手裡的電話就是一摔。
瞿風一看自己的電話被他摔壞了,火冒三丈眼看就要再次發飆了。
寶寶站了出來。
“老爸,他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其實他們是逃婚來這裡的,因為怕住旅館會引人矚目,而我和弟弟出去的時候又剛好遇到了他們,所以就自作主張暫時收留了他們,他們過幾天就會走的了。雖然我們這裡有點擠,但是他們說不會介意的,我還收了他們每人的一萬租金,不能退的了。老爸,讓他們留下吧?”
說完還雙手合十帶著祈求的眼神,緊張的看著他。
“如果我說不行呢?”他試探性假裝嚴厲的問,看到寶寶失落低下頭後,又說“老爸也是開玩笑的。”
聽到這句話,寶寶立刻抬起頭重新展開笑顏,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嗎?”
“煮的。”他不情願的承認。
“謝謝老爸。”說完立馬上前擁抱自家老爸,就連貝貝也是一臉激動不已的撲上前。
“怎麼我留下他們你們會那麼高興,平常也沒看你們這樣。”
兩寶貝對視一眼,眼珠咕碌碌打轉一會後,異口同聲說“因為有錢啊?”
“是嗎?那你們說,老爸重要還是錢重要?”他很懷疑,語氣還有點酸溜溜的。
“啊,老爸,我好睏噢,先回房間睡覺了啊!”打著哈欠,貝貝轉身就往房間走,臨走時和哥哥使了個眼神。
寶寶會意,也跟著弟弟學裝模做樣打哈欠,說回去休息了。
瞿風想追上前問個究竟,無奈手腳不利落,無法踏出一步。
更甚是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昏倒癱軟在火竑的懷裡。
夜晚再次降臨,所有的偽裝都將卸下面具。
“你已經找到他了,卻不跟我們 說,難道這次你還想像五百年前一樣讓我們失去他嗎?”
五百年的痛心疾首,誰能承受?
今天才跟姐姐說她放不下,可自己何嘗不是放不下?
要怪,只怪當年種的情根太深,陷落的也太深了。
面對他的厲聲質問,玄夜只是冷冷說了句。
“沒有。”再沒別的解釋。
“哼,沒有,那寶寶貝貝是怎麼來的?石頭蹦出來的?我可記得風吃了我們的聖孕果,那代表我們的後代是必須得靠他才能繁衍。”冷哼一聲,嘲諷道。
人間的夏天很熱,即使已經站在了樓層的最高處還是如此。
火竑不知道是身體本身的原因還是心裡的因素,心情也開始覺得浮躁起來。
扯掉衣服上的的紐扣,露出了大片在月光下照的晶瑩剔透的胸膛,釦子嘩啦啦地墜地,在這冷凝的地方聲音很是清脆。
火竑無懼玄夜是物界裡領域地最大權勢也最大的王,憤恨的直視他的眼,是他,一切都是他,才會讓他們分隔了五百年的。
“……”這次玄夜連話都懶得講了。冷酷的兩手插進口袋,事不關已注視著遠方。
“總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事情就能得到解決嗎?告訴你,如果是你的緣故令風再次消失了,我會帶兵夷平你金蛇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拉著你陪葬。”
每句話說的狠狠至極不留情面。留下狠話,就消失了。
剩下杜勐甫,雪匈和紫萱雲面面相覷,離也不是,站也不是,頗為尷尬。
“是不是很好奇本王為什麼這樣做?”玄夜伸手就出現三粒小小顆粒狀的東西。
“當年本王封住了你們的記憶也是逼不得已,只要把這個吞下,你們就會記得以往的事了。”
玄夜特意把它呈上他們的面前,他們都搖了搖頭,不肯動它。
“還不肯說嗎?你們當年根本就沒被封住記憶,所以那些藥丸也是假的。”
將手中的藥丸一摔,也通通掉落在了地上。
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停留在瞿風的床前,睡著的他眉還在皺著,全身冒出了許多冷汗。
他開始反省自己,過去是自己錯了嗎?讓他睡覺都不覺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