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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混亂——

他下意識覺得不可能,反駁道:“既然過目不忘,她為何在春日宴上,一言不發?”

“你願意跟剛啟蒙的孩子對對子麼?”

翟翎赤沉默了。

後來他總覺得,自己一個紈絝子弟,頭懸梁錐刺股的唸書,和這日受到的刺激有很大的關係。

餘初沒料到,她那個前未婚夫居然把這個也說了。

這過目不忘在日常也看不出什麼,但是用在麻將上,還是帶賭注的麻將——在隱瞞的情況下,的確不是很厚道。

餘初難得想作個弊還被抓包,面對少年人的控訴,她託著下巴建議道:“這樣,我半明牌。”

翟翎赤想了想,如果一副底牌半攤開的話,即使過目不忘,也幾乎沒有優勢了,於是點頭同意餘初的提議。

而楚小哥全程把自己當背景,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沒說同意,但是也沒反對。

就這樣,三人達成初步共識,開局。

剛開局時,兩人贏面對半。

第一局:餘初先胡,她這人對孩子有種莫名的姨母心,所以準備循序漸進。

讓翟翎羽下樓圍著船跑了一圈。

第二局:翟翎羽自摸,他沒有餘初這麼客氣,一上來就是單刀直入。

他半低著頭,將眼神斂住,問餘初:“當年為何不告而別。”

“不告而別?”餘初想了想,有些奇怪,“這話從何說起,我走的時候,整個宋家都知道。”

翟翎羽抬起頭:“可是——”

可是他哥不知道。

但是看著眼前這張幾乎沒有變化的臉,這話他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她原本離開宋家,起因就是因為翟家,走的時候自然不會告訴翟家的人。

他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大哥。

第三局:翟翎羽七小對,胡牌。

翟翎羽:“為何三年前,宋家對外說你——病故了。”

餘初用了個巧,反問:“宋家這麼說的?”

翟翎羽恍然大悟,自以為是宋家故意放出訊息,一來讓自己哥哥死心,二來也結束了這場風波。

第四局:餘初自摸。

餘初畢竟年紀大些,說話就委婉的多:“聽說陛下登基後,帝師不和,國師都稱病避開了,宋家的現在如何?”

宋家是典型計程車族,雖然不拉幫結派,但是圈子裡有交情的都是國師一派的。

“國師哪是稱病,我爹說,他是真的病了,連春祭都沒有現身,不然宋家的日子也不會這麼難過。”翟翎羽洗著牌,“但是他們門風嚴謹,這兩年在沉沉浮浮硬是沒有多少波及,日子倒是清苦了些。”

……

這兩人,一個是為了去京都前,找個熟悉的人套套話,好提前瞭解下帝都目前的局勢,自然沒有比一個有貴族二代更適合的人了;

而另一個則是為了自己的大哥,在對自己大哥不平、同情、不忿卻又理解的情緒包裹下,想提自己的兄長打聽下餘初的“這三年”。

而楚小哥,也不知道是運氣差,還是牌藝不好,只在晚飯前最後一把才算是贏了一局。

他視線看著翟翎羽,話卻是對著餘初說的。

“你提起的定親,對方是他的兄長?”

“曾經是。”餘初想了想,翟翎赤都在這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後來,門不當戶不對,就退了親”

翟翎赤被門不當戶不對這幾個字刺到,臉紅辣辣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有些落荒而逃。

“我先回去了。”

“等等。”餘初一邊理著木牌,一邊託著下巴看著門後的翟翎赤,翟翎赤知道的事情太有限了。

“三人牌局的確沒有四人的有意思,這三缺一,明日把你哥也叫上吧”

第三十七章

其實, 如果不是在雲錦的駐點衝擊太大, 又是連著暴雨, 行程不明。餘初也不至於憂思過重,忽略了旁的,導致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

現在回想起來,那盤蟹應該不是顧文瀾送的。

他這人更注重精神追求, 物質生活上,一直根據家族制式, 沒有偏好也不會逾越。

自己住在顧家那麼長時間, 也沒見顧文瀾給自己加個菜, 怎麼會在她出來的時候送東西呢?

加上他封建君子品格, 給單身女性送吃的這種容易遭誤會的事情, 也不像是他能做的出來的。

上了船後。

一餐了兩餐還能說碰巧, 但是連著三日,一日三餐都是特供, 全都照著她最喜歡的口味來。

餘初把現代區一起算進去, 知道她飲食偏好的人,腦海裡也不過浮現出三個人:一個是餘老爹, 一個是封肅。

餘初看著翟翎赤的紅色背影消失在視線裡, 將自己腦門貼著的紙條一張張扯下來。

另一個,就是她那個便宜未婚夫——

楚小哥收拾好牌, 就見一旁的餘初腦門上還貼著張【我是二貨,以此為證】的字條,眼神放空, 焦距模糊,顯然是已經發起了呆。

他微微俯下身,伸手將餘初腦門上的紙條扯了下來:“晚上想吃什麼。”

“啊?”餘初回過神來,“你剛說什麼?”

楚小哥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剛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廚房問問,發了這麼一會兒呆,想什麼呢?”

她在想翟翎羽來這麼一出,可能是婚後生活,過得不夠和諧。

麻將不僅是一項腦力活動,也十分消耗體力。

餘初忙了一天後,全身肌肉都酸脹著,抗議自己十幾個小時機械運轉,船上沒有條件洗熱水澡,她打了一桶涼水,用擰半乾的毛巾擦了兩遍,也算是洗澡了。

然後一掀被子,矇頭大睡。

這一夜,她睡得不沉,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都是宋家那間不大卻很溫馨的房子,還有屋子裡衣架上掛著的那件大紅色的嫁衣。

袖子領口衣襬上繡著繁複的花樣,金線滾邊,銀線暗繡,花樣是宋夫人參謀的,乍一眼看去還能十分能夠唬人。

但是跟專業的閨閣小姐相比,針腳一般,剪裁也一般,很多地方的線頭都沒有埋好。

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船艙隨著水流緩緩的搖晃著,外面船老大喊著號子,似乎在指揮著船工調整船帆的角度,有鳥鳴聲從窗外傳了起來。

好一會兒餘初都沒想起自己在哪,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她翻了個身,嘆了口氣。

夢裡那件嫁衣,是她自己繡的。

翟家當初代孝,從定親到成親,中間有三年時間,宋夫人總擔心她嫁進翟府會被看不起,所以訂婚後的詩詞女紅,督促的愈發嚴格。

她的天賦大概在記憶上點的太多,女紅技能就沒能點亮,一身出嫁的嫁衣,從花樣到剪裁到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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