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傳來一陣陣掌聲和讚揚的聲音,蘇子童這次臺灣收購宇拓之行為期一週的工作做的非常好,升職蘇子童不需要、而恆盛也不會給,但是獎金卻一分都不會少他的。出了會議室,眾人都樂呵呵的祝福蘇子童又立大功,蘇子童也微笑頷首感謝其他職員同事的恭喜。在蘇子童心裡,他最想得到的不是加薪獎金、也不是公司同事們的恭喜,他想聽到安輕在親口給他的褒獎。
兩年間,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未有過實質性的突破,而蘇子童也一直以為安輕在如同應列程一般會有很多的情人小蜜,可是這兩年間除了偶爾看到安輕在帶著沙念出入‘海天苑’,便沒見安輕在再和別的什麼女子男孩來往了,蘇子童也從一開始對沙唸的到來感到害羞靦腆轉為現如今的微笑和應對得體。安輕在說的沒錯,蘇子童是一直蟄伏的鷹,只要肯給他一片藍天,他便能翱翔於藍天之上。連沙念偶爾也想不通,既然是要折磨一個人,那麼這樣不顧後果的激發那個人的潛能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安輕在卻只是沉默,他有能力讓老鷹翱翔,就有能力折斷他的翅膀。
蘇子童每次看到沙念過來,他明白他和安輕在的關係,卻心裡還是不止一次的失落,但蘇子童卻是個傻孩子。陷入愛情的人不分男女,智商都為零。蘇子童是一個自尊心強的孩子,即使看見安輕在和沙念是這樣的關係,他仍不會主動去試探或者向安輕在示好,他習慣了別人對他的追求和仰慕,在對方沒有主動示愛的情況下,蘇子童絕不會先低頭。而事實上也是自從在‘異調’五樓安輕在醉酒那次之後,他和安輕在如今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他一直住在安輕在的家裡,卻別無其他關係。
晚上,安輕在說要請蘇子童吃飯,以慶祝他這次旗開得勝。蘇子童自然是很開心的應下了。蘇子童的大眾CC是安輕在眾多後備車中的一輛,因為沒開,就被蘇子童暫借過來開了。到了約定的吃飯地點,蘇子童驀然覺得這裡很熟悉,最後才一拍腦袋想起來第一次和安輕在還有沙念便是在這家法國餐廳吃的,那個時候沙念還對自己說:(就當是你英勇救人的獎勵吧。)多麼熟悉的一句話,時隔兩年後再次聽見‘獎勵’這個詞,含義卻不再一樣,這次是安輕在對蘇子童能力的肯定而已。想罷蘇子童勾唇一笑,便向那個預定的位子走去。
入座之後才看見對面坐的還有沙念,沙念禮貌的對著蘇子童一笑,蘇子童也得體的回敬一個微笑,整個過程簡單世俗。以前是沙念與蘇子童兩人坐在一邊,安輕在獨自坐在對面;今天這樣看來,蘇子童要‘獨善其身‘了。在蘇子童眼裡,沙念仍是那個一頭烏黑順亮的長髮美人,他還在‘異調’工作,長相在短短兩年內也沒發生任何變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仍是清冷疏離。而在沙念眼中的蘇子童卻早已不復當初那個打架不計後果卻又青澀的有點傻氣的男孩了,他看著蘇子童的蛻變,成熟穩重事業成功且、不再單純。
安輕在是見證了蘇子童成長的人,或者說根本就是他親手把一個單純不問世事的男孩培養成如今這個工於心計世故圓滑的男子。沙唸作為安輕在的固定床伴,這麼多年了,他卻根本看不透這個男人。他的報復顯得不符邏輯,沙念並不知道安輕在為何要這樣對待蘇子童,安輕在從未告訴過他。每當他問安輕在為什麼會怨恨一個剛大學畢業與他無冤無仇的男孩後,安輕在總是隻會說一句話:痛苦的因果有時並非承擔者。而後來的沙念才在偶然的一瞬間恍然大悟安輕在這句話的含義,可那時、一切都不再存在意義價值。
三個人各懷心事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一頓飯吃的很安靜。蘇子童不再喜歡臉紅,也早已不需要沙念幫他把鵝肝切成一塊一塊的了,他已很適應這些吃不飽卻看著高雅的食物,這些只是成長中的‘必修課’。
時間帶走的不止是生命,還有思想、性情。
一封請柬寄到了蘇子童的手裡,他看了一眼便嘴角微微一勾,是梁金賢和吳敏結為璧人的喜訊,婚禮在君臨大酒店舉行。君臨大酒店是恆盛旗下的星級酒店,而這次梁吳兩家的婚禮選擇在這裡舉行,也明顯是對這次關於C區地皮開發合作的重視和示好表現,也就證明:恆盛與天豪的合作已經正式定下來了。蘇子童手裡仍捏著這份請柬,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看著這個他生活了接近二十四年的城市,四處都是閃爍的亮光,夜幕已經開始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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