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被改變的人是永遠也回不去曾經的,而歷史的發展也不需要停滯不前或者、倒退的人。
第二天蘇子童比以前平時早晨上班時間提前一些來到‘恆盛’。門口只有一個保安,他熟識對蘇子童笑了笑問候了他的身體狀況,他恐怕還以為蘇子童是來上班的,還特意關心的說不用這麼急。這一席話讓蘇子童聽的怪怪的,現在的蘇子童對除了梁金賢和蘇家人的關心能接受,其他人的關心他都覺得噁心。他沒多說話只是回敬一個微笑便直接去了安輕在的辦公室,他知道那個人的作息時間,現在必然已經在裡面開始上班了。
依然禮貌的先按了門上的按鈕,在看見眼前的門自動開啟之後,蘇子童深吸一口氣平定好自己的思緒後才步入。
沒等蘇子童先開口,安輕在就說:“你的工資財務部都給你結算好了,錢在這張卡里;辭職函也幫你代辦了”,說著便把辦公桌上一封辭職函和金卡向前輕微一推,
“有勞安總”,蘇子童上前收起自己的東西,便要轉身離開,
“慢著!”安輕在看著馬上就要離開自己視線的蘇子童,下意識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了,
“我若沒記錯的話,現在我可不再是你的下屬”,蘇子童說這句話時並未轉身,他繼續往門外走,
這個時候的安輕在急了,他一把上前拉住蘇子童,“你!……”他頓了一下接續說:“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哪怕是恨我也好”,安輕在的語氣並沒有諷刺和強硬,甚至帶了一點祈求的意味,
可笑!蘇子童在心裡冷冷的嘲笑到,這種人算什麼?得了便宜賣乖嗎!眼下的蘇子童並不想理他,他一把甩開被安輕在拽著的手徑直朝門外走去。離開這個鬼地方!蘇子童當下只有這個想法。
看著一言不發只冷著一張臉朝門外走的蘇子童,安輕在突然把前面的人側身一推、蘇子童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被安輕在推倒在沙發上。惱怒之餘剛想起身的蘇子童又被壓上來的身體鉗制的不能自由活動,他憤怒的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個混蛋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安輕在越來越近的臉,蘇子童沒有感到曖昧或者什麼狗P溫柔,他只覺得這是安輕在另一種對他變相的侮辱,臨到走時還不放過最後一次折辱他的機會。此刻蘇子童只是火冒三丈,於是他別開臉冷冷的開口道:“安先生,你是想我現在撥110告你同xing.sao擾嗎。”
聽到這話的安輕在臉色一僵,他靜靜地看著蘇子童處變不驚的臉,他慢慢站起身來。蘇子童沒看他直接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站在沙發前的安輕在眼裡看到的只有蘇子童憤怒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而他自己心中卻又突然多出了千絲萬縷理不清的東西,他自己摸不到看不透。你要說他真的沒愛過蘇子童,說實話、我不信的。安輕在要報復蘇子童只是因為他的父親,這樣的一個藉口讓他有了一步一步接近蘇子童並設計對方的理由,他以為他這輩子都是不懂愛的人,所以他迎合了自己的最初目的。他們糾葛的過程中所產生的感情或者任何情緒都不重要,現在他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而接下來他會站在自己所處的高點看著蘇子童慢慢凌駕於他之上,他親手造就了自己的敵人。
離開恆盛的蘇子童心裡裝的只是安輕在戲謔的神色與諷刺的笑容,他把他自己心中對安輕在的感情自動歸類到了曾經,並決定不再觸碰。一個隨時都能完美掩飾自己眼神流露的人,這個人的生活已經毫無美妙可言。當然蘇子童他並非是一個變態、他只是一個被感情矇蔽了眼睛的瘋子,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一點也不夠享受、只是在無邊際折磨自己的靈魂與思想,以後的日子他便要活在每時每刻的報復當中。
人們都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那就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愛情大多是病態的,蘇子童也不例外。他本是個沒有真正有過一場刻骨銘心愛情的人,而安輕在的出現以及對他做的那些可能是愛的行為動作都讓他覺得自己的感情開始萌了芽,於是他在內心堅定的認可了安輕在,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是不是真的愛他或者其他目的。以後,他要的只是安輕在對他百分之百的承認,哪怕是不得不誠服於他腳下的不甘。蘇子童直到現在仍在用一個自己不夠和安輕在並立的地位來衡量了這場感情,果然是生活在現實的世界就不得不用物質來比對情感。
蘇子童是病入膏肓的情痴,安輕在是自我淪陷的蠢人。所以,一個是要不計代價的攀升,一個是想隨心所欲的沉淪。其實他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一個向著天真,另一個向著殘忍。
這樣的一段為人所不齒的感情就像是一場單人馬拉松,他望著圈外一個完美的人創造了一個虛擬的對手在前方,所以他要不停地不惜餘力的去追趕那個對手、並超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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