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嗅觸它的靈魂,並不喜歡蠶食它的身體。”拿下飄出淡淡香氣的煙,在這樣一個充滿誘惑與感染力的夜晚,身邊有著這樣一個英俊男人。蘇子童忽然間有感慨:世間所有的優點與幸福往往都集中到了最頂端的人身上。
“它的身體已處亂世,不被蠶食便被泯滅。面對身體與靈魂同時的墮落,你、會怎麼選?”低沉略帶清淡的聲音再一次在蘇子童耳邊響起,
男人提出的問題很奇怪,蘇子童翻轉著手指間仍殘留香味的煙,並未再次抬眼去看眼前的人,只是平淡的說:“我選抹去生前一切痕跡。”
“哏”聽著男人鼻息間哼出的音節,蘇子童並未感到被蔑視或者氣惱,只是隨手把手指間的煙扔進旁邊的翠竹盆栽裡、然後不再言語的離開了。
然而身後的聲音卻又再次響了起來,“小孩!我叫季修。”蘇子童頓了一下腳步,並未回頭也不曾回答、一個留下姓名的過客仍舊是過客,過客匆匆何必花費心思去記憶、他不知道這個道理嗎?而且,有穿著西服逛酒吧的小孩嗎,蘇子童感到這人思想逼自己更加異於常人。
回到二樓的蘇子童看見李航如同木偶般面無表情的摟著身旁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那個女子比何雅珍笑的更嬌俏,而且也比何雅珍漂亮太多。蘇子童淡然一笑收回視線,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快樂和享受的權利,自己不需要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任何人、也不需要為沒有利益的事去費心思考,他只需要找到能讓那個男人承認自己能力的實力。
已經數不清今夜他是第幾次推開身邊這些酒吧的陪酒女郎了,蘇子童再好的耐力也被這些不知廉恥的女人磨光了,他乾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身邊本不停逗弄他的女郎似乎也覺得這人很是無趣,不一會兒也就悉數散光了,又追著其他男人挑逗。這時蘇子童才重新睜開眼睛,有點不適應這個閃著無數晃眼彩燈的暗色地方,這種光甚至比夏日午後的烈日光線更加刺眼,此時蘇子童寧願站在會把面板曬得疼的夏日烈陽下也不願窩在這裡感受這yin靡嘈雜的氣氛。
最後蘇子童仍在無奈不能拒絕的情況下被‘陽升’那一群人模狗樣的領導班子灌了很多酒,不知是高檔酒本都不易醉人還是他酒量在飯桌上練好了,無數杯下肚後仍然沒感到一絲醉意,醉了還好、醉了還能清閒清閒;醒著磨人、好多事要思考要做啊。他傻笑了一下心裡有點悶悶的、眼睛有點漲漲的、鼻子有點酸酸的,誒、一個人多苦啊、一個人多累啊、一個人苦了累了都沒人借你點安慰、突然有點想媽媽了、想媽媽溫柔的眼神和關心的話語,蘇子童想到此處心情更加煩悶一時豪情大發便端起一杯酒就往嘴裡灌,喝的太猛,酒順著脖子流進了襯衫內有點黏,這裡悶熱的氣氛加上襯衫上的黏糊敢更讓人渾身不舒服,他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原來仔細停下來思考的他也會感到生活的疲憊啊,再昂貴漂亮的西服穿久了也會煩,就像現在蘇子童恨不得用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幾刀把這礙眼的玩意兒剪成碎布條!可他只是盯著被自己脫下的西服外套傻笑了一陣後、開始整理自己剛才遺落的情緒。
“葉經理,‘安林’一直承蒙你的照顧,還希望我們以後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這杯酒我敬你!”整理好自己情緒的蘇子童很快恢復了商場上那個強者般的他,此時他正持著一杯酒起身向身在‘萬花叢’中的葉函微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蘇老闆謙虛了,葉某該敬蘇老闆才是”,葉函也連忙拋開身邊的鶯鶯燕燕持酒起身回道,
……
於是推杯換盞間,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生意場上的事又有多少真是在合同紙商業桌上進行的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在這樣情yu瀰漫的酒色之地完成的。只是,既然你已決定踏入這種煙hua之地,那就要做好入鄉隨俗的準備,什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些P話還是留給古代聖賢和當代書呆吧。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了,兩人都是累的連澡也沒洗沾床就睡了。第二天走的時候葉函還親自來機場送行,蘇子童感慨這位葉總經理的表裡功夫可謂做的都是面面俱全啊,這樣的人要是做了父母官,怕又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民大眾的荷包要遭殃了。
隔天蘇子童在自己從酒吧回來時特意調好的鬧鐘中清醒,然後起床整理完畢後拖著對門房間的李航一起離開了酒店直奔機場,他們訂了九點十五分的機票,最後兩人又在一個多小時的天空航行後終於回到了X市,值得慶幸的是回來的行程中沒遇上類似‘厚嘴唇’大姐那樣好過頭的‘好心人’。
蘇子童當然首先奔去‘安林’把手上該處理的都處理好,然後告訴小藍把市場部經理敬愛和銷售部主管趙炎叫上來。等兩人上來後,蘇子童簡單清晰的和他們講明瞭這次的出口義大利方面‘陽升’的貨物進口價一律上調0.3%的原因。敬愛和蘇子童年齡差不多,性格也是很外向陽光的,而且還是畢業不到兩年的年輕人、但在工作實力和學歷上敬愛一點不差。可經歷不多的年輕人畢竟衝動了些,他一聽蘇子童居然要把價格上提那麼多,很沒形象驚訝的大叫說虧死了;蘇子童倒也是見怪不怪他這種性格和直率的行為了,只是自己沒那麼多時間和敬愛再敘述一遍,便示意一旁成熟穩重的趙炎和敬愛兩人私下離再‘交流交流’,並且要好好檢查這筆出口的貨物有沒有什麼問題,不要再出現像上次與法商合作那樣低階的錯誤了。蘇子童看著面無表情的趙炎架著還在張牙舞爪的敬愛離開後,他便搖搖頭:每個不怕事的搗蛋鬼都會有一個能他的剋星。
每天蘇子童都不停地的奔波在輝力與‘安林’之間總理兩個公司的重要決定和事務,以陶淘和許思思的能力以及在一干領導班子、職員的苦力勞作下,輝力也開始在外貿市場再次小露頭角。蘇子童每天下班回家的時間不定時,所以偶爾也仍會撞見李航和他親愛的在客廳不定地方深情相擁或者進一步親密動作的行為,不過他每天都累的捶足頓胸的,哪有心情去管他們倆在家做什麼,蘇子童只要知道那個何雅珍不會再騷擾他就萬事大吉了。介於一直都沒找到房子,蘇子童也只好繼續臉厚的賴在李航家裡居一席地方,只是他仍會去超市大事採購很多東西回家、只是很久沒買黑巧克力了,然後李航家缺點什麼,蘇子童也是挑最好的買回去,李航說了幾次見蘇子童根本不聽,也許這樣做能讓蘇子童心裡住的安心點,李航也就由他去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晃間就到了許佳亦的生日。那天開完最後一個會議的蘇子童趴在環形會議桌上眯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搖了搖酸脹的脖子往外走去。正準備錢往停車場的蘇子童看見大門外的宣傳臺上站著許思思、一個人站在那麼高的臺子上顯得特扎眼,他想是不是輝力方面有什麼事要找自己商量,於是便朝許思思走過去。見到來者的許思思眼睛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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