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小童也想為自己的師傅做些什麼,雖然師傅法力無邊長得也美,有一點不好,就是不愛笑。他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師傅開心呢?
有一天,小童跑完二十圈,揮汗休息,他見師傅靜靜的坐在門邊,手中捏著粉紅色的香囊,神情有些恍惚,小童腦筋一轉,想到逗師傅開心的辦法了。
師傅好像很喜歡梔子花,否則就不會把含有梔子花香的香囊一直帶身邊,如果他摘些梔子花回來,師傅一定會驚喜的露出笑容。
說來巧,時下正是梔子花旺盛的季節,鎮上的黃老闆家正有一棵梔子樹,自作聰明的小童,敲定主意,趁三月不注意,貓著腰溜走了。
半小時後,小鎮街上出現如此一幕,一名穿著短衫的男孩,滿頭大汗的排開一干行人,兩條小腿就跟上了馬達一樣拼命的向前衝,想必早上的二十圈沒有白跑。而距離男孩三米遠的身後,行人自動退讓,一隻灰色的大狼狗,張著口水直流的長形大嘴,“汪汪”的向男孩示威,四條毛毛細腿瘋狂的猛追。
媽呀,這黃老闆也太摳門了吧,摘了他幾朵花而已,又不是偷他家金銀珠寶,有必要這麼誇張的放狗咬人嗎。
小童捏著手中的梔子花,欲哭無淚啊。
街道另一邊,此刻正有一輛敞篷的福特汽車,噠噠的行駛而來。
副駕駛座上,一名戴著粉紅花邊帽,穿著粉紅洋裙的女人,自認為嫵媚的挑起帽子下捲翹的長髮,一手側靠在車門上,揚起傲慢的雙目斜視著路邊男人對她的驚豔,女人對她的羨慕。
她扭頭收回傲慢,又一副溫柔似水的目光盯著駕駛座上開車的男子,短短的板寸頭,不怒而威的俊容,一身藍色筆挺的軍裝,這個沉穩內斂,身居軍銜吸引著眾多貴婦青睞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心中頓時漲滿了女人才有的虛榮感。
“平陽,還在為那件事生我的氣嗎。”女人很會做戲,馬上又是泫然欲泣的嬌弱模樣,希翼得到男人一絲的垂戀。
正在開車的駱平陽,威嚴的臉上出現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清揚哪裡也不會去。”
女人委屈的嘟起豔紅的嘴唇,表明自己的好意:“清揚的病也不是一天了,我們這畢竟是小鎮,哪裡有出色的醫生,上海就不一樣了,人才濟濟,發展變化也大,況且,有我姑媽在那照顧他,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清揚自小就未離開過我身邊,就算我同意,他也不會去。”
“這好辦。”塗滿粉末的臉上化開明媚的笑容,“我們也不用爭論是去還是不去的問題,回去之後,讓清揚自己選擇。”只要那個整天糾纏平陽的病歪子離開,以後丈夫就是她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女人打著鬼點子,還算過眼的臉龐因為算計,覆上一層邪惡的陰霾。
“汪!汪!”
“前面的快讓開……”
“什麼情況?”
女人還在籌謀著等會買完首飾回去後,如何騙取駱清揚自動離開,就這時,前方衝來一個小小的白影,車子一陣急剎車,身體晃了下,眨眼功夫,白色的影子一個跳躍,趴在了他們車子的擋風玻璃上。
沒反應過來的女人,又被前方追趕過來的兇惡大狼狗給怔住了,大狼狗學著白影,縱身一躍,跨度大了些,不偏不倚的趴在了她的臉上。
大狼狗昂昂叫的蹬著前肢,在女人的臉上光榮的留下幾道狗爪劃破的血印。
女人的鼻頭碰了一鼻子的狗毛,好像全身都充滿了狗的惡臭味,她不斷的掙扎亂打。沒想到大狼狗直接從她臉上滾到平放的腿上,展開獠牙撕扯起她漂亮的洋裝。
整個事情重回一遍,小童眼見前方的汽車奔來,也沒想到車主反映神速來了個急剎車,自己只想著避開行駛過來的車子,憶起師傅傳授的輕功,準備來個帥氣的凌空飛躍,大概自己的腿沒有師傅的長,很不幸沒有躍過車子,最後反而掛在了車頭上。更不幸的是,因為怕自己從車頭滑下去,雙手只好扳住前方玻璃,手中拼著命摘回來的花,落到了車中穿的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而後面尋著氣味猛追的大狼狗,自然就對準了女人發起了攻擊。
駱平陽見此,冷靜沉著的拔出腰間皮帶內的手qiang,‘砰砰’幾聲,女人身上的大狼狗腹部重擊,叫的比女人還要淒厲,歪歪的倒在了女人身上。
驚嚇中的女人‘啊’的大叫起來,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形象,胡亂的把身上滴血的死狗拋了出去,一轉身,擔驚受怕的撲進了駱平陽的懷裡。
“平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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