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巫白雨,有些同情,微微嘆口氣,說道,“夫人,若是你為難……”
“我不為難!”巫白雨張口打斷了國師的話。
“什麼?”葉梨堂微微睜眼,看著巫白雨。這,大約是國師第一次表現出吃驚的表情吧?
巫白雨定定看著葉梨堂,眼中閃著一團火,不死不休的決然!
“我選擇我的孩子!”巫白雨一字一頓。
葉梨堂從剛才的吃驚中,早就回了神,國師聰明絕頂,自然一想便透徹了。
巫白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不由地泛起溫柔,她道:“國師,您是男人,所以您可能不懂,對一個母親來說,世上沒有什麼,比她孩子的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即便是這天下百姓,即便這芸芸眾生!巫白雨心有同情,這同情或許可以撼動曾經的巫白雨,但是無法撼動的一個母親。
“對……對……”國師看著巫白雨,竟然笑了笑,說道,“夫人,既然你已經有了選擇,那我便無話可說了。”
巫白雨從肚子將目光收回來,看著葉梨堂,頓了頓:“您之前,同侯爺說的便是這番話?”
“不錯。”葉梨堂道,“侯爺可不像夫人這麼果斷作出選擇。”
“我知道……”巫白雨低頭,自言自語喃喃了一句。不知是說給國師聽,還是自己在惆悵什麼!
“那麼國師大人,我告辭了……”巫白雨既然得到了自己,便也不久留,起身邊告辭了國師。
“慢走。”葉梨堂目送巫白雨離開。
待巫白雨的背影看不見了,國師輕輕喃喃了一句:“母親……”
“怎麼,你想到她了?”這時候,國師忽然換了一副面孔,邪氣的笑了笑,戳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頓“這裡只准有我,也只能想我,不許想那個瘋子!”
這邊,國師在書房中,自言自語。
巫白雨那邊,已經走出了書房範圍。
巫夫人停下舉目四望!
要往哪裡走?
她來的時候,是師兄帶著的,加之當時巫白雨心事重重,也沒記路!
現在葉嵐天沏茶去了,整個國師府連個下人都看不到,巫白雨連個問路的都找不到。
“怎麼樣了?”就在巫白雨犯愁的時候,葉嵐天端著茶水來了!
看來,師兄是真的去泡茶了!
“你問出來了?這麼快?”葉嵐天看著巫白雨,不解道。
“問出來了。”巫白雨輕聲回道。
“是什麼?”葉嵐天湊過去,滿眼好奇與驚喜。
“毀掉龍脈!”巫白雨頓了頓,咬牙說道。
“什麼?”葉嵐天一頓。
毀掉龍脈的這個方法,顯然師兄也是知道的。
“可是……”葉嵐天有些猶豫。
“可是,天下會不太平?”巫白雨乾脆替他說了出來。
“對。”葉嵐天點頭,直直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道:“那就讓他不太平吧!”
“白雨?”葉嵐天吃了一驚,“你……”
“我怎麼?”
“你不是一向……”葉嵐天皺著眉。
巫白雨似乎知道葉嵐天要說說什麼,目不轉睛看著他,道“師兄,我是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懷孕的女人。我沒有你們胸懷天下的悲憫與氣概,我只想保護我的孩子!”
葉嵐天頓了頓,師兄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張口,無力反駁。
“師兄,你幫我個忙!”巫白雨又道。
“什麼忙?”葉嵐天道。
巫白雨深吸一口氣,說道:“請幫我找到龍脈!”
葉嵐天張張嘴:“你是想毀了它……”
“對!”巫白雨好不猶豫地點點頭,“只有毀了它,才能保住這孩子一命。”
葉嵐天連忙搖頭:“即便我幫你找到龍脈,憑你,是毀不掉的。”
“總要試試!”巫白雨目光堅定。
葉嵐天頓了頓,說道:“你是打算找蕭近幫忙?”
“不會。我不會找侯爺幫忙,甚至我要瞞著侯爺……”巫白雨說著,輕輕搖搖頭,嘆口氣,繼續說道,“毀掉龍脈對侯爺來說,是很為難的一件事吧,就是因為很為難,所以他才不忍心親口告訴我,要我來找國師尋找生機……”
“看來你知道……”葉嵐天半感慨半無奈道。
巫白雨點點頭,沒有埋怨蕭近,甚至語調溫柔了些許,說道:“蕭近,他看起來桀驁冷漠,實則……”
巫白雨說著,輕輕笑了笑,她搖了搖頭,微微嘆氣,說道:“不說也罷。現在,重要的是知道龍脈在哪裡!”
巫白雨說著,一合掌,誠懇地拜託道:“師兄!就拜託你了!”
葉嵐天頓了頓,有些無奈道:“白雨啊,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為什麼?”巫白雨不解。
葉嵐天無奈地解釋道:“因為……我現在無法離開國師府。”
巫白雨聞言,連忙問道:“師兄,你沒事吧?為什麼不能離開國師府?”
她挺擔心葉嵐天出事的,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就不能離開國師府了?!
“我一點事都沒有!”葉嵐天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而且,現在重要的事,是找人幫你忙,不是我離不離開國師府。”
巫白雨聞言皺了皺。
她要去哪裡找一個跟師兄一樣可靠的人啊?
“一個人或許可以幫你呢。”葉嵐天提醒道。
“誰?”巫白雨面露驚喜,連忙問道。
“駱絳飛!”葉嵐天道。
巫白雨想了想,驚喜道:“駱大哥?!”
“不錯!”葉嵐天點頭。
巫白雨也點著頭,感激的看著葉嵐天,說道:“師兄,多謝你了!”
“謝什麼!”葉嵐天拍拍巫白雨的肩膀,道,“你先在這裡等等,我給師父送了茶,就送你離開。”
“恩!”
…………
…………
巫白雨被葉嵐天送出來,正如葉嵐天之前對單心他們保證的,他怎麼將巫白雨帶進去,怎麼將她帶出來。
巫白雨與師兄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