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銘珏！”騰銘碩和蔣睦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童笑言扶著疲憊的莫桑轉身背對著他們，側臉，一個悽慘的微笑掛在唇邊：“銘碩，我已經不再愛了，你滿意了嗎？”

騰銘碩愣著的瞬間，就看到蔣睦像是瘋了一樣衝上去，他扯住童笑言的胸口，淚水無聲地掛在臉頰上：“你說什麼？你不再什麼？”

童笑言依舊是風淡雲輕的摸樣，成熟剛俊的臉頰，是和騰銘碩不同的混血美感。他一隻手慢慢掰開蔣睦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隱瞞或做作，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除了童笑言，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包括你……蔣睦。”

蔣睦愣在原地，維持著僵硬的姿勢，直到童笑言抱著莫桑進了酒吧的經理室，他都沒再動過。

騰銘碩上前擁住蔣睦，任由他的淚打溼了自己狂躁不安的心口。他抬眼看著蹣跚著拐進經理室的莫桑，剛剛隱沒的情感又開始迸發。他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報復的快感，也許是傷害的歉意，更也許是強烈的、想要擁有的渴望。

童笑言將莫桑扶在沙發上坐下，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最後，還是童笑言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遞給莫桑。

莫桑顫抖著手接了好幾回，都沒有夾住。童笑言乾脆送到他嘴邊，凝視著他皺起來的額頭。

“怎麼認識騰銘碩的？”童笑言自己又點了一支菸，吐出一個菸圈，坐到辦公桌上，平淡的聲線沒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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