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有記憶以來,顧城就是一個永恆的存在。直到樓上搬來的一家人打破了這份寧靜。
顧城家和我家是對面。聽父母說我們開穿檔褲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一直延續至今。
十五歲,我們升高中。樓上的女孩也和我們一個學校。於是上下學由兩人變成三人。女孩叫葉子,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很會騙人。
高一分班,巧的是我和顧城一個班。不巧的是葉子也在這個班。
我文靜內向,不愛說話。害怕陌生人。悲觀,敏感。顧城是我唯一的朋友。
顧城成熟穩重,也很幼稚。對我好的沒話說。
葉子活潑,話多的令人髮指,奇怪的是頗受班上男生歡迎。他們狗腿的叫她小公主。所以葉子被這群人寵上了天。唯獨,顧城和我對她的稱呼不變,直呼其名。
發現了這個之後,葉子黏我們黏的更緊了,恨不得上廁所都跟我們一起去。
每當這時,顧城總會皺起他好看的眉毛。我看著一點都不歡喜,下意識的撫平他的眉毛。你皺眉不好看,醜的要命。
顧城笑笑,舒展眉頭。
而一旁的葉子則怒發沖冠。你看看你們像小兩口似的,噁心死了。做著掩鼻狀迅速離去。
我微微愣神,對上顧城有些詫異的目光。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顧城聳聳肩,神情又恢復成了一派平靜。
上語文課的時候,老師講到了: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腦海里一下子閃現出的畫面就是顧城我見由憐的站在岸邊,凌波娉婷,姿態天成。嘴角扯了一下,眼光剛好和顧城對上了,寫了個小紙條遞給了一廊之隔的他。他回了一個怒氣衝衝的表情。這可把我逗樂了,一個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瞬間班上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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