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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但是他面上晃過的遲疑卻沒有錯過桓遠的目光,桓遠猛然想起前陣子,楚玉下藥放倒天如鏡之前,也曾經對他說過一番訣別地話

……

他越想越是不安,便試探道:“可否讓我看看公主的信?”

花錯這回卻是應得乾脆:“好。”他說著便將信紙遞了過去。

見花錯如此爽快,桓遠反倒疑心自己猜錯了,然而花錯的手伸到他面前後卻未停下,只飛快地抬起來,橫裡在他頸側一切。

阿蠻正在偏頭跟流桑說話,幾個侍從也在做出發的準備,沒有人留意這一瞬間花錯的動作。

單手接住倒下的桓遠,花錯佯作驚訝地叫道:“桓遠,你怎麼了?”

聲音驚動流桑等人後,他便解釋道桓遠方才忽然暈倒,大約是這些天來勞心勞力過度,導致身體不支。

桓遠已經起了疑心,花錯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欺瞞過他,便索性提前啟用了楚玉在信上的建議,使用暴力。

眾人並未聽到兩人方才的對話,也沒料到花錯會有別樣心思,便信了他所言,還幫忙將桓遠扶上馬車,與容止並排躺著。

花錯轉動一下手腕,垂眸沉思片刻,這時候桓遠昏迷,作主的人,便是他了,他想了想,對流桑阿蠻道:“我們先走得遠些。”

阿蠻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不等公主麼?”先前桓遠跟他說過,他們出了城後等著公主呢。

花錯勉強笑道:“公主有她的安排,不是我不等,而是她讓我們到遠一些的地方等。”

倘若是有桓遠之外能作主的人在這裡,便會看出花錯的言不由衷,但是眼下流桑和阿蠻兩人,幾乎都被花錯指點過武技,感情上較為親近,兩人又是心無城府,很容易給花錯騙了過去,就要聽話啟程。

眾人尚未動身,便聽到身後的道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快地便接近了他們,從後方道路口轉出來一隊騎士,領頭的正是宗越。

宗越身後跟著三十名騎兵,而他的馬匹前方,橫著一道綠色的身影,花錯一看便叫出聲來:“柳色?”

宗越翻身下馬,反手拍了拍馬背上柳色已經紅腫的臉頰,微笑道:“真乖,沒有騙我,我會給你個痛快。”

拔刀一抹。

也未曾收刀,宗越便帶著血腥的笑意,轉向花錯等人,方才從柳色口中得知公主等人準備私逃,他便立即分出三十人,由他帶領著追來,另外一百多人則繼續前往支援皇宮。

兩方面準備,即便陛下真的遭遇到了不測,他抓到公主,也可以向新君領功,而倘若陛下安好,他把公主帶回去,也是功勞一件。

但是方才柳色在驚恐之下,竟然忘了說一起逃走只是楚玉原本的計劃,現在楚玉卻是身在皇宮之中,而宗越也忽略了這一點,只以為他們都是一道走的,便讓柳色帶著他追過來。

目光掃了一眼,宗越看到花錯身後的一輛馬車,認定楚玉便在車中。

而花錯也認得宗越的身份,自然不會以為對方是來送他們的,不需要多言,他招呼眾人護好馬車,便挺劍迎了上去。

花錯一人架住宗越,而阿蠻和流桑則與其餘三十名軍士戰在一起,阿蠻輪著鐵槍大開大闔,流桑則靈活地遊走與縫隙間時不時刺出一劍。

但是縱然花錯武藝高強,流桑阿蠻也不算弱,可是對方也是精兵強將,宗越為人雖然不怎麼樣,武藝卻是與花錯不相上下,而加上另外三十名軍士的幫助,很快三人就要支援不住,漸漸地退向馬車。

守護馬車的侍從加入戰團,稍稍抵禦了一下對方前進的腳步,但是這道防線也遲早會被突破。

花錯招架宗越的攻勢,身上已經添了幾道傷痕,他心中暗恨柳色死就死了,竟然還拖累他們至此,然而現在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劍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重,讓他幾乎要招架不住。

忽然花錯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後仰,就要摔在地上,宗越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舉刀向下劈斬,然而刀至半空,卻被一道細小白影打中,力道不大,只讓刀身稍稍偏了一個極小的角度,卻給花錯爭取來了活命的時間。

花錯一個扭身,從刀下逃離,讓宗越劈了個空。

然而兩人並未繼續交手,只同時朝身後看去。

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馬車後方的青色簾子掀開一條縫,從縫隙裡,無聲無息地伸出來一隻蒼白優美的手。

宗越的腳邊,一支玉簪碎成幾段。

二百一十二章 一夢今日醒

越和花錯停了下來。

阿蠻,流桑,以及其他軍士也停了下來。

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一隻手。

那是一隻極為秀美的手,稍稍有些瘦削,但是更顯出優雅的骨節,手指好像無瑕的白玉雕琢而成,絲毫不帶煙火氣息,就這樣凝固在蒼茫的天地間。

是的,凝固。

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跟隨著凝固起來,只有白茫茫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沐著憂悒的月色,灑向這片大地。

一瞬間連呼吸都變得輕緩,一瞬間連心跳都變得壓抑,一瞬間殺意盡數化作春風般的旖旎。

那隻手手腕微轉,就順勢扶在了馬車廂邊上。

車內的人輕輕嘆息一聲,悠悠長長的,也是極為從容的:“好長的一場夢,一夢醒來,便入了冬。”

那聲音,也彷彿從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融進了這無邊無盡的夜色月色裡。

宗越眉頭一皺,彷彿想到了什麼,神情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車內人又帶著點兒淺淺的笑意道:“數年不見,宗將軍風采依舊。”

聽到這句話,宗越的神情陡然間變得森寒酷厲,因為他已經證實了心中所想,猜到了車內的人是誰。

花錯呆呆地看著馬車,一直等那人跟宗越說上了話,才終於醒悟過來,面上隨即浮現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

他張了張嘴,卻忽然發現自己嗓子哽咽。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宗越心中駭極之後,也終於冷靜下來,他想起了一些這幾年關於此人的傳聞,穩定了一下心神道:“你便打算就這麼縮在車內與我說話麼?”

“宗將軍說得極是,我確實有失了待客之道了。”車內人又是輕輕一笑,很自然地便將自己放在了“主”地地位之上。

接著,車簾掀開了一下,便露出來車內端坐的白衣少年。黑暗裡少年模糊的臉容彷彿在笑。只一個停頓。便起身下了車,他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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