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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飛行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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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批改完小巨怪們錯漏百出的論文,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宵禁了,便起身去看哈利。

小東西還坐在小板凳上一板一眼地跟那一桶鼻涕蟲奮鬥,已經幾個小時了,還剩下小半桶。

看著對方那認真的樣子,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興不起一點斥責他的念頭。

他抿了抿嘴唇,走進了魔藥間。

“波特,你的勞動服務到此為止了,”他說,“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

哈利驚訝地看看他,再看看那小半桶鼻涕蟲,站起來離開了魔藥間,還很有禮貌地道了晚安,才開門出去。

西弗勒斯終於願意承認,哈利•波特真的跟上輩子不一樣了,而且他跟他的父母也不一樣,老波特和莉莉都不會這麼膽小,也不會這樣甘於忍受不公正的待遇。他更像是一個純正的赫奇帕奇,善於忍耐,溫和淳樸,好像還特別愛哭……

“得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你都活了兩輩子了,沒必要再把精力都花在同一個人身上,那個波特小崽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幹嘛要為他費那麼多心思?”

這樣想之後,他的心情突然變得輕鬆起來,難得地沒熬夜就洗洗睡了。

離開了魔藥教授辦公室的哈利一路狂奔回了寢室。

他的室友們一看見他就圍了過來,關心地噓寒問暖。

“哈利,”歐文緊張兮兮地問,“斯內普教授沒把你怎麼樣吧?”

納威更誇張,抓著他的肩膀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沒發現他缺胳膊少腿才鬆了一口氣,

“呼,我們都擔心死了。”

號稱“坩堝殺手第二”的卡德——第一是誰,大家懂的——好奇地問:“哈利,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真的像希爾瓦娜斯學姐說的那樣危險嗎?有狼人嗎?有吸血鬼嗎?”

哈利猛搖頭,“沒有沒有,就是有好多動物標本,教授讓我擠了一些鼻涕蟲粘液就放我回來了,不過,”他打了個寒戰,“斯內普教授真的好凶……”

室友們感同身受地陪他一起抖了一下。

又說了一些話之後,四隻小獾也就紛紛睡下了。

第二天是週六,哈利、德拉科、納威又聚在了一起。他們相約來到了城堡外第三溫室前面的小花園,那裡有樹樁做成的桌子和凳子,陽光雖然溫暖卻並不刺眼,是一個很適合跟朋友聚會吃吃小點心的好地方。

三個小朋友一邊吃著德拉科的媽媽寄來的小點心,一邊討論作業。納威為了他的魔藥課論文問了德拉科好多問題,無所事事的哈利咬著小曲奇,突然看見了帶著鳳凰散步的鄧布利多。

慈眉善目的老校長也看見了他,便笑眯眯地走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哈利,下午好啊。”

“下午好,校長先生。”哈利對他招了招手,“來點兒曲奇餅嗎?很好吃的哦。”

德拉科和納威也抬起頭打招呼。

鄧布利多跟他們問過好就在哈利旁邊坐了下來,很愉快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蜂蜜公爵的糖果跟他們分享。

“怎麼樣,孩子們?在霍格沃茨過得愉快嗎?”老頭吃著哈利給的曲奇餅樂呵呵地問。

哈利和納威都對慈祥的校長很有好感,就blablabla的跟他說了一大通,末了哈利還問:“校長先生,您認識我的父母嗎?”

鄧布利多捋著鬍子作回憶狀,“哦,當然認識,詹姆和莉莉都是很優秀的學生……”然後又blablabla說了一大通,跟其他教授說的也差不多,無非就是“詹姆很愛惡作劇,莉莉熱情開朗”之類的。說完以後看到哈利一臉失望,奇怪地問:“哈利,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哈利悶悶不樂地問他:“校長先生,欺負同學也算是惡作劇嗎?你說爸爸總是用魔法道具捉弄同學,被他捉弄的同學一定很難受吧……那跟達力有什麼區別?”

鄧布利多噎了一下,問他達力是誰。

“達力是我的表哥。”哈利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說話了,他並不覺得被自己的表哥欺負是什麼光彩的事,平常也並不怎麼跟別人說,就連納威和德拉科也只是知道他在姨媽家過得不太好罷了,具體怎麼不好,他們也只是自己猜測,並沒有專門去問他。

德拉科看著他低落的樣子,忙轉移話題,“哈利,你之前不是說想去你父母的墓地看看嗎?不如問問校長先生有沒有辦法啊。”

哈利的小臉又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抓住鄧布利多的袖子,“校長先生,您知道怎麼去我父母的墓地嗎?”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知道呀,不如等聖誕假期我帶你去一趟怎麼樣?”

“太好了!謝謝您!”哈利歡呼起來。德拉科和納威也為他高興,都露出了笑容。

鄧布利多拍了拍他的頭,“哈利,你有兩個好朋友呢,我真為你高興。”他本來還擔心德拉科跟哈利交往是別有用心,但是現在看到德拉科的眼神他才發現自己是想太多了,哈利能有一個斯萊特林做朋友也不錯,只要是真誠的,斯萊特林總能為朋友付出很多。

跟三個小動物道別之後,他便慢悠悠地帶著鳳凰走了。他要回去找人調查一下哈利在姨媽家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剛才哈利提到達力時低落的情緒他可沒忘記,費格太太平常的報告也太簡單了,他開始疑心自己以往接到的報告是否屬實。

自從那天關了哈利的禁閉以後,西弗勒斯對他終於有了一些改觀,上課的時候也不再刻意找茬了,只把他當平常的學生來對待。不過平常的學生也是要被他斥責的,所以哈利完全沒看出來可怕的魔藥教授對自己改變了態度,每次上魔藥課還是那樣戰戰兢兢,見到魔藥教授還是望風而逃。

後來有一天,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裡貼出了一張啟事: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合上的飛行課將於本週三上午在城堡前的草坪上進行。

一年級的小獾們全都緊張起來,一時間學長學姐們都開始被小獾們纏著問飛行技巧。熱衷於恐嚇小朋友的希爾瓦娜斯學姐又開始對小獾們灌輸各種各樣的飛行課恐怖故事了,為此還被她那位笑得非常聖潔的好友揍了好幾次。

星期二的晚上,哈利寢室裡的四隻小獾都前所未有地緊張起來。不要說哈利和歐文這兩個從麻瓜界來的了,就連巫師界原住民納威和卡德都非常驚慌。

“希爾瓦娜斯學姐說的是真的嗎?”哈利害怕地望著納威,“掃帚真的會失控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然後把我們摔下來變成一張餅嗎?”

納威抖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小時候連兒童掃帚都沒有騎過,奶奶說飛天掃帚都很危險……”

卡德小朋友硬著頭皮安慰他們:“別擔心,別的學長學姐都說希爾瓦娜斯學姐最愛騙小孩了,她說的一定不是真的!”

“可是……”歐文說,“她說得那麼詳細,好像很真實的樣子……”

“哦……”四隻小獾齊齊哀嘆了一聲,都開始翻出他們這兩天從圖書館借來的關於飛行的書來看,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他們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地禁林黑黝黝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拉文克勞的學生比赫奇帕奇早到了一會兒,哈利的兩個拉文克勞朋友——那對青梅竹馬緹娜和達斯維德一看見他就很快活地跟他打招呼,達斯維德看到他緊張還安慰他:“別擔心,哈利,飛行其實很容易,我六歲的時候就會飛了!”

緹娜在一旁揭他的短:“閉嘴,達斯維德,只能騎著兒童掃帚離開地面不到兩米的人沒資格說自己會飛。”

小獾們更緊張了。

他們的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

在教過小動物們初步技巧之後,霍琦夫人讓他們全部騎上掃帚離開了地面,上升了幾英尺。

順利升空的哈利正要給還在地面的納威鼓勁的時候,他的掃帚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然後“嗖”地一下飛速竄到了高空中,然後開始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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