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讓我們開始吧!”洛哈特熱情洋溢地說,“首先,我們要向對手鞠躬,這是最重要的決鬥禮儀!”
他和西弗勒斯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西弗勒斯只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
臺下的洛哈特夫人不知道為什麼笑得非常詭異。
臺上的兩人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孩子們,你們的斯內普教授會非常安全,非常。”
哈利不爽地皺了皺鼻子:“哼唧。”
“一!二!三!”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西弗勒斯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反應敏捷地望旁邊一跳——注意,他的動作依然非常騷包——然後也朝西弗勒斯發射了一道紅光,但是被他用“盔甲護身”擋下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互相發射咒語,全程都只用這兩個咒語,場面卻非常精彩。這兩人的戰鬥風格截然不同,洛哈特的閃避動作總是很大而且非常騷包,西弗勒斯卻非常遊刃有餘,通常他只是挪動一兩步就可以閃過洛哈特的咒語,但是看起來就沒有洛哈特那樣奪人眼球。
刻意追求華麗的視覺效果的洛哈特很快就露出了破綻,被西弗勒斯的“除你武器”擊中,他猛地朝後飛出舞臺,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接著就很騷包地藉機彎了個腰,一副很紳士的樣子向人們鞠躬,“謝謝,謝謝,來點兒掌聲!”
小動物們“啪啪啪”地拍起手來,顯然是認為他們的洛哈特教授輸得很有風度。
洛哈特笑容燦爛地重新登上舞臺,對鼓掌的人們點頭致意,“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除你武器’的效果,為了讓大家直觀地感受到這個效果,我沒有阻止斯內普教授展示這一手,當然,我要想阻止的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西弗勒斯一身殺氣地看著他。
“好吧,下面讓我看看你們學到了多少。”洛哈特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招呼著學生們,“哦,孩子們,示範到此結束了,接下來你們可以分成兩人一組,使用的那個咒語互相攻擊,記得點到即止哦。”
他和西弗勒斯在人群中穿行著,把學生們配成對子。
西弗勒斯走到哈利身邊時,小東西已經跟納威組合在一起了,一看見他過來就很興奮地揪住他的袖子,仰著臉看他,“教授好厲害呀~回去教我這個吧?”
西弗勒斯嚴肅地板著臉,“好好練習!”實在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對他太溫和呀……
“哦……”小東西沮喪地鬆開他的袖子,找偷偷縮到一邊的納威去了。
西弗勒斯一個沒忍住,還是過去指點了他幾下,看到小東西又打起精神才放心。
決鬥俱樂部結束後,好多學生仍然意猶未盡地談論著西弗勒斯那帥氣的一擊,不過也有部分人認為還是洛哈特的動作比較具有觀賞性……
這段時間多比那邊仍然沒有訊息傳來,為什麼說是多比呢?因為盧修斯把它派到了食死徒們暫住的那個小莊園去為他們服務。對食死徒那邊,盧修斯出國的理由非常正當:他們家在羅馬尼亞的產業發生了大問題他要去解決。不管那些人信不信,反正他就這麼走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去了羅馬尼亞……這個誰知道呢?
金盃畢竟是魂器,並不能完全掌控黑魔標記,以前的伏地魔可以透過食死徒的黑魔標記傳送到他們身邊,也可以透過黑魔標記對他們施加懲罰,但是金盃嘛……在他還沒有實體的現在要想這樣做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盧修斯要是在英國他還勉強可以做到,但是人都跑到羅馬尼亞去了,金盃那點魔力還真不夠看。除非金盃現在能召集到大量食死徒,不然還真拿他沒辦法。但是怎麼可能呢?金盃目前手下只有三個人,作為一個魂器他估計暫時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召集人手,只能慢慢悶頭髮展了。要知道西弗勒斯上輩子那個伏地魔也是直到三強爭霸賽那會兒有了實體才敢召集食死徒的。
總而言之,這回盧修斯就是已經跟食死徒一方撕破臉了,就差沒有明說而已。他們家才三口人,德拉科在學校是比較安全的,他們夫婦倆再往國外一躲,還能有什麼危險啊,小心點就沒事了。
學期終於結束了,很多學生都回家過聖誕節去了,城堡裡安靜得連雪花從塔樓的尖頂上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霍格沃茨的聖誕假期是從12月23號開始,一共要放兩週。
放假第一天哈利就很高興,因為他的教狗——西弗勒斯是這麼說的——明天就要來學校跟他一起過平安夜和聖誕節了。小孩跟德拉科跑出去玩了幾個小時的雪,回到地窖的時候就撒著歡滾到了壁爐前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拉著德拉科唧唧咕咕地討論著等西里斯來了要帶他去哪裡玩。
德拉科突然感覺到背後莫名發冷,回頭一看,發現坐在辦公桌那兒看書的西弗勒斯正眯著眼盯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哈利。
他抖了一下,扯了扯哈利,小聲問他:“哈利,你給我教父準備了什麼聖誕禮物了?”
哈利嘿嘿一笑,“想知道啊?”
德拉科點頭。
“嘿嘿~不告訴你~”小東西得瑟地抖抖腦袋。
德拉科臉黑了。
“哎呀,不要說禮物啦,”哈利笑眯眯地說,“西里斯上回給我寫信說了霍格沃茨的好多密道,等他來了我們一起去探險呀~”
德拉科回頭看看臉越來越黑的自家教父,不禁開始同情起某即將到來的大黑狗。唉,他教父實在是太記仇了,再加上哈利今天一整天都把西里斯掛在嘴上……
等等!德拉科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發現了一點異常。為什麼他教父聽到哈利說西里斯就不高興?
難道說……他教父這段時間養著哈利已經養成習慣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聽到自己的“養子”掛念教父才會這麼不爽?
越想越像啊……德拉科摸摸下巴,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身為一個優秀的教子,他當然要幫他教父把哈利的注意力搶過來了!
於是他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哈利,“哈利,你看教父坐了這麼久一定很累了,不如你去給他捶捶肩膀啊,教父對你這麼好……”
“好!”小孩很乾脆地答應了,屁顛屁顛地跑到西弗勒斯身後,“教授,我給您捶捶肩膀吧!您也不要老坐著呀,什麼時候跟我一起去外面散散步活動活動身體嘛……”
西弗勒斯被兩個小拳頭捶在肩膀上,頓生優越感——那隻蠢狗肯定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聽到小東西的話,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怎麼?波特先生還記得我?我以為您現在除了您的教狗什麼都不會想了呢。”
“哪有!”哈利理直氣壯地反駁,“您也是我重要的人啊!只不過西里斯不能天天見面麼!還有西里斯才不是教狗!”
“哼,”西弗勒斯冷笑一聲,“dogfather和godfather的區別不過就是字母順序不同罷了。”
哈利眼珠一轉,語氣帶著一點而狡猾,“教授再這樣說我就不送您聖誕禮物了!”
西弗勒斯眉頭一挑,把他拉到身側,“小東西!哪有你這樣的?我對你不夠好嗎?”
小東西對他扮了個鬼臉。
西弗勒斯把他拉倒放在自己膝蓋上,帶著笑意威脅他,“真的不送?”
“哼!”小東西很有骨氣。
“啪!”大掌落在了圓圓的小屁股上。
“呀!”哈利驚叫一聲跳了起來,迅速退開好幾步,哭喪著臉求饒,“我是開玩笑的麼……幹嘛打我……又不是真的不送……”
西弗勒斯滿意地笑了,“過來,繼續捶。”
哈利於是慢慢挪過去給他捶肩膀。
一直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德拉科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他教父嗎?!開什麼玩笑啊!他的教父才不會這麼溫情這麼肉麻呢!
難道教父是因為單身太久,好不容易養了個孩子所以被激發了父愛麼……那他怎麼沒有對我表現過父愛!
馬爾福少爺深深地鬱卒了……這樣下去哈利豈不是會在不遠的將來改姓斯內普?
他這邊糾結著,西弗勒斯也在糾結,自從上次搬走未遂之後他的小東西貌似面對他的時候又不會害羞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小東西已經把那個吻拋之腦後了?這樣下去不行啊,要繼續加深曖昧才行!
於是當天晚上的晚安吻,西弗勒斯就“一不小心”吻在了小東西嫩嫩的嘴唇上。
“教授!”哈利震驚了,碧綠的眼睛瞪得溜圓。
西弗勒斯面不改色,“怎麼了?”
“那個……那個……晚安吻……嘴唇……”小東西語無倫次。
“嗯?”西弗勒斯輕描淡寫,“不小心碰到的。”
“哦,這樣……”小東西紅著臉把被子拉過頭,“那、那,教授晚安!”
西弗勒斯翹著嘴角回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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