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在時間的白駒過隙中三年過去了。
西弗勒斯穿上巫師袍,頭上戴著象徵畢業生的帽子,和幾十個心裡或是懷著感傷或是懷著對未來崇敬的小巫師站在臺階上,在他們對面是拿著照相機的黑魔法防禦術助教——格林德沃帶來的那個可憐的聖徒,在他喊完“看這裡,一,二,三…”,一陣煙霧從照相機中飄散出來,留下了最後的紀念。
其他人臉上千姿百態,只有西弗勒斯表情麻木,沒有和其他人交流自己對霍格沃茨有多不捨,轉身往城堡裡走去。
“西弗勒斯,”莉莉叫住他,“我和詹姆斯會在七月初結婚,你一定要來。”
西弗勒斯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莉莉見他這麼沉默,嘆了口氣:“你不能這樣折磨自己,西弗勒斯,要是蕭然回來看到你這樣肯定會難過的。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會離開,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依然沒有回答,西弗勒斯眼裡閃了閃,徑直離開莉莉的視線。身後,詹姆斯一把抱住莉莉:“親愛的,斯內普肯定會來的,你是他的好朋友。”雖然那個傢伙又冷漠又討厭,但看在莉莉以及他失戀的份上,恩……就勉強說說好話吧。小獅子彆扭的想道。
回到宿舍,西弗勒斯平靜的表情被打破,他對著牆壁發了好幾打神鋒無影,把全身的魔力都消耗的一乾二淨後,才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用手臂捂住眼睛。三年,蕭然說三年就會回來,可現在他已經要畢業了,為什麼還不出現?是遇到什麼麻煩?還是蕭然終於覺得他這隻黑漆漆的小蝙蝠不值得他放棄外面的花花世界?
不!他不能再懷疑蕭然!西弗勒斯收起心中因為焦慮、絕望和自卑而升起的念頭,三年前他口不擇言的話令他們分隔到如今,要是他再亂說亂想,蕭然再也不原諒他怎麼辦?
正在這時,一個火紅色的鳥影突然出現,張揚著華麗麗的翅膀鳴叫一聲,把抓在爪子裡的紙條扔給西弗勒斯,自顧在宿舍裡飛舞,看起來心情十分好。西弗勒斯覺得呼吸有些急促,手中的紙條似乎重逾千斤,讓他的手心濡溼成一片。
好不容易開啟來,裡面是鄧布利多熟悉的字跡:“斯內普先生,我想有個好訊息需要告訴你,請立刻來校長辦公室。另外,我最近喜歡吃蟑螂堆。你的,鄧布利多。”
好訊息?黑魔王在一年前被打敗,死在霍格沃茨的門前,魔法世界早已恢復了和平,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好訊息?無非是蕭然的事情……西弗勒斯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將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身體重新掌控,直接揪住還陷在“然然要回來又有軟尾魚吃”中的福克斯:“帶我去校長辦公室。”
“嗶——!”福克斯抗議,他的主人明明給了口令。
“帶我去校長辦公室,或是全身毛全部拔光,任選一個。”西弗勒斯另一隻手揪住福克斯的尾羽,稍稍用力,一陣刺痛讓福克斯欲哭無淚,只能一扇翅膀,帶著西弗勒斯轉移到校長辦公室裡,然後窩到小窩裡舔舐碎了一地的鳥心。
鄧布利多扶了扶歪了的眼鏡,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麼折磨他的福克斯。不過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恢復慈愛的說道:“斯內普,我的孩子,你來了。”
“我想鄧布利多校長你的大腦恐怕已經被甜食佔滿,或者是你的眼睛已經被黏糊糊的糖黏住,區區我站在你的面前已經是件很清楚很明白的事情,不用再浪費寶貴的時間說些廢話……另外,我不是你的孩子,別對著我展現你的‘母愛’。”西弗勒斯急著知道訊息,一聽鄧布利多廢話就忍不住飆毒。
鄧布利多年紀逾百,大場面見的多了也不見他色變,但西弗勒斯的毒他還真免疫不了,特別是“母愛”這個詞語,讓他的牙都疼了:“世界如此美好,西弗勒斯你不該這麼暴躁,多出去走走,看看這美麗的世界,你會覺得生命是如此絢麗……”西弗勒斯雙手重重地落在辦公桌上,嚇得盤子裡的蟑螂堆到處亂竄,“說正事,鄧布利多,否則我不介意告訴龐弗雷夫人在你的抽屜裡有好幾袋蟑螂堆。”
“哦不!西弗勒斯,我只是在開玩笑,快坐,我們說正事。”鄧布利多心裡飆淚,不知道西弗勒斯怎麼會知道他抽屜裡有蟑螂堆,殊不知黑魔法防禦術助教辦公室的守門人魚雕像在離開他的浴室後混的有多如意,整個霍格沃茨的八卦她都知道,鄧布利多的甜點藏匿地點自然也在其中。
牆壁上好幾副畫像裡的人都吃吃的笑出聲來,鄧布利多嘴角一垮,把面前的信封遞給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接過一看,是霍格沃茨的求職信。因為一代黑魔王對陣上二代黑魔王詛咒,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已經三年沒變過,所以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來求職了,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抽出信紙一看,是求職黑魔法防禦術助教的,字跡清雋,下面的落款令西弗勒斯眼裡溢位水光。
“是、是然的……”
鄧布利多樂呵呵地了他心愛的鬍鬚:“是的,我也很驚訝,也許是蕭然想要給你驚喜也說不定。”所以他把西弗勒斯叫來,讓他們沒驚沒喜去吧,他們一群人為了打敗黑魔王忙的昏天黑地,蕭然在外面倒是逍遙自在,真是……讓人心裡不爽啊!
西弗勒斯沒理他,把信來來回回地看了幾次,才抬起頭說道:“鄧布利多校長,我聞斯拉格霍恩教授有意辭去魔藥教授的職位,不知道我高階魔藥師的專業勳章是否可以應聘新一任的魔藥教授?”
“呃……你從哪裡知道的?”鄧布利多還沒來得及把招聘廣告發出去,不過要是西弗勒斯願意留在霍格沃茨也行,他可是歐洲歷史上達到高階魔藥師最年輕的人,聽說他還在研究改良狼毒藥劑,要是成功了,那就是最年輕的魔藥大師,做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絕對合格!
“我是鼻涕蟲俱樂部的成員,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妻子被瘋狂的食死徒殺死,他覺得是因為自己不願意為黑魔王效力造成的,已經不願意再擔任魔藥教授了。”
“……西弗勒斯,你很優秀,你知道的,應聘教授職位需要透過考核。”鄧布利多當然知道斯拉格霍恩辭職的原因,轉移了話題。
西弗勒斯嘴角掛起一抹假笑:“好的,鄧布利多校長,考核那天請務必通知我。”
送走西弗勒斯沒多久,校長辦公室的壁爐燃起綠色的火焰,一頭閃耀的鉑金色頭髮讓整個室內的銀器都帶上了淺淺的金色:“鄧布利多校長,不知道這次去阿爾巴尼亞森林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很遺憾,盧修斯。”鄧布利多指了指椅子,讓盧修斯坐下,“小湯姆也沒有發現?”
“看來湯姆這次藏的夠嚴實。”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面容擔憂。
在蕭然離開的前兩年,鄧布利多把能收集到的魂器全部收集到,並且引誘黑魔王提前發動了戰爭。在他和黑魔王對決時成功地殺死了黑魔王,也趁機把其他的魂器一併毀滅掉,但在清理戰場時他才發現,黑魔王的寵物——同時也是魂器之一居然消失了,也就是說黑魔王還會重新歸來。
這一年裡他尋遍了每個對黑魔王來說有意義的地方,俱都沒有發現,鄧布利多十分憂心,擔心魔法世界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再次打破。
至於小湯姆,便是日記本里的靈魂碎片,他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這片靈魂擁有自己的思維,並且這個湯姆對盧修斯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抱有強烈的愛慕之心。要說當年在霍格沃茨時阿布拉克薩斯對湯姆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只不過湯姆出現的時間太晚,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兩人雖然互不愛慕,卻有親情,再加上湯姆的混血身份,阿布拉克薩斯只能選擇了馬爾福的利益。
湯姆被黑魔王禁錮在日記本中幾十年,早已沒了稱王稱霸的念頭,唯一的執著便是阿布拉克薩斯。盧修斯本是準備毀掉日記本的,但他還是通知了遠在法國的阿布拉克薩斯,沒想到當天阿布便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把日記本帶走,並向鄧布利多保證湯姆不會成為第二個伏地魔。
鄧布利多一直觀察著小湯姆的一舉一動,但看著他為了博取阿布拉克薩斯的注意伏低做小,便知道他不會再是第二個黑魔王。以那個人心高氣傲的格,哪怕是吃了苦頭要東山再起,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只會選擇硬碰硬。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納吉尼與它身上的黑魔王靈魂碎片了。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想到蕭然即將歸來,心裡的重擔子也放下來:“對了,忘了告訴你,蕭然要回來了。”
盧修斯一愣,眼裡露出喜意:“是嗎?他們終於要相聚了。”
第二天下午,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未成年小巫師離校期間不能使用魔法,沒有防塵咒,整個屋子堆起厚厚的一層灰。西弗勒斯無奈,眼角一掃,看到壁爐邊上落下一張紙條,潔白的紙面在灰撲撲的房間裡格外顯眼。
用看危險物品的目光瞪了紙條半晌,西弗勒斯取來龍皮手套——乃盧修斯友情贊助,換取十瓶美容魔藥——小心翼翼地捻起來,展開,上面寫著:“我回來了,用飛路網,直接喊我的名字。”
落款赫然是蕭然。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他們要怎麼互動呢?苦惱哇……o(╯□╰)o
今天是元宵節,各位大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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