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妖，千年之約已滿。天帝下令放你離開阿鼻地獄”

“千年已滿了嗎？那夜少凌呢？他……他是不是在等我？”

“這個本仙就不知道了，你還是第一個從阿鼻地獄走出去的。快走吧”

丹離看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依然是叫喊的小販，依然是賣菜的大叔大嬸。依然是閒逛的婦人，只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在哪？

丹離按著自己的記憶往千年之前的書院走去，千年過去了，原來書聲朗朗的學院已經破舊荒廢了……走在落滿灰塵，結滿蜘蛛網的書院丹離還是能回憶起這座書院興旺時的樣子，他與他的公子，他的少凌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角落那株不開花的牡丹早已枯萎死去了，摸著自己的原身，這是不是證明自己不再是妖而是人了？

“牡丹花妖，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有修為。從此以後你只是一介凡人，要經歷輪迴。要有生老病死。從此生活在凡間”

這是在丹離下凡之前天帝說的一段話，不再是妖？只是凡人……這對丹離來說讓他足足等了千年

走到曾經夜少凌住的院落，不似書院的落魄仍然像千年之前一樣的乾淨。這屋這瓦定是翻新的吧？但是跟千年之前一樣呢，少凌，一定是你吧？你在等我是不是？

丹離像千年之前一樣，走到夜少凌房門的前面躊躇著不敢敲門。這一刻自己已經等了千年了，可是現在就在眼前卻不敢敲摺扇門。很怕敲開裡面的不是少凌怎麼辦？如果敲開門發現這是夢怎麼辦？

“你是誰？”就在丹離躊躇的時候一個男聲打斷了丹離的思緒，這聲音多熟悉。即使過了千年丹離都未曾忘記過……

丹離轉過頭看見了眼前的人，俊朗的臉。挺拔的身軀。千年過去了，卻一點都沒變過。“我叫丹離，跟隨家人路徑此地。不料遭遇劫匪，他們殺了我的家人。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可是隨身的盤纏已被劫匪掠奪。現在丹離身無分文，公子可否收留我？我不求銀兩，只求有瓦遮頭。公子若肯收留我丹離願為奴為僕侍奉公子”

有如千年之前一樣的話，一樣的兩個人。丹離一字不差的說出來，眼淚在丹離的眼眶裡打轉不敢流下來。對面的人也有些激動的看著丹離，紅紅的眼眶沒有出聲回答

“公子不願收留丹離麼？”

“願，怎麼能不願？我等了千年，如今你在我的面前我怎能不願？”夜少凌一行清淚落在臉頰

“我也等了千年，等著與你相遇。等著與你相守，你可還願意？”

“願意，只怕你不願意”夜少凌想起自己千年的輪迴，那樣生不如死的日子讓他再也驕傲不起來了

“我為何不願？你一直都是我的公子，我的少凌。不管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初認識的公子”丹離一步步的走進夜少凌，摸著自己唸了千年的臉。撲進夜少凌的懷抱，這個自己思了千年的懷抱……

“丹離，我的丹離。我終於等到你了對吧？”夜少凌撫摸著丹離的後背，聲音有些哽咽。

“等到了，我們煎熬了千年。我們等了千年。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再也不會了……”

我是一隻牡丹花妖，我修煉千年卻不知為何修煉。

直到遇見了少凌，我想我千年的修煉都是為了與你相遇吧

我是一個落魄的富家公子，嘗過了世間的人情冷暖發誓要出人頭地

我遇到了一隻牡丹花妖，從此便只願為他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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