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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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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老佛爺後不久,我因情緒低落,跑去隔壁的小店裡拿了一瓶酒,咕嚕幾句,一次性往嘴裡倒,喝完了又吐的胃難受,有了這次經歷,身體便對酒精產生了過敏,從此,不能沾酒。

踉蹌的爬上閣樓,準備睡覺,來回翻了幾次身,還是無法入睡。拿起手機就往之初那裡撥了出去,也不管她睡沒睡。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正在我打算結束通話時,對面傳一陣稀疏的聲音,軟軟的。

“言言?恩?”看來是被我的電話吵醒了,聲音有點啞,是之初。

“恩。”我喝得醉醺醺的,神志有點不清。

“言言,你,喝酒了?”之初聽到我的聲音,突然就清醒了好多。

“恩,喝了一點,呵呵。”我酒品挺好的,喝醉後不會罵人。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之初有點擔憂。

“呵呵,沒事,就是想你了。”我繼續迷糊著。

“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呢?”

“恩,好。”我翻了個身,腳碰到床的邊緣,咯噔一下:“哎,你說人活著為什麼這麼累呢?”

“為自己,為家人,為生活……”

那晚上我也不記得自己和之初說了多少話,只是隱約中聽到之初在嘆氣,好像是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寧願選擇深夜買醉也不想說的,傻孩子,揹負太重太多的東西前行,必然會累的,放下包袱,才能夠輕鬆生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之初面前,都會覺得自己太過墮落,那些積極樂觀的思想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或許,我只想在之初面前卸下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吧。其實,我想說,我活的好累,真的好累,之初,你就讓我在你面前盡情的放肆自己,貶低自己吧,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敢這樣了,如果連你都不給機會我,我就像被禁錮一樣。

我不過是想從之初那裡找到些許的安慰罷了,我很清楚的知道,明日起來後,昨天夜裡發生過什麼都不會記得,人還是要清醒的活著,積極的活著,堅強的活著。我只是偶爾的抽瘋啊,為什麼就不給我這樣的空間,我只願在之初面前顯示我的脆弱,可之初不收留,呵,我真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小到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在偶然的一次交流中,我認識了小蘇。

小蘇從我寫的文字中,幫我分析過,她說我喜歡女的,對於這點,我只想說,我喜歡之初,可剛好她也是和我同一個性別的。

我和小蘇在成長的階段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都是生長在比較強勢的家庭。當小蘇告訴我她的故事時,我對之初的感情才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小蘇是個短髮的女生,性格有點像男孩,她喜歡上了自己的老闆,女老闆還沒有結婚,聽小蘇說是受到感情的重創。女老闆和小蘇相處的時候,待小蘇有不同於別人,而小蘇也願意為她做更多的事。

看到她皺眉,小蘇會心疼,看到她熬夜,小蘇也會盡力幫忙分擔,看到她忙碌,小蘇會做一些體貼而細心的活,有一次,她對小蘇說:為什麼我對你會有這種感覺呢?

小蘇不能明著問,她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就是找小蘇幫忙。她有時候會刻意的避開小蘇,也有時候會近距離的面對小蘇,有種忽遠忽近的錯覺。

小蘇有把相片發給我看,面容挺精緻的一個女子,有幹練的外表,也有優雅的氣質,身體很苗條,穿著打扮都是成熟,得體型,純屬美女+女強人。當小蘇說完她的故事時,我只回了幾個字:既然有機會在她身邊,就好好對她,照顧她。

可是,後來都是沒有結局的。因兩地工作的關係,小蘇選擇了辭職,其實,當時我很想問她:既然這麼在乎她,為什麼要放棄陪伴在她身邊的機會呢?我忍住了,因為答案都在我們心裡。當我再次問起,關於她的事時,小蘇一臉的漠然,說她們沒有什麼。

是的,的確沒有什麼,或許,只是,心在瞬間的沉淪,現在清醒過來了,真的沒有什麼,各過各的生活,那場風花雪月的偶然情結就當是生活裡的調料吧。

然後小蘇好奇的說:小P孩,你也把你的故事說來聽聽。

我在電腦這邊啞笑,我和之初的故事,我並不想到處去說,雖然我對小蘇有足夠的信任,我也不願拿去分享,我把這些當成了自己的私密世界。“我的故事都是文字裡啊,要看自己去翻”我這樣回覆她。

面對女人喜歡女人的現例項子,我不呈反對,只送祝福。或許很多人不會明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之初的,那種感覺說來就來的,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我也很感謝小蘇能告訴她的故事,最起碼讓我覺得這個世間,還真是存在另類的感情。

也就是在今年,我才開始正視我和之初之間的感情。

那個時候,我和芳挺常聊的,說起芳,她也是那種執著的女孩,我們因為文字而相識,到後來,她每天早上發個問候的過來,或許是因為習慣,也就一直堅持著,直到最後,把我感化了。她也會說:既然我認定你的我的朋友,那便是一輩子的。芳偶爾會在我面前毫無忌諱的談男女關係,說完了她再來一句:哎,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不然說我帶壞小孩子了。雖然對她的表現有點吃驚,但也為她的赤誠感動。

我有和芳說過去A城那段經歷,她嚇了一跳,得知他沒把我怎樣後,她才舒心了一下,芳平常看的電影,書籍都挺多的,人長得也蠻有氣質,我發現她和我在價值觀與人生觀上有許多的共同點,很多時候的想法,輕而易舉的一拍即合。

在芳面前,我很少提及之初,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我去A城那段經歷讓芳對之初印象不是很好,即使我和芳解釋過之初不來接我的原因,好像沒有起到多大的融解作用。芳對朋友,也是很真,很直的那種。她覺得,既然是朋友,有什麼就說什麼,哪怕是難聽的話,我就是要說,誰讓你是我朋友,而且她覺得朋友之間用不著遮遮掩掩,不想說可以不用說,私人私事也不會打探很細。

從芳那裡,我知道了“拉拉”的存在,以前只聽說過同性戀,有一次在群裡,我說了一句同志們好,就被她拿成笑話說我了:你知道同志在現代是什麼意思嗎?

我納悶,回:同志還分現代和古代的?

“恩,同志在現代的意思就是拉拉。”

我不解,接著問:“什麼叫做拉拉啊?”

“哎喲喂,你村姑啊,拉拉就是女同性戀,也叫LES。”

這一說,差點把我嗆死了。

一聽到這個,我又容易往自己身上攬了,某天,我怯怯地問芳:“你對拉拉有什麼看法?”

芳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相反一臉平靜地說:“很正常啊,我的大學同學好幾個都是這樣。怎麼了?”

我小心翼翼的說:“我在想,我是不是有性取向的問題。”

芳這才驚訝:“你?你是說你和之初嗎?”

“恩。”

“那你有過想和她有肌膚之親的感覺嗎?”

“天地可鑑,我還是個思想很單純的人,絕對沒有。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對她更多是精神上的,而不是上的。因為我不會去褻瀆一個人的靈魂。”邊說邊想,我並不是想說自己有多麼高尚,而是確實沒有想過其他方面的。不過,有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一下她,別的動作倒真不會有非分之想了。

“那你不是拉拉。”芳頓了頓,繼續說:“其實性的話,是兩個相愛特別深的人自然而然會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去問下之初對你的感覺是怎樣了,這樣你也有底一些。”

我沒有出聲了,我捫心自問:對之初是否有上佔有的慾望?答案肯定是沒有的,但是在以前我好像有佔有她精神上的慾望。那這樣算什麼呢?單戀還是精神上的出軌?

直到晚上,我還是沒有想明白我和之初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於是直接發信息給之初問:你覺得,我和你是怎樣的關係?

之初的回覆只有四個字,卻有如千斤般重:至親至愛。

我雖然知道這個意思,但是不能肯定,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又去百度了一下這個成語的意思,結果是和我理解的一個意思。我還是不甘心的回了句:好像我每次出事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這也叫至親至愛嗎?

不問還好,一問又掀起血雨腥風了,就因為我這一句話,點燃了之初心中的怒火,然後又是和平常一樣的,把我們所有的聯絡方式都刪了。當初,我和小菜創辦了一個文學網站,就在網站沒有創辦多久的時候,因為我回的資訊,讓她心痛,她毅然的退出網站,把我甩在千里之外了。

直到有一次之初對我說:看了你所寫的文字,心裡特別擔心你會出事,就連下班的時候也在想著你,為此那天騎車差點出了車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態,也不會這樣擔心過一個人,而你當時說出那種話,是不是太傷人了?

如果她不說這些,我想我永遠都不知道我在她心裡的位置是怎樣的。

我那時想哭都沒眼淚,只想用盡一切辦法去挽回這份情,突然想起去年對她說的話:如果可以,我願每年五月來看你,你不會反對吧?剛好當下是五月,我也應該去兌現自己的承諾的時候了。

我找不到她,我想道歉也道不成,想解釋也解不成,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再次北上,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這次不把之初找回來,我想我會永遠的失去她。是我錯在先,也只能我自己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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