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靜靜的掛在夜空上;風,輕輕地吹拂著。劉紹麒累得早已進入夢鄉,他今天真的累透了,不是登五樓就是登八樓,而且一個個行李箱像裝了石頭似的沉重。
“哐當!——嘭!”宿舍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劉紹麒從睡夢中被驚醒,當他打算打開臺燈看個究竟時一個重物壓在自己身上,劉紹麒痛苦的叫了一聲,他趕緊探出手去打開臺燈。
範逸晨喝得醉得像堆爛泥似的壓在劉紹麒的身上,劉紹麒沒好氣的躺在那裡,那傢伙沒有哪天晚上能讓自己省心的……劉紹麒將他推到床尾然後坐起來走下床,他將範逸晨扶起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範逸晨喝得醉醺醺的喃喃自語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神馬?難道被甩了?劉紹麒皺著眉頭脫掉他的鞋然後拿被單蓋在他的肚子上。“這傢伙真是的!讓人省點心會死掉啊!”劉紹麒沒好氣的小聲罵道。完畢又打著哈欠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重新進入夢鄉。
劉紹麒總結得沒錯,範逸晨真的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當劉紹麒睡得正甜的時候他再次被範逸晨突然的喊叫聲驚醒。檯燈第二次被開啟,劉紹麒沒好氣的看著範逸晨,“不要!”範逸晨驚叫了一聲之後醒了,他如噩夢初醒一般坐在那裡,額頭上全是汗水。
“欸,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劉紹麒擔心地問道。
範逸晨看了一眼劉紹麒然後捂著額頭重新躺下來。“真是個難以捉摸的傢伙。”劉紹麒躺下來想道。檯燈再次被關上,劉紹麒嘗試再次進入夢鄉。月光透過玻璃照在範逸晨的臉上,劉紹麒在睡夢中依稀聽到有人在抽泣,抽泣聲斷斷續續的,劉紹麒微微睜開眼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啊,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在哭呢?
劉紹麒輕輕的坐起來,他朝範逸晨的方向看去。“欸,你還好吧?”劉紹麒來到他的床邊輕聲問道。見劉紹麒醒了範逸晨趕緊擦掉眼淚然後拿被單矇住自己的頭。
“有心事不說出來的話會憋死的。”劉紹麒說。
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的範逸晨沒好氣的喊道:“我寧願憋死也不要你管我。走開啦你,煩死人了!”
“我走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怎麼了。”
他掀開被子朝他喊道:“都說了沒事了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煩人啊!”然後又重新矇住自己的頭。
“因為我知道你很難過啊!”劉紹麒不依不饒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被子裡面響起範逸晨難過的聲音,“我父母要離婚了……”這個在劉紹麒眼中一直桀驁不馴高傲無禮的範逸晨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哭了起來。劉紹麒心疼的看著雙肩劇烈顫抖的範逸晨,原來平時看起來那麼高傲的他原來內心是這麼的脆弱。
劉紹麒伏在他的肩上張開手臂抱著他語氣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你有嘗試去挽留去勸解去叫他們不要離婚嗎?”
範逸晨難過的大喊說:“我試過了!我通通都試過了!不管我是生氣也好哭泣也罷,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話!討厭的傢伙們!”原來範逸晨每次跟家裡人通完電話脾氣火速爆發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的話那我們就嘗試去接受吧……”劉紹麒安慰他說。
範逸晨突然坐起來帶著淚喊道:“可是如果他們真的離婚的話那我就要回紐西蘭了!”劉紹麒看著他哭泣的臉突然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感覺……納尼?劉紹麒自己也嚇了一跳!範逸晨盯著劉紹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要回紐西蘭!”
範逸晨擁有的是紐西蘭國籍,母親是華人一直在紐西蘭生活工作,父母親因為工作原因所以一直分居兩地,所以他直到17歲才從紐西蘭回國。因為長期分居兩地,父母的感情開始出現裂痕,所以不得已才決定要離婚,像範逸晨這種不是缺少父愛就是缺少母愛的孩子自然是無法接受。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作用,範逸晨跟劉紹麒說了很多心事,劉紹麒睡在他的旁邊靜靜的聽著,有時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說著說著兩個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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