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伸手摸，身邊一片涼。

驚得坐起身，張雨涵已經走了，愣愣的望著凌亂的被褥，馬躍拿起煙，煙盒邊上放著張雨涵的火機，銀色的外殼沒有裝飾。

一邊吸菸，一邊撫摸火機，馬躍沒有表情。昨夜的一切來得太快，像一場春夢。

可這場夢又如此的深刻。

30歲，對於歡愛，馬躍不放縱，可也輕車熟路，進入張雨涵的一刻，他除了強烈的快感，竟然有種初試雲雨的戰慄，忍痛配合的男人低沉的喉音像隻手緊緊的握住心臟，畫上一道道印記，鮮豔的像朵罌粟花。

原來極致的快樂不用一夜幾次，只一次就能耗盡精血，要人的命。

馬躍理解張雨涵選擇自己未醒時離開的心情。畢竟清醒時面對面是件尷尬的事，不是不愛，而是愛在心中口難開。

特殊的關係，制約太多，身體可以不做思考追隨衝動，可日子卻要明白的過。

電話響起來，馬躍接通，只有呼吸聲傳過聽筒敲擊耳膜。

“我明白。”馬躍安慰，“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很奇怪的情緒，明明該親密的關係，竟然隔著一層紗。

“我不是一時衝動。”過了很久，張雨涵喃喃說。

“我也不是。”馬躍道，“我喜歡你，愛你。”說出來原來並不難。

馬躍長出一口氣，等著對方的迴應。

又是很久的沉默。

“我就在門口，想你睡覺時逃開，可我怕走了就再沒有勇氣回來，你要是願意，能開啟門麼。”張雨涵的聲音很輕，幾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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