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生放假了，玉主任這個工作暫告一段落；實驗室也不用再去了，今天也是去醫院的最後一天了，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著任冽查房，終於查到最後一位，50床的病人。

病床上的人因長期受疾病的折磨而消瘦得讓人看了心裡不免一陣心酸，皮膚髮幹發皺，部分面板也發了黑，雙眼混濁充滿血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顯得無比的淒涼。

坐在旁邊他的妻子一身樸實，一臉疲憊，難掩一身悲涼，見了任冽進來忙起身，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地方音的普通話說：“任主任，你好。”

任冽微笑地身她點了點頭，問：“病人從昨天到現在感覺怎麼樣？”

躺在床上的患者抬起乾巴的手捂著胸口咳了兩聲，虛弱答道：“比前兩天感覺好多了。”

任冽拿出聽診器在病人心前區和肺部聽了一會，又啊了幾下，確實雜音跟羅音沒有之前的明顯，轉頭對夏川說：“等一下將引流管拔掉。”夏川應了聲。

“任主任，我們想這兩天就出院。”如此平常的話，卻能感受到那婦人不標準的普通話裡的蒼涼與無力。

任冽，“病人的情況不適合現在出院，再說再住院一段時間就可以安排第二次手術了。”

婦人嘆了一口氣，說：“任主任，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家裡早就沒錢了，該借的都借了，再說……”還沒說完，婦人就忍不住側身抹淚。

任冽和夏川心裡自是明白，任冽之前有意識地給此病人開了些便宜效果好的藥，但即使是這樣做，如此貧窮的家庭還是難以負擔得起。之前跟病人家屬溝透過就算第二次手術成功了，病人最多也就只有兩年的生命，再加上病人現在的身體素質更減了幾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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