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倒巷那條陰暗小路盡頭的小店,在看到門口那兩隻黑色的守護石獸時,未來的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洛哈特教授發出了誇張的“哇哦”聲,彷彿被刺激到一般立刻拽住了走在前方的哈利。“嘿,男孩,別告訴我說你要進的就是這家店?”
哈利平靜地轉過身來,沒有漏下地看清了他蔚藍色瞳孔中的驚異,雖然那抹神色轉瞬間變為了浮誇,點了點頭道,“沒錯,怎麼了?”墨綠色的眼眸中適當地流露出一點懷疑的色彩。
“呃,不,沒什麼,只是我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完全可以在外面等你出來,哈,沒錯,就是這樣!”洛哈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發出了乾巴巴地笑聲。
“你留在這裡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阻礙通路,沒有人願意一出門就看到這麼一座顏色難看的活體雕塑的,吉德羅。”
這冰冷的不帶人情的譏諷話語顯然不是出自正在扮演優等生模樣的哈利口中,而是來自於兩人的身後。
一身鴉黑的巫師長袍面目陰沉的黑髮男人翻滾著凌厲的波浪帶著陣陣陰冷逼人的氣勢襲來,他走進兩人,傲慢地昂起下巴,露出了雙方都非常熟悉的譏屑神情。“真是稀奇啊,居然可以在這裡遇見你,吉德羅,難道你那永遠長滿著野草的大腦終於也被熬成了一坩堝的魔藥了麼?嘖嘖,斯拉格霍恩教授會感激的痛哭流涕的,你這個永遠只能拿到T的巨怪先生。”
洛哈特俊俏的臉龐上一幅猶如見了鬼般的表情。“斯……斯內普?”
“真高興你那稚嫩的腦袋裡還殘留有屬於我的名字。不過現在請讓一讓,你擋住我的路了。”西弗勒斯?斯內普譏諷地一瞥嘴,然後便看到了在他身後面帶冷笑的哈利?波特,這兩個可以說是天生冤家路窄的人在此立刻發出了激烈的碰撞。
“哦?是你?”斯內普緊抿的堅毅薄唇微微一鬆,不過隨即變得更加冷硬起來。他幾乎是厲聲向著哈利發出了咆哮,“波特先生,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翻倒巷不是小孩子能夠肆意進來玩的地方嗎!”
“那還真是勞煩您的關心了。”哈利雙手環胸,同樣嘲諷的表情,“或者您是想要繼續扣分?那麼請吧,雖然這裡並不是霍格沃茨,但是我想那並不能影響到你作為教授的權利,不是麼,斯內普教授。”
“額……你們,認識?”洛哈特摸摸自己梳理整齊的柔軟金髮,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迴應他的是兩個人不屑地冷哧聲。
由純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光潔大廳裡依舊安靜整潔,幾個影影綽綽的黑影流連在廳內四面有巨大高聳的櫃檯旁邊,即使看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多少反映。
“……洛哈特先生……請問您在躲什麼?”
看著躲在自己身後一副鬼鬼祟祟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模樣的金髮男子,正在偏遠處的一個櫃檯前遞交和挑選魔藥材料的哈利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額角,放下手中的活計,出聲問道。
“啊哈哈哈,這個……”瞥了瞥隔著老遠依舊渾身散發死亡氣息的斯內普,洛哈特出乎意料地沒有選擇這個昔日的同窗如今將他當空氣對待的男人,反而仍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了哈利的身後。哈利眸光閃爍,看樣子這個一副明星扮相的男人顯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吉德羅?這不是吉德羅嗎?”
正待哈利打量著他的時候,櫃檯後面那個模樣皺巴巴醜精靈似的老頭突然推了推他鼻樑上夾著的單晶片眼鏡,啞著嗓音驚奇地叫了起來。
突然被叫出名字的洛哈特一捂臉,發出嘶嘶地哀鳴,“該死,難道就不能當做看不見我麼!”他絕望地塌下了肩膀,慢慢轉過身來尷尬地舔著笑臉,展示著他那口潔白光澤的牙齒,“嗨,好久不見,老薩德。”
“嗬嗬嗬,的確是好久不見啊。”醜精靈似的老頭赫赫地笑著,衝著他攤開那細長如鬼爪的手,“該死的小傢伙,既然來了,就把以前欠的帳還清吧。”
“額,老薩德,你也知道的,現在賺錢不容易啊。”洛哈特哭喪著臉掏了掏手裡拎著的那個粉紅色女式手提包,將一袋金加隆丟在了櫃檯上,“我只有這麼多了。真的。”
“上次那隻吸血鬼的腦袋不是都帶回來了麼……明明是其他人的失誤,卻要害我跟著一起倒黴……幾瓶治療傷魔藥就要我那麼多加隆……奸商薩德……該死的任務……”洛哈特就算還了債扔在那裡嘀嘀咕咕,為自己憤憤不平。
哈利耳朵微微一動,便已知曉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作為知名度和年代同樣久遠的蜘蛛巢,不僅是向著所有的黑巫師出售魔法部嚴厲違禁的魔藥和藥劑,同樣還會發布一些相關的危險任務。
曾經在還是湯姆的時候便已經來過這裡了,並且也曾經接手過一些報酬極高的任務,但是沒有想到半個世紀過去後,這裡依然如舊,一切都彷彿好像是在昨天。
不動聲色地將需要的藥草買下,哈利便離開了這個地方。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過斯內普一眼。現在的他,只能表現出一個對於魔法狂熱的少年形象,絕對不能過早地表現出異樣來。
將洛哈特一直帶出翻倒巷,來到對角巷的麗痕書店後,萬幸這個時候人群已經散去,使得他能夠以絕對凌厲的速度買好自己二年級所需要的書籍,然後帶著未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感激和他的那本親筆簽名的《會魔法的我》,結束了採購任務。
或許在如今的哈利眼中,這也只不過是一個假期中的小插曲而已……
假期結束的太快。這是一直在歐洲旅遊的林夕的看法。他本來還要打算去趟挪威看一看那裡特有的綠色脊背龍,卻沒曾想到時間已經不夠用了,於是只好提前結束了這趟一個人的旅行。
事實上,因為林夕的不告而別,令德拉科?馬爾福,這位未來的英國馬爾福家族族長差一點就找瘋了。萬幸他回來的還算是及時,沒有讓德拉科跑到魔法部去釋出懸賞令。
“……所以說,如果不希望你的頭像貼滿整個歐洲的話,下一次請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密密麻麻漂浮著無數蠟燭的霍格沃茨大禮堂裡,德拉科一臉得體的微笑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二年級生的首位上,衝著滿臉睡意的的林大少爺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
今天是霍格沃茨開學的第一天,作為榮登二年級首席生的德拉科來說,沒有什麼事能比在這天早晨拖著一隻小皮箱風塵僕僕出現在自己臥室壁爐裡的林夕來的更令人抓狂和無奈的了。
一個暑假沒有見面,林夕黑色頭髮長了少許,垂落下來的劉海甚至遮蓋住了眼睛,德拉科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趕了多少的路,但是看到他疲倦的面色就知道肯定沒有睡覺。所以即使是此時在出聲抱怨,他也不由自主地壓低放緩了自己的聲線。
林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幾乎就像是沒有骨頭了一般側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事實上他不是一個晚上,而是有數個晚上沒有睡了,自從離開芬蘭後,林夕帶著人造獨角獸梅菲斯托一個人一路北上,他需要去完成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現在只能夠靠他自己,德拉科幾個小傢伙還太嫩了,要用上他們林夕不得不再繼續等上幾年。
一陣喧譁的吵鬧聲令他微微皺了皺眉,半眯著眼望過去,原來是新一屆的一年級新生終於在麥格的帶領下走進了大禮堂,所有學院的高年級學生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坐落在正中央的那頂破舊的黑色分院帽,猜測著今年分院的結果。
顯然缺少睡眠時間的林大少對此沒有任何的興趣,就在他半閉著眼瞼打瞌睡的時候,眼皮下突然掠過的人影讓他微微張開了雙眸,偏了偏頭髮出輕咦聲。
“夕,怎麼了?”德拉科聽到聲音低下頭來輕聲詢問。
林夕半眯著眼眸向大廳的後門看去,果然看到了頭髮一黑一紅的兩個身影。
“嗯?怎麼是他們?”德拉科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同樣發現了那兩個看上去似乎是遲到了的人,“怎麼回事?波特那夥人在幹什麼?”
“啊,誰知道呢。”林夕笑眯眯地繼續找了個舒適地地方轉了轉頭,語氣淡漠而且無所謂地道,“運氣還不錯,能趕上分院儀式也算是不容易了。誒,西弗勒斯也不在呢。”
果然,教師席上往常那個陰沉的黑色身影沒有出現,空出來的位置顯得刺眼無比。更是印襯出坐於一旁的那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今天晚上穿著一身水綠色長袍的吉德羅?洛哈特更加耀眼奪目。
對於這樣一個人,無論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林夕都沒打算去理會。自從裡德爾的日記本在厄瑞達家那個小姑娘手中消失後,林夕就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也許自己手中設定的那個劇本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般完美,在這一年會發生些什麼變化誰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那些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林夕都決定去期待,畢竟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發生一些出人意料尤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的話,霍格沃茨應該會變得更加有趣了吧。
“夕,教父將波特和紅頭髮的一起帶走了。”
德拉科的聲音讓林夕的視線又遊移了回去,果然看到那張有兩個沒有再看到了的陰鷲冷漠的面容,德拉科譏謔的笑聲在他頭頂響起,“看樣子這下他們是有的瞧了,分院儀式遲到,還被斯內普給逮到。呵……”
聞言林夕也只是稍稍彎了彎唇角,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沒有說什麼,只是再度慵懶地閉上了他倦意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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