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

她深吸一口氣，嬌聲說道：“尹總──又被人纏住了啊，要我幫你解圍嗎？”

“呵呵……”楊麗訕笑道，“築雅，你胡說什麼呢？”

“都怪我，受不了他天天要我……他還說，如果我不肯給，就要找別的女人來氣我。”

“你──！”楊麗瞪大眼睛，怒視著築雅。

“其實我一點都不生氣。”築雅微笑著說，“因為我知道，就算別的女人就算脫光了衣服誘惑他，他也不會有感覺……”

“──哈哈哈！”尹連成突然大笑著。

“尹總──！”築雅學著那個女人的腔調，嫵媚地喚著他。

尹連成終於推開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讓穿著細高跟鞋的楊麗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可以走了。”他說。

“……！”楊麗緊咬著雙唇，低下頭狼狽的離開。

終於，辦公室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尹連成想要上前擁抱築雅，卻被她躲開。

“你在利用我？”她溫柔的表情不再。

“你指這次的新車銷售？”尹連成道，“不是利用，是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說到底，還是你故意利用我。”

尹連成沒有正面回答她，只說：“我做的事，都有我的理由。”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說完，她便轉身要走。

“等等！”尹連成衝到前面，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你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你這樣，像是要好好談談嗎？”

尹連成絲毫都不在意她的指責，輕鬆地笑了笑，到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吧，門已經被我用鑰匙反鎖了，你要離開，也得先從我手裡拿到鑰匙。”

“……”築雅極不情願地走過去，在沙發的最邊緣扶手上坐著，賭氣般的背對著他。

“築雅……”尹連成嘆了口氣說，“你到底在埋怨什麼？”

築雅側過頭，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我一心為了眾亞，為了這次的新車銷售，根本不在乎熬夜、不在乎辛苦！”

“我知道。”

“那天，當我知道會場被搶走時，我有多害怕，你明白嗎？”

“這只是一份工作，築雅。”

“是啊，只是一份工作！”築雅負氣道，“這個星期，我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做出來那麼厚的策劃書……到頭來，都是沒用的、都是白費的！”

“不，新的營銷方案只只改動了一小部分，整體的把控、和其他部門的銜接都是你做的呀，這裡面最大的功勞，是你啊！”

“你這麼說，不過是要我更加努力的工作而已。”

“築雅……如果我這麼說，讓你感到不舒服，我可以改。”

“……”他表情陳懇，讓築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尹連成溫柔地說：“這次的事情結束了，不要再多想了。明天是週六了，不如我們出去散散心？”

“我不去！”

“去個古鎮住兩天怎麼樣……”

“……古鎮、又是古鎮！你知不知道，上次就是因為──”

“什麼？”

“……”

“我記得，去年你曾你一個人跑去的L古鎮，回來沒多久要跟我分手，難道……”

“我現在的男朋友，就是那次旅遊認識的。”

“你出軌了？”他直接問道。

“沒，那個時候還沒有。”

“還是我親手把推出去的了？”

“推出去？哼，尹連成，你從來都沒有珍惜過我……”

“你這是在怪我嗎？”

“不，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怎麼樣改都和我沒關係。”

“呵呵，你一直都沒有放下，一直都還對我有所期待，是麼？”

“沒有！”

“哼……”

尹連成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中央。

“築雅，我從來沒告訴過你……”尹連成背對著她，緩緩說道，“和你在一起的兩年，都沒有感覺到你真正愛過我。”

“你在說笑嗎？”

“我承認，你以前的確是對我很好。你事事聽我的、依賴著我；在工作上努力幫我，也會在公寓做好飯等我；你從來不吵不鬧、不無理索求，你有一切做情人需要具備的條件……但是，你沒有心。”

“……心？”

“不管你對我付出再多，都從來不包括你的心！”

“尹連成！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他走過來，俯視著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築雅，帶著壓迫性的語氣說道：

“你憑心而論，如果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會嫉妒嗎？不會，你一直都不太在乎；如果我和別人結婚，你會阻攔嗎？不會，你只會笑著祝福我；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會痛苦嗎？不會，你可以很快開始新的生活……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

“我……”

“你一直在迴避某種更深層的東西，或許是感情，或許是愛，或許是別的什麼。為了迴避那個東西，你才要做更多的事情去彌補，包括體貼我、順從我、無限制的包容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築雅，因為我們都是一種人，所以才這麼契合。”

“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是麼，那為什麼我們兜兜轉轉，糾纏了三年？”

“就算是糾纏……那個人也是你、不是我！”

“我要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幾時真正拒絕過我？我每走前一步，你就後退半步，其實，你想要的是我的進攻，你想要我！”

“不是的！”

“築雅！”尹連成抱住她的肩膀，目光如礁石般堅定，“你想要我……就算有別的男人，你都還是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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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溫情

……

週末，築雅沒有赴尹連成的約，她安分的待在家裡，伴著春日早晨的暖陽，同沈亮一起閒適地喝著咖啡。

寬大的沙發上，沈亮一隻手臂攬住築雅的肩膀，時不時用手指撥弄她的長髮。

“為什麼總是把頭髮染來染去？”他問。

“為了好看呀。”

“我覺得，黑髮也挺好看的。”

“嘿嘿。”築雅朝他笑了笑，“這次我染的，可是最近流行的亞麻挑染粉色呀，很時尚呀！”

沈亮無奈的說：“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

“阿亮……”

“嗯？”

“如果我想變得更美一點、想去做個小小的整容，你覺得怎麼樣？”

“整容？你可千萬別去做！”沈亮與語氣非常認真，“女孩子做整容的我見多了，千篇一律，一點美感也無。”

“噢……”

“你已經很漂亮了，你現在的樣子我就很喜歡啊！”

“是吧。”她想問，如果我曾經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