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無憂的身子基本全好了,花羽癸看到無憂小心翼翼的抱著嬰孩的樣子,心中很是矛盾。
“來,這是羊奶。”他端了碗羊奶遞給無憂,因為男子無法產奶,無憂又有些潔癖,便索性買了一隻剛產子的母羊養著。
“怎麼樣,可愛吧!”花羽癸接過空空的碗,伸手戳了戳嬰孩白嫩的臉蛋,說。
“恩,只是剛開始跟猴子一樣。”無憂皺著眉,很是鬱悶。
“呵呵,怎樣,身體好了沒?”
“恩,差不多了。”
“是嗎?”花羽癸暗自思索,是時候了,原諒我分開你們父子,無憂!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花羽癸湊近親了親無憂的唇,輕聲說“謝謝,謝謝你陪我……”
“什麼?”無憂一臉疑惑,他好像聽到花羽癸說了什麼,卻不甚清楚。
“沒什麼,無憂?”
“恩?”
“我愛你,無憂!”無憂聽了臉上一紅,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不知道為什麼,他說不出這三個字,不是不愛而是愛的不夠深。
碧月宮地處雲州,離洛陽快馬一來一回也就幾天罷了。
在碧月宮附近有一小城,平日人聲喧譁,很是熱鬧。
花羽癸接過無憂手中的嬰孩,與其一同進入城中最是華麗的天悅客棧。那廳中小二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到花羽癸三人進入,頓覺生意來了,忙上前彎腰哈背的說“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可還有房間?”花羽癸問道。
小二一聽急急地說“有,自然有,不知客官……”
“一間房足以,將你們的頭牌菜端上,另帶一碗羊奶。”
“唉,請跟我來。”小二暗自奇怪,這二位公子的氣氛真是古怪,還帶了個孩子……想是如此想,但還是本分的將花羽癸等人帶到了房門前。
花羽癸看到無憂皺眉,擔心的詢問“累嗎?”
“恩,你帶我來此地作甚?”不知為何,無憂越是接近這座小城心中便越是不安,忐忑莫名。
“無憂,你可想見你夢中的那個人?”
“不,我……棄,我們回去好嗎?”無憂顯得有些膽怯,拉扯著花羽癸的衣袖。
“無憂,這不像你。”花羽癸皺著眉說,怎麼會這樣?也許是他近鄉情怯吧,如果是那個花莫翎,怕早恨不得殺了我。
最後花羽癸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不是去見他,我帶你回我原來的家,見見我的家人可好?”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兩樣,但失憶後的無憂還是傻傻的信了。
“這不好吧,要是……”無憂說到一半通紅了臉,花羽癸覺得可愛,親暱地親了親他。
反倒無憂一臉疑惑的望向花羽癸“你不要嗎?”
“不了,寶貝,你思想��******�哦……”花羽癸瞬間換上無賴樣,嬉皮笑臉的調戲,笑話,要是現在要了他,萬一恢復花莫翎時中獎了怎麼辦?我這豈不自尋死路還白白便宜那廝?
“你!”
“看你氣的,無憂,你以後只可以為棄生孩子,知道嗎?”花羽癸收起了無賴樣,鄭重又深情地說道,雖然知道花莫翎於花止澈之間是佔據主導位置的,但還是稍微有些不放心,他只想無憂屬於他,至少這一點是屬於他的。
“這叫什麼話?”無憂似是嗔怨的看了花羽癸一眼。
“呵呵……”花羽癸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等花羽癸二人隨便的用了點飯菜,又一塊餵了小憂兒便已是天黑了,二人共躺一張床,也幸好有小憂兒夾在中間,不然花羽癸怕自己一個控制不好,就那啥了。
花羽癸昨夜一夜未睡,直到拂曉才昏昏睡去,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他左右遍尋不到無憂,花羽癸顯得有些驚慌,隨即也就釋然的穿戴整齊衣物,朝樓下走去。
原來他是那麼怕無憂的離去……
剛入大廳,正巧看到無憂坐在靠窗的位置抱著小憂兒餵羊奶,無憂見花羽癸下來,瞥了眼譏諷道“也不知你昨夜做什麼了。”
“誰知道呢!”花羽癸察覺到無憂瞪了他一眼,訕訕的閉口吃飯了。
他這算不算妻管嚴呢!花羽癸暗想,便傻傻的笑出了聲。
無憂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又發的什麼瘋?”
“失心瘋啊,呵呵。”花羽癸寥寥的吃了幾口,問“吃飽了沒?我們走吧。”
“恩。”花羽癸結了錢,與無憂一起來到了碧月宮附近,抱過小憂兒,遞了一顆紅色藥丸給他,說“我們家有個習慣,你過去後便服了這藥丸,我和小憂兒在裡面等著你。”
“為什麼你不一起進去?”無憂有些疑惑,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花羽癸笑了笑,無賴的說“當然是你等我上門提親了……”
“瞎扯!”
無憂瞪了他一眼,上前主動吻了吻花羽癸的唇,眼含笑意的低語“等我。”便朝碧月宮門口去了。
花羽癸舔了舔唇角,苦澀的看著無憂服下了藥丸,見他雙眼似是陷入迷茫中,片刻,附上了從前那讓花羽癸熟悉又顫慄的寒霜,他邪魅的唇邊再次掛上了那一縷極淡極淡的,卻又無情的笑容,他還是那個令人恐懼忌憚的碧月宮宮主——花莫翎。
花羽癸隱於暗處,跟著花莫翎進入碧月宮,他的手緊緊的捂著小憂兒自無憂離開便一直持續的哭泣聲,面露痛苦。
他看到柔雪驚訝的上前詢問,他亦看到花止澈滿含深情地雙眼和花莫翎唇邊柔和寵溺的笑容,他們擁抱在一起,很是甜蜜。
夜晚,花莫翎要了花止澈,斷斷續續的魅惑的呻吟聲傳出房外,他們誰也不知道花羽癸站在房外聽了很久很久,最後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他們也不會知道那晚一個嬰兒模糊卻又痛徹心扉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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