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癸父女下了車,每人一把扇子,搖啊搖的進入欲紅樓。門前的幾位姑娘公子臉色甚是古怪,花羽癸上前用扇子挑起一位俏麗可人的童子感嘆“不錯。”
小憂兒也學樣對著旁邊的女子踮起腳伸了伸扇子,最後無奈地撇了撇嘴,用手在那女子的腰間捏了兩把,說“恩,是不錯,挺滑的……”
“呵,呵,公子,裡……裡面請……”那女子訕訕的乾笑了下,說道。
“自然,丫頭,到裡面看好貨去!”花羽癸徑自朝門內走去,小憂兒緊跟其後,裝模作樣的一臉正經的說“嗯嗯,說不定還能看到活春宮呢……”
“額,公子好久沒來了,需要些什麼?”剛進去,老鴇滿臉古怪的上前絮叨,那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深刻記得花羽癸的,別的不說,就頭一次來便帶個乞丐老頭,這次還是個小娃娃……
不待花羽癸回話,後跟上的小憂兒喊道“給爺帶幾個美女過來!”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GL嗎?”花羽癸不屑地嘲諷道。
“什麼樣的爹教出什麼樣的女兒,老孃就特殊一把了,怎麼著了?”小憂兒昂頭挺胸自負的說,這下可是說出樓中眾人的心聲了,什麼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叫做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這就是了!!
“唉,孩子他娘啊,我對不起你啊,這孩子咋變成這樣了呢?孩他娘啊……”花羽癸頓時蹲下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苦連天,小憂兒對此最是無奈“好了,爹,丟死人了……”
“嗚嗚……孩他娘你為什麼走的那麼早啊……嗚……”
“我錯了還不行嗎?”小憂兒嬌叱道,花羽癸聽聞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衣襬處的灰塵,淡然地說“老鴇,上美酒美人,天字雅間。丫頭,跟上。”
“混蛋,死老頭……”小憂兒憤憤的低罵,隨腳跟上了花羽癸,留下一臉黑線的眾人。
天字雅間,小憂兒翹著小腿,看著面前一排的美人,嘴角露出笑“嘿嘿,美人,快上前來讓爺摸摸你……”
“小色狼!”花羽癸瞥了眼他,叱道。
“大色狼!”小憂兒回道,又繼續在美人的身上來來回回摸了一把。
再說南宮得知花羽癸要來,一大早便在家門口等著了,那些賀喜奉承的人他是愛理不理。
正當他左右不見花羽癸人影時,一輛甚是豪華的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那馬車伕叫囂著“這裡是慕府吧,有位花公子讓我們送包袱到這裡。”南宮一聽,這花公子不就是花羽癸嗎?
他立刻叫上下人把包袱搬到逸春院去,又向馬伕詢問了花羽癸的去處,便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親自去見他了。
當南宮來到欲紅樓天字號雅間時,那情景看得他震驚的張口結舌。只見向來清高儒雅的花羽癸腿上坐著一位嬌小嫵媚的小倌,他雙手緊緊地摟著那小倌的腰動作甚是曖昧,在他的身邊還有一詭異的現象,有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女娃娃趴在欲紅樓頭牌青煙姑娘的腿上,雙手還色迷迷的掐捏著女子高挺豐滿的胸部,這這……
南宮揉了揉眼睛,猶豫的說“小……小癸?”
“哦,南宮啊。”花羽癸親了小倌一口,不以為然地說。
“小癸,你……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泡妞了!”一旁的小憂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南宮,搶先開口道。南宮是第一次見到小憂兒,很是疑惑的問“你是誰?”
“哈哈。”小憂兒仰天干笑了幾聲,一把推開青煙,一隻小小的短腿站在凳子上,另一隻猛地踏上桌子,拍了拍大腿吼道“問得好!老孃叫花憶澄,這死酒鬼是我老子……”小憂兒說著指了指一臉鬱悶的花羽癸,又道“老頭,貴幹啊?”
南宮望著面前驚世駭族的場景,他感覺他快被嚇出心臟病來了!但他也奇怪,花羽癸什麼時候有了妻子,還生出了這麼個娃?
“娃兒啊,你娘怎麼沒來?”南宮關心的問。
“哦,這個啊,她翹了!”小憂兒重新坐回凳子上,隨意的說“話說我娘本是大家千金,不料一日被我老子的色相迷的暈頭轉向,所以就先上船後補票了!我外公閒老頭沒錢,他孃的竟要打掉我?呵呵,我老子那個氣啊,二話不說跟我娘私奔了……”
小憂兒將手上的扇子一拍“啪!”,又口沫翻飛的說道“……然後偶娘生下我就病了,老頭沒錢啊,怎麼辦?當然就這樣魂歸西天嘍!”花羽癸在旁聽的一頭黑線,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但他還是很給面子的鼓掌,扔了一顆花生給女兒,叫道“說得好!吶,爺打賞的!”
小憂兒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南宮總算知道了這娃咋成這樣子了?敢情是近墨者黑啊!!
片刻時辰後,一輛奢華精美的馬車停在了慕家門口,管家一看,這馬伕怎麼那麼像他家老祖啊?
南宮也是鬱悶啊,話說當時從欲紅樓出來,小憂兒大叫“老頭,那馬伕竟給我跑了!”
花羽癸揮了揮扇子,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這不有現成的嗎?”
結果……
“南宮,你家誰有喜了?”
“什麼誰有喜了,是我家孫子慕沐娶親呢!”南宮邊自豪的說邊將花羽癸父女領到客廳,瞧那臉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哦!”花羽癸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正巧看到客廳裡與慕香談笑的葉老。忙上前道“葉老,當年之約,在下未予履行,甚是慚愧啊!”
“無礙無礙。”
小憂兒撇了撇嘴,不屑地罵道“虛偽!啊……”
花羽癸踢了她一腳,笑了笑介紹道“這是小女花憶澄。”
“呵呵,小女真是招人疼愛啊!”葉老說,一旁的慕香聽到花羽癸已成家,眼光黯淡了幾分。
“憂兒,對葉老和慕香道聲好。”花羽癸用扇子拍了拍小憂兒的頭,微笑說。
小憂兒不滿的哼了哼,不情願的叫道“葉老好,慕姐姐好,都好啊。”
葉老好笑的眯著眼,問“貴夫人怎沒同一起來?”南宮心裡頓時慌張,想:你這不揭人家傷口嗎?她娘都去了,你還……
花羽癸對此保持沉默,反倒小憂兒一聽來勁,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說“我娘跟人跑了。唉,誰叫我爹敗家敗得那麼徹底,整天就知道喝酒。家中家徒四壁,接不開鍋啊,瞧瞧我們這身寒酸樣,小女甚是慚愧……”說著,小憂兒指了指身上的錦綢緞衣,一臉愧色。
葉老二人尷尬的笑了笑,南宮卻甚是鬱悶,他想怒喊:這人的差別待遇咋就那麼大呢!!還有,這娃到底有幾個娘啊……
花羽癸則是在一旁聽得冷汗直流,這丫也太會忽悠了,當我們都是白痴啊!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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