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迷迷糊糊的一覺睡到天黑,他隱約記得郝炎似乎對他說過什麼,又不太清楚。
“郝炎?”白狐狸有點受寵若驚了,郝炎竟然趴在床邊守著。
郝炎抬起頭,白狐狸看見他眼角微紅,竟像是哭過,“郝炎,你哭了?”
郝炎抹了一下眼角,在白狐狸額上彈了一下,笑道:“你睡糊塗了吧,我好好的,哭什麼?”
“可是……”
“可是什麼?睡了一天快起來吃東西。”
“郝炎!”見他要走,白狐狸一把攥住他衣袖,是溼的,果然哭過了吧,“不能跟我說嗎?”
郝炎回過頭看他,眼睛裡帶著幾分笑意,“你想知道?”
白狐狸重重地點了下頭,郝炎在他的目光裡重新坐回了床頭,白狐狸以為他要說了,誰知道他脫口一句,“讓我吃了你我就告訴你!”
哈?白狐狸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點,顫聲道:“郝炎,狐狸肉不好吃!”
郝炎立馬往前進一步,憋著笑道:“怎麼會呢,又白又嫩,又軟又滑,好吃得很。”
白狐狸直搖頭,不對不對,郝炎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今天的郝炎怎麼感覺有點妖魔化了,幾個人中唯一的人類也成妖魔了,好驚悚!
郝炎已經靠了上來,兩張臉幾乎貼在一起了,他步步緊逼地問:“怎麼樣,是讓我吃了你,你知道我的秘密,還是什麼都不問?”
白狐狸僵在那,幾乎不能思考,郝炎一隻手還在捏弄他的耳垂,啊啊,白狐狸覺得自己的心臟要跳爆了!
轉念一想,白狐狸心道難道他這是被調戲了?口胡,從來只有他綿湖調戲別人,哪輪得到別人調戲他!現在怎麼辦?當然是調戲回去!
看到郝炎近在咫尺的薄唇,白狐狸腦袋一熱,想也沒想的就湊了過去。
唔嗯、郝炎的眼睛眯了又眯,這隻狐狸,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想跑了!
在白狐狸的感官裡,郝炎的唇慢慢由微涼變成溫熱,溫度持續攀升,白狐狸覺得好像不太妙,想跑。郝炎卻先他一步把他死死按在床上,舌頭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在他口中胡攪蠻纏。
“郝、、炎……”
這種感覺好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白狐狸想,今天的郝炎也很奇怪,那一雙唇一雙手,像是燃著了一般,到哪都點起火焰,平時冰涼的身體也發著燒。
“綿湖……”郝炎在他耳邊呢喃著他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郝炎叫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沙啞和欲、望。
輕吮慢咬,身體好像輕飄飄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白狐狸隱約知道郝炎想做什麼,但是既說不出拒絕的話,也做不出拒絕的動作,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呸、呸呸、呸……”哪來的這種不和諧的聲音?
郝炎趴在床邊不停地吐著,這一嘴的狐狸毛!
“麵糊……”郝炎怒火中燒地看著縮在角落的白狐狸,“變回來!”
白狐狸四隻爪子抱住尾巴縮成一團,郝炎是真的發火了,好可怕!
“快給我變回來!”郝炎提起白狐狸使勁捏他的脖子,讓他吃到一半算什麼事!
變不回來……白狐狸打死也不敢說,但是郝炎很生氣,後果很可怕,怎麼辦……
看白狐狸真的變不回來,郝炎也洩了氣,把白狐狸丟到地上,一指房門,“出去!”
“郝炎……”
“出去!”
好吧,我出去。白狐狸垂頭喪氣地趴在門外,他也不想的,當時身體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樣自己變回了狐狸模樣,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只有一件事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郝炎想“吃”了他!十分的想!
白狐狸也有一點點欣喜,他喜歡郝炎的親吻和觸控,那種火熱的觸感,火熱的眼神,那般火熱的郝炎,都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從未想過,郝炎總是冰涼的體溫也會爆發出那樣的溫度。
而房裡,郝炎把臉埋進了臂彎裡,真不像話,清心寡慾的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被一隻狐狸給輕易地撩撥成這樣。方才自己解決的時候,腦子裡飄著的盡是白狐狸被他吻過後紅豔豔的雙唇,這輩子算是栽在這狐狸這了!
“郝炎?”
“進來吧。”
白狐狸這才敢探了一隻腦袋進來,見沒什麼異常,才整個進來了。
“郝炎,我餓了!”
“桌子上有吃的。”
“已經冷了!”
“要麼吃冷的,要麼不吃,自己選擇。”
靠!剛才還說你火熱,現在又成冰涼的了!
面對滿桌子的殘羹冷炙,白狐狸實在沒多大興趣,匆匆吃了幾口,撇過頭看見郝炎半個肩頭露在被子外,立馬跑過去,一爪子拍在他肩上,“你不是怕冷嗎,不好好蓋被子,還想發燒怎麼著?”
郝炎沒理他,自己把被子拉好。
白狐狸氣得哼了一聲,不過,等等,剛才他好像在郝炎背上看到了什麼東西,“郝炎,你背上好像有東西,給我看看!”也不經過郝炎同意,刷的把被子拉了下來。
“你幹什麼?好冷!”
“別動!果然有,這裡有,這裡也有,怎麼到處都是?!”白狐狸看得心驚膽顫,郝炎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疤,這些傷疤已經很淡了,若不仔細看還不一定看得出,想來都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郝炎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今天的哭泣是不是也和這些傷疤相關?
郝炎重新把被子蓋上,冷冷地說了句:“和你沒關係,不用你管。”
“什麼叫和我沒……”
“麵糊,我冷了。”
白狐狸揚起的爪子沒揮得下去,恨恨地放下爪子鑽進被窩裡緊貼著郝炎,把自己的溫度渡給他。
郝炎把白狐狸抱進懷裡,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疼痛早已淡去,沒必要再去找不愉快。曾經我以為,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給我的恩惠,現在我又擁有了珍貴的東西,何必為了十多年前的舊事徒增悲傷。”
白狐狸聽著心裡一陣揪緊,不過,好吧,他沒有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能這麼看得開也是好事!那麼,現在做什麼事會讓郝炎比較開心一點呢?
白狐狸咬著自己的爪子尖想,郝炎現在想的是“吃”掉他,他要是把自己打包好了送到他面前,他會不會很開心呢,應該會吧,應該會吧。
於是在之後的幾天裡,對於白狐狸極為熱情的投懷送抱,郝炎深感疑惑,但也沒想太多,能吃掉這隻狐狸他也開心的很。只是某隻白狐狸太不靠譜了,每次在最後關頭總會變回狐狸模樣。郝炎看著床上的白狐狸,每每咬碎了牙齒,終於忍無可忍地把白狐狸扔了出去。
“你這隻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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