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噼噼啪啪的鞭炮聲攪得人心煩,我在我房間裡能叼著根牙籤兒,做著我最近非常熱愛的一項活動——發呆。
注意了,是在我房間。準確的說是酈殤的房間,而不是姬夜玄那個堆滿了各種檔案,總是充斥著淡淡藥香的房間。
我被老頭子了,很老套的方式,說他病了,讓我回去看他。其實這一招並不高明,可是送信的人直接把信交給了姬夜玄他爸,這讓我不得不中招。結果當然是裝的,你說大過年的,晦氣!靠,你說我也不是不尊重他老人家,可是…他對酈殤的態度,實在很難讓我也像一個兒子那樣對待他。
上次和老頭子鬧得很不愉快,這次我回來,他要找我談話我也懶得理他。
“誰敢隨便跑到我院子來煩,我就砍了他。”
結果真就沒人敢來,他們相信我真會那麼做,除了竹枝。
“少爺,您該吃飯了。我知道您和老爺慪氣但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身子是不?我們做下人的……”聽出來了吧,竹枝就是開場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囉囉嗦嗦的小斯,酈殤唯一的使喚下人。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念了。”這個園子本來應該是很安靜的,可是他巨能說,一個抵N個。我都要懷疑酈殤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被他念死的。
“可是,少爺——”他還想說什麼,我把嘴裡的牙籤吐出來,一劍釘在牆上。
“出去!”
“是、是、少爺。”
新練的這招果然很管用,竹枝很快的閃人,世界又清靜了。一聽別人說“少爺”,我就會想到姬夜玄,唉~~那傢伙說會來接我,怎麼還不來啊?怨念——雖然我知道過年了,他事情多,應酬多,很忙…可是…嗚嗚嗚嗚。
“今天是大年初一,沒可能來。明天初二,他肯定要陪他娘要回孃家,也不會來/至少要等到初三!!!鬱悶——”
從櫃子裡拿出東西來吃,小爺我怎麼會虧待自己,不吃飯呢。只是這幾天我已經很榮幸的收到幾份特別加料的飯菜了,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對這些大爺敬而遠之。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再看看瓶子裡那條死蛇,貌似以前在《人與自然》上見過。是除夕那天吃年夜飯的時候很巧合的出現在我的腳下的小寶貝兒。嘖嘖,你看看這顏色。下次見到墨寒柳的時候送給他好了,他是用毒的,肯定喜歡這個。
“少爺——夫人來看您了!見不見?”竹枝在門外同胞。
暈吶,那個老太婆:“不見。嗯……還是見見吧。”被子一掀,趕緊躺到床上裝死。
“呃,可是我以為少爺一定不會見。所以和夫人說少爺身中劇毒,還在昏迷,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夫人就回去了。”竹枝支支吾吾的回答。
說了半天都是屁話!那天我假裝被蛇咬了,結果大家都淡定的很,靠!連個大夫都沒請一個。要是我真在這兒死了都不會有人理吧?確實,那個酈殤已經在這兒死了。
“今天無論誰來都不見,我睡了。”反正最近姬夜玄那傢伙是不會來了,趁這段時間補補覺吧。
竹枝在門外答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聽見外面有動靜,誰啊?那麼吵——
“不長眼的奴才,滾——也不看看我是誰!”
這聲音是?
“我們少爺真的不見客,您請回吧……”
“姬夜玄!”門外這個人,一身火紅的織錦長袍,白狐裘披風。烏髮流雲,膚色蓋雪,除了姬夜玄還有誰!,
“混賬東西!”他快步上前,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隨即雙手纏上來——擁抱、深吻。他的手,好涼。
“聽說你被蛇咬了,半死不活的?我就知道是假的。”人家說,小別勝新婚,我們這算是即新婚,又小別吧?
“為什麼?”
“本少爺的人,要是連條蛇都奈何不了,就早點去死吧。”姬夜玄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習慣了,畢竟他還是拋下很多事來看我了。他要是會說些甜言蜜語我倒不習慣。
“阿九~~你想我嗎?”肉麻的對上彼此的眼睛。
“當然——”
他的手指在我胸口勾畫:“那是——哪裡在想啊?”
想知道?我一把把他打橫抱起,披風落在雪地上,我欲撿,姬夜玄輕笑:“那值什麼,別撿了,我們進去吧。”
進屋,轉身關門發現驚得目瞪口呆竹枝還杵在院子裡想了想吩咐他:“煮點薑湯,還有,準備洗澡水。”
竹枝有些為難的說:“那要是有人問起來怎麼說?”
“照實說。”我啪的一聲關上門,不再浪費時間。
“呼~~呼~~嗯~~阿九,快點兒……”姬夜玄臉色緋紅,眼神迷醉的扭動著腰枝。
這衣服釦子怎麼這麼多,接起來好麻煩:“你今天怎麼那麼急?”以前都要花好多時間在前戲上。
“你不急?是不是…偷過嘴了?”他危險的眯起眼睛。
我不急?讓你看看就知道了:“你檢查一下不?”一聲清脆的“撕拉——”,他那件價值不菲的錦袍變成了布片,浪費可恥、浪費可恥~~
“查就查,嗯~~誰怕誰…啊——!”
我吃驚的望著他,這個……“你準備過了?”
“我卡你每次都忍得好幸苦…媽的!本少爺等不及想讓你上我,可以了吧!”說到最後,他大有“破罐破摔”的氣勢。
“哦?怎麼做的?這樣?”指尖惡意的觸碰,用指甲搔刮。他什麼地方敏感,我比他本人還要清楚多了。
“放肆!啊恩~~少廢話,快進來~~”那個潤滑劑顯然有囧囧作用,只是稍微的挑逗,就讓她的身體飢渴非常了。
緩慢的進入……我終於得到了這麼多天來,我最想得到的東西。
……
“還疼嗎?”果然是隔得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前戲做的又不夠。才進了一半兒他又疼的直冒汗,可是我準備停下來的時候他又開始呻吟了……
姬夜玄低聲柔柔的說道“不疼了…”隨即聲色俱厲的給我一拳“才有鬼呢!痛死了!你給我去死吧!”
可憐的我啊~~他享受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可是…感覺真不錯~~還想要啊~~算了,晚上再說吧。我要洗澡了。”他嘀嘀咕咕的說著,伸手示意我服侍他穿衣裳。
“你和我差不多高,拿我的湊合一下吧。你…今天晚上住在這兒?”我披上外套,翻箱倒櫃的找衣服,他的是沒法穿了“那你明天不用陪你娘去拜訪你外公外婆嗎?”
“嗯,隨便什麼拿件乾淨的給我就好了。我娘?你不知道嗎?我娘是陛下的妹妹,當今長公主啊——呵呵,今天我從宮裡溜出來的。我娘和我爹要留在宮裡,至少要到初五才回來。”姬夜玄半支起身體用手指打理凌亂的頭髮,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身體。
“彆著涼了,這兒比不得你那間屋子。過來,我給你穿上。”
姬夜玄把衣服扔在我臉上,:“不要——我先洗澡,這樣穿又髒了。”
好吧,確實如此。正好這時門外竹枝敲門:“少爺,你醒了嗎?”這孩子真夠乖巧的,一份薑湯煮了一個多時辰。
兩個婢女搬著浴桶進來,頭也不抬的走了。竹枝剛要跑,被姬夜玄喊住了:“喂——那個,叫什麼?”
“回、回少主的話,小的叫竹枝。”姬夜玄的氣勢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我在姬夜玄的示意下把他抱進浴桶,他纏著我沒辦法,只好也下去和他一起洗:“把床鋪整理一下。”姬夜玄這麼說著,隨意的很。
我大窘:“竹枝,你放那兒吧。待會兒我來。”這個,不乾不淨的,果然還是不太好吧?
“怎麼了?平時焚琴煮鶴還是女孩子呢,怎麼就沒見你不好意思?”這傢伙,離了他們家,就放肆的可怕。額…不對,即使在家裡也很放肆。
“少爺,我換好了,出去了。”動作真迅速啊。
姬夜玄懶懶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幫他清洗:“你覺不覺得,這小子和煮鶴挺般配的?”
他是不是閒的慌?我自己也洗好了,把他從浴桶裡抱出來,擦乾:“你是不是最近沒事兒,想當月老了?亂點鴛鴦譜……”
“哪有?我看人很準的。說到閒得慌,那倒是。所以我才來陪我老婆回孃家看看嘛——”姬夜玄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可是人越發顯得瘦了,一個將近一米八的大男生能被抱來抱去的的,也不知道是我力氣太大還是什麼。
“好好好——我知道,等你頭髮幹了,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把他放在床上用被子裹起來,寵溺的吻他,我特別喜歡女王大人偶爾對我發小孩子脾氣的樣子。
“阿九,你過來,我給你擦擦頭髮。”
“嗯——”我認命的湊過去,遞上毛巾。他老人家哪會給人擦頭髮?和拔雞毛差不多“呃,那個、姬、夜玄,看在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情分上,千萬別扳就行。”
“你說什麼!不識好歹的東西!虧我還稍微替你擔心了一下。”他把毛巾扔過來,鬧彆扭去了。
我笑著接住:“你要相信作者嘛,就算真有什麼危險他也不會寫出來給讀者看的。”
話說這個作者給自己打廣告也太直接了吧?
我看出有點不對勁兒:“姬夜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阿九——其實,你不在的時候,我和禮清見面了。”姬夜玄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嗯——”除了這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知道沒有什麼,還是有點…感覺怪怪的吧?心裡不爽啊!果然兩個人之間太坦誠也不好。
姬夜玄轉過頭來抱住我,一臉按耐不住的笑容,靠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綠水有了!我要當舅舅了!很厲害吧?那麼小小的綠水,我看著她長大的,馬上就要做媽媽了……”
真是奇怪的人啊,姬夜玄,不過我知道,他是真的很高興。
所有戀人的結局無非兩種,勞燕分飛,或者成為親人……他們倆這樣的結局,也算圓滿吧?
“你會不怪我…一個人和他見面啊?明明我答應過你…”姬夜玄臉上竟然會露出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的神情,還有什麼事情不能過去?
“當然會怪你…怪你到現在才告訴我!你說要怎麼罰你?”抱著他的腰順勢倒下去,肆意輕薄。
“流氓!登徒浪子!啊恩~~這樣子待會兒澡又白洗啦!”
我一時萌生惡搞之魂,說到:“你可以叫非禮啊~~~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姬夜玄聽了邪邪的一笑,,赤果(通假字==)光滑的身體纏上來,附在我耳邊:“那大人給多少賞錢呢?”溫熱的氣息富國耳畔,舌尖若有似無的舔舐著耳垂。
客串小倌?我暈——“你說……呢?”我一邊吻他,一邊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趁現在快說?要什麼都可以。”他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雙手奉上,唉~~色令旨昏啊~~雖然我本來也沒有什麼“智”。
姬夜玄回吻我,若有所思的說:“本少爺喜歡的一百萬兩一次,本少爺不喜歡的…收他一千萬兩一次好了。對了,是黃金啊!但是,對阿九嘛——”
他們家那些老頭兒聽見他們少主這麼說話,肯定當場腦溢血。
剛剛才做過一次,很容易就進去三根手指了。吻著她的腳背,慢慢講他的腿架上肩膀:“我怎樣?”
“啊~~太慢了~~啊啊——阿九、阿九的話……啊恩~~有個地方給我洗澡、嗯~~就好了。啊~~輕點兒——!”
屋外又開始下雪了,今年春天的風景一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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