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到,風漸漸柔和起來,陽光灑在臉上都是帶著青草的香氣。京城的春天,格外的醉人,繁華富貴,美豔奪人。
“夜玄,就抱一下嘛~~我保證不做壞事~~好不好嘛~~~”下午吃過飯好無聊啊,春困更懶。
“你保證什麼?我讓你整理的東西整理了嗎?少在這兒跟我涎皮賴臉的,快去——!”
唉~~姬夜玄他這兩天真的齋戒了,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其實這三天也不是忍不了,可是人…就有那麼一點劣根,你要是平常無所謂的事。一告訴你,千萬不能做,我還真就想試試。
什麼東西扔過來,一把接住。“給你鑰匙,那些東西整理最近要緊的一千份兒出來,我帶走。”姬夜玄吩咐完之後,又去忙他的事了。
我的天~~一千份…咳咳,我怎麼知道什麼是要緊的,什麼是不要緊的?我是他秘書嗎?但是姬老大說了,咱就得做。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出去沒多遠遇見姜明溪,倒黴催的。後面跟著姬遠嵐,姬遠嵐向我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往他娘那兒去了。
“你們主子呢?”姜明溪直直的看著我,讓我有點毛骨悚然,那天的事……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這是溪兒吧,都長這麼大了,來了怎麼也不和姑姑說一聲。”姬夫人的笑聲遠遠傳來,珠兒扶著她,旁邊擁簇著幾個貴族少婦,都趕在邊上湊趣兒呢。
姜明溪彎腰行禮:“溪兒不敢。我只是有點事兒嘮叨少主,就不打攪您了。”
“既然你們有事兒,就忙你們的正事兒去吧。”姬夫人說著,便要回去了。
這時候煮鶴出來,福了福笑嘻嘻的湊到姬夫人身邊:“少爺說,今兒料到有貴客來,叫我招呼著。夫人不是最喜歡君山銀針嗎?前兒下頭送了一批上好的君山銀針,少爺一直給您留著呢。大食的玻璃盞,喝君山銀針是再好不過了。”
姬夫人笑宗擺手:“這丫頭!只怕他們年輕人忙,沒有時間理我這老太婆。”
“娘——看您說的。再忙,也不會連陪您說體己話兒的時間也沒有。”姬夜玄笑著迎出來,把姬夫人讓進屋,又朝姜明溪點點頭。最後挑眉看看我。
……得,我能不回去先服侍那位老佛爺嗎?
雲鬢高綰,插著一支赤金步搖。楊妃色的裹腰下盈盈一握的腰身,你能相信這是兩個孩子的媽嗎?
“溪兒在京裡,還習慣嗎?”喝君山銀針,關鍵不在喝,而在把玩其“三浮三沉”的妙趣,所以才要用玻璃茶盞為上選。
“不過例行公事,也談不上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姜明溪低頭禮貌的微笑著,僅僅是出於禮貌。
還是岔開話題吧,這一家子本來就沒有什麼話好說,在料到工作上的事就更不能說了。我看看姜明溪喝的茶,竹葉青——“殿下覺得這茶如何?”
姜明溪抬頭:“極好,色味俱佳。”
“我倒覺著一般,還不如我平常喝的。”姬夜玄笑著讓煮鶴給添水“這茶,無論什麼品種,最忌諱喝涼的。”
“會嗎?這我倒不清楚,這下受教了。”這些人真沒趣兒,盡聊些老頭子的話題,他們在演話劇麼?
一旁祝賀端上陪茶的帖點心,姬夫人看看皺皺眉頭:“這些甜膩膩的,我不愛吃,你們吃吧。”姬夜玄自然也是不吃的,姜明溪就更不會吃了。
我?這地界,有我說話的份兒嗎?
“這茶我有不少,我不大喝,倒給了殿下算了。”姬夜玄回頭告訴煮鶴“把那兩斤拿出來包上,走的時候給遠嵐。”
姜明溪只點頭不予,姬夫人倒笑了。
姬夜玄放下茶渣,問:“娘,你笑什麼。莫非看不起我這上不了檯面的,拿些不值錢的東西賄賂王爺?”
“不是。”姬夫人邊笑邊搖頭,拿手指著姜明溪“我是笑溪兒,你吃了我們家的茶,卻不給我們家做媳婦兒,這是什麼道理?”
咳咳——這個~~
姜明溪到沒有辯解,只是假裝放下茶盞側過臉去,不著痕跡的臉紅了。
這時候趕巧姬遠嵐進來了,看見這個場面莫名其妙,給姬夫人行禮之後就問:“說什麼事兒呢,嬸嬸。這麼可樂,也說給我聽聽?”
姜明溪臉上有點掛不住:“夫人……不知說什麼呢,我也聽不懂,拿我湊趣兒呢。”
姬夫人笑得花枝亂顫:“啊喲,我是不說你們。要不溪兒…呵呵…我先走了,下回咱們孃兒幾個再敘吧。”
姬遠嵐不笨,大概略知一二了,於是低頭不語。姜明溪在茶几底下偷偷掐他,洩憤!
“恭送娘。”從剛剛開始一直裝聾作啞的姬夜玄,只在需要他出現的時候出現。
姜明溪和姬遠嵐又偷偷較上勁兒了,你說這兩隻彆扭的。我抓了兩塊點心吃,姬夜玄送完他娘回來,嘆息著說:“剛剛我娘叮囑我,下次來這兒就說是來看她的。”
姬夜玄只是雲淡風輕的提了一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京城、這天下…不太平。不太平?這日子不也還得過,事兒也還得做不是?
姜明溪從懷裡掏出一個紙袋:“客人我招待過了,說是來京城串門子走親戚的,我已經送他回老家了。這是老家捎帶的土特產。”
姬夜玄開啟來看看,不動聲色的把那幾張紙收好:“那辛苦殿下了,改日再謝,東西我留下?”
姜明溪擺擺手:“無妨——這點東西還是少主留諮,我也沒什麼用處。權當明溪的一點心意,以後有什麼事,還請少主不惜賜教才是。嗯…今天晚上,不知少主能不能賞光?”
我們家這位大人牛啊,人家幫他辦事,還要請他吃飯。
姬遠嵐見他們家老大面露難色,連忙說道:“如果老大不方便的話,讓殤殤去好了。”
啊?我什麼時候有這麼能耐了?我看著姬夜玄,他思慮半晌,點點頭。
“王爺客氣了。”姬夜玄似乎心事重重“時日也不早了,如果王爺不忙的話,不妨在寒舍多留些時辰。等吃了晚飯,我讓酈殤去走走便是。”
捂臉——不要啊!這種飯局我又不是沒跟著姬夜玄去過,那些人精哪是我能對付得了的,而且,喝起酒來往死裡灌。抖~~~女王大人替我決定了,我有權利說“不”嗎?
姜明溪冰冷的神情令人難以捉摸:“如此也好。”
“嗯,阿九——你去看看廚房今兒做了些什麼。”姬夜玄常用的支開我的藉口。
“姬遠嵐,你也去。”
什麼呀?這麼神秘兮兮的?姬遠嵐妄圖反對,被姜明溪一眼瞪得沒敢吱聲,乖乖走了。
照吩咐做完了事兒,看看,那兩位肯定沒聊完呢。等等吧,和姬遠嵐在院子裡找棵樹隨便靠靠。
“最近不錯啊,拿下姜明溪了?”男人在一起沒事兒能聊些什麼呀,不就那幾個話題?
姬遠嵐苦笑:“殤殤你不懂,哎~~我想我這輩子是弄不清他在想什麼了。真的……怎麼說好呢?”
你還想這樣被他n.u.e一輩子?!額…好像我沒什麼立場說別人,哈~~?
我也弄不清你們兩在猶豫什麼呀,不是明擺著挺來電的嗎?“我覺得姜明溪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難伺候,他架子大愛面子,你就隨著他好了。”
姬遠嵐無奈的搖頭:“有時候我會覺得很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愛他?我姬遠嵐要什麼樣的俊男美女沒有,我去遭那份罪!難道我為他做的還不夠嗎?酈殤,你知道的,我為了他,我……”姬遠嵐一時說不下去,只是一拳打在樹幹上。
哎~~彆扭的孩子——怎麼說呢?人嘛,往往在需要理智的時候太感情用事;又在需要感情用事的時候,又太理智。
我拍拍他的肩膀:“這種事啊,其實很簡單。你光說是沒用的,把他摁在床上好好做一次,比什麼都管用。”
姬遠嵐想了想,咬緊下嘴唇,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夠哥們兒!”
額,其實我就那麼一說,萬一砸了,本人概不負責。
——晚上,酒宴散席後。
姬遠嵐那個重色輕友的人渣,就忙著送喝醉了的姜明溪回了他自己房間,禽獸!雖然我不想用腳趾頭鄙視他,可是他逼著我那麼做了。
我討厭這樣的飯局,因為坐在左右隔壁的人有很多不認識,而且比較嚴肅。再加上我這個…不上不下的身份。雖然沒有明言的,但我知道鄙視我的人還是有的。但是姬夜玄想問的事情,我還收彎抹角替他問到了,他不方便出面嘛。哈欠~~~瞌睡死了。
姬夜玄半躺在床上看書,看見我回來放下書:“你回來了,我讓煮鶴給你倒茶。”
“不用了。”隨便在桌上拿個杯子喝了點水“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不用等我了。”
姬夜玄放下書:“我吃了藥,散散,誰等你了?看把你稀罕的。”說完被子一悶,睡覺去了……
“老婆,不對,老公~~~”我可憐兮兮的蹭過去“你看,你家小嬌妻我這麼可憐……”
姬夜玄受不了的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去死吧你,我發現在現在你這臉皮是越來越厚,越來越硬實了啊。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氣…煩死了。”
“55555~~~人家想要慰勞一下嘛~~”管他呢,先下手為強,後下手流氓
“啊呀!你——!”姬夜玄拗不過我,被揩了一點油,怒了“我說話你不聽了是不是!滾——!”
“今天吃了點鹿肉嘛,好了,我又沒說動真格的,別生氣。我是最最最聽我家老婆的話的,這你還不知道嗎?”我起身,信誓旦旦的說著。
一個枕頭飛過來:“騙鬼去吧,你!快去洗澡,自己拿涼水沖沖。”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額,那歌兒怎麼唱來著?
呼——洗個澡神清氣爽。
切——我家老婆遠離我。
不睡一個被窩,連想入非非上下其手的機會都不給我。首先怨恨萬惡的封建禮教,這個繼任宗主要祭祀我明白,可是你齋戒個什麼玩意兒;其次怨恨他們家那幫老頭子,;最後,微不足道的怨恨一下我偉大且美麗的老婆大人,誰叫他總是無意間勾的我蠢蠢欲動,。
“嗯?你幹什麼?爪子縮回去!”
我怏怏的縮回手,隔著被子抱住他,對著他耳朵呵氣:“今兒你讓我幫你打聽的事兒,我問到了。”姬夜玄最近病得臉黃黃的,憔悴的顏色到更添幾分愛憐。
“真的,怎麼說?!”姬夜玄一下子來勁兒了,轉過身來抓住我的肩膀。
“我現在告訴你,也做不了什麼對吧,不急……”我就喜歡我家夜玄睡覺穿睡衣的習慣,更喜歡他那件領子開得很低的睡衣,最重要的是,他睡衣裡面通常什麼都不穿。
相處兩年了,對他的身體太熟悉了。
姬夜玄喘息著微微眯起眼睛,不時發出難耐的呻吟:“啊~~你…這個…啊嗯~~”
我和姬夜玄堪稱楷模,兩年來一次架都沒吵過。現在您明白了吧,吵架?開玩笑,在那之前我就先讓他說不出話來。
還沒做就夠銷魂的了,看著姬夜玄的臉色和嘴唇一點點紅起來,睫毛帶著溼意的顫動。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衝上頭頂,又落下來,像一個地方湧去“夜玄,我保證只用手做…可以嗎?”
“不行,不可以…這樣,不太好吧?啊嗯~~阿九~~”姬夜玄還在半推半就的猶豫,我已經不想再給她什麼理智思考的時間了。只要不插進去,都可以的吧?
輕輕的去舔他的肚臍,用舌尖打轉,勾畫。姬夜玄的身體立刻痙攣似的抽搐起來,他很喜歡這樣。
背上一陣痛楚,又撓我。再看著身下的人兒,已經迷醉的不知身在何處了:“嗯,阿九、那個…啊——”
我知道他要什麼,從抽屜裡取出那根鏈子,鎖住他那雙惱人的手。銀鏈撞擊著床頭向前的象牙,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好久沒用嘴給你做了,今天來一次,要嗎?”姬夜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苦苦的,我卻覺得很好聞。
他說不出話來,只會搖頭。呵呵——他這個連背後位都不肯做的老瑰,怎麼能接受這個?看他難以自制還想拼命保持清醒的樣子,我笑:“可是我喜歡。”
輕輕含入,他猛地掙扎,鏈子間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由於作者突然病故,這章……呃,暫停。欲知後事如何,看下一章把,呵呵~~
同志們表激動,做人要學會淡定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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