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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誤入歧途 第十六章 人參都是泡在杯具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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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墨寒柳這邊狀況還算良好,我和姬府這邊交代了一聲,再加上沉水宮也有人在照應。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還是打道回府為妙,姬夜玄醒來見我人沒了,還不大動肝火?我倒沒什麼,就怕旁邊的小宮女要倒黴。

“殤少爺——”日薄西山,天邊的雲霞燒成一片,山間群鳥歸林,真是別有一番景象。遠遠望見一排排宮燈依次亮起,宮女們有序的進退裡裡外外的張羅,讓我突然有點恍惚。

我一看來人,原來是紫音。還是那張面具臉,標準的微笑真難看:“紫音姐,怎麼了?有什麼是要我效勞。”還說別人,我自己差不多也是這副嘴臉吧。

紫音退後一步,緩緩說道:“琅琊王世子今兒突然進京了,主子出去迎了,讓我告訴殤少爺一聲。”說完便要退下了。

琅琊王世子?好像聽過,前兩天就該到了,怎麼現在才到。我又叫住紫音:“那、夜玄他沒說其他什麼嗎?”

“沒有,主子換了衣服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要是沒什麼事,奴婢先下去了。”紫音淡淡的回了,轉頭就走,一副懶得搭理我的樣子。

“哦。”我別在人家面前討沒趣兒了,自己悶悶的回去了。坐下來還沒多久,外面一干人的腳步聲亂亂的過來,姬夜玄一身玄色禮服趾高氣昂的進了屋子,見了我點點頭,擯退了下人。

“回來了啊~~那邊還好吧?”一沒了人,姬夜玄也顧不得那麼多儀態,扶著腰癱在床上,抱怨那種高高的束腰快把他的腰給弄斷了。

剛才他進來的那一瞬間我真的不禁愣了愣神,黑色的絲質禮服上滿是銀色的刻絲暗花配上腰間鮮紅束腰。如瀑般的漆黑長髮被象牙發冠高高束起,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散發出的氣勢讓我這個朝夕相處的人也不禁為之一怔。

“你發什麼愣呢,過來給我揉揉,哎!剛才問你話怎麼不回答?”他胡亂的扯著身後緊縛的綢帶和身上的禮服,那種厚重繁瑣的衣裳這麼脫可是脫不下來,急得他又罵我。

我走上前去幫他解kai,脫xia禮服疊好放在旁邊:“墨寒柳那邊沒事兒了,剩下的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事兒了。你說你xing子怎麼還是那麼急呢,不能慢一點兒麼。我看你平時很沉得住氣啊。”把手上的衣服和那些零星的配飾一起攏在旁邊的盒子裡,這些都是朝制禮服,要少了一件都得報禮部請織造重新定製,太麻煩了。

姬夜玄一擄頭上的發冠,扯下來扔在旁邊:“那就好。今天真是!不就是那小子麼?居然京師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去接他,我也要去!該死的禮服…嗯~~你輕點。還好我可以坐椅子,要不然我哪裡站得住!”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都怪我可以嗎?你小心點,把頭髮拉傷了。”整理資料的時候好像看過,琅琊王是本朝唯一的一個異姓王。當時他們家一門四後榮耀無比,後來不知怎麼這就被趕回封地了。當朝的太后和如今的皇后娘娘都是琅琊王一族的…就記著這麼多。我也不想多問,就好言安撫安撫他,又給他講了墨寒柳那邊的情況。

姬夜玄聽了我有點誇張的描述,眯起眼笑得像只偷了肉的狐狸:“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墨寒柳那傢伙也有他今天~~看他平時那囂張的樣兒!你大師兄這樣的風骨的人兒,到不知怎麼栽在這小子手裡了。”

是挺感慨的,想想貌似墨寒柳還有撮合我和姬夜玄的功勞,我笑嘻嘻的調侃:“不是我大師兄,是咱大師兄。說實話我是真希望他們兩能在一起安安生生的,別整天要死要活的。你看像我們這樣,多好。”

姬夜玄翻身,受不了的一掌拍在我腦門上:“你誰呀你,還咱們?切——我又不認識你。”

我剛要對他這種傲嬌的行為做出一點應對措施,外面忙亂的聲音打斷了我:“怎麼回事兒?這麼亂。”我問。

姬夜玄不在意的擺擺手:“估計是那傢伙到了,這麼大的動靜。這個光景也不好安排他進宮住,就上我這兒來了,誰讓這兒是行宮呢。走吧,瞧瞧世子殿下去。”正說話間紫音來稟報,說是讓姬夜玄去一趟,才是禮數。

這回他沒說什麼,起來穿衣服梳頭,只著了便裝,讓我陪他一塊兒去。剛好,我也想看看,這個琅琊王世子有什麼能耐,是幾隻眼睛幾張嘴巴,能讓滿朝文武如此禮遇,連姬夜玄也不敢怠慢。

姬夜玄一邊走著,嘴裡還是抱怨:“這個蕭宵,這些年沒見,還是那麼愛顯擺!”

停!我好像聽見、聽見什麼了——

“啊呀!玄少大駕,讓我受寵若驚啊!”十步之外的柔美少年,明眸皓齒笑容可掬。果然是,果然是那個蕭宵啊。

“世子殿下客氣,倒是我反客為主了。”姬夜玄的笑容也一樣燦爛,但見多了他類似的笑容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友善的象徵。更糟糕的是,蕭宵的目光朝我這邊投過來了!

不能慌不能慌,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心虛什麼?問題是,平日沒做虧心事,半夜也怕鬼敲門!

我很冷靜的看著蕭宵蓮步姍姍的走到我面前,微笑著問我家那位大人:“這位是……?”

我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很冷靜,因為我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一萬種後果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種都對我不利。想到這兒,我都快面癱了。

“酈殤。”姬夜玄簡短的減少讓我有點小小的失落,但隨即他又用曖昧的語調拖長了音調“是我的…情人。”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一字字咬得很清楚。

蕭宵平靜的反應讓我鬆了一口氣,大概他那天只是惡作劇,今天知道了我和姬夜玄的關係,應該就不會再有心思玩了吧?畢竟無論什麼人,也不會和姬夜玄搶情人。

“那蕭宵先回房了。”他突然低頭轉身就走,倉促的有些匪夷所思。我和姬夜玄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對視了一眼。半晌,還是也會屋子裡去了,準備洗洗睡吧。

進了屋,寬衣梳頭,換了睡衣還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頭有人敲門。姬夜玄抱怨:“這誰啊?這個時辰還來敲門,阿九,開門去。”

一開門嚇了我一跳,是蕭宵!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蕭宵微笑:“怎麼,才多久沒見不認識我了嗎?不請我進去?”說著徑自跨進來。他也換了剛才的裝束,一身淡青色的錦袍,長及腰間的黑髮用同色的發呆隨意那麼一紮。柔和的五官在夜晚燈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顯出一種柔的秀美,就是那種時興的花美男。

繁複的紗帳錦簾擋著,夜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誰呀?這個時候來,有要緊的事兒嗎?”他說著,懶懶的打了個哈氣,從床前的那架屏風上看過來。

這情景,真微妙。

蕭宵見了姬夜玄,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一副模樣,那叫一個我見猶憐。接下來——一把栽倒我懷裡,潸然淚下:“阿九~~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夜玄了,我知道他很好我比不上她。可是我不在乎,我也不要名分,我也不要你對我一心一意,只要你能偶爾在我身邊陪陪我就好了……可是你千萬不要拋棄我啊~~~”

如果有面鏡子可以給當時的我照一照的話,我的臉色想必是綠的。

“啪啪啪啪——”姬夜玄面帶笑容,兩掌輕鼓,發出清脆的響聲“繼續演啊,蕭宵。對了,你還可以說你已經懷上了酈殤的孩子。”

噗,搞什麼啊?蕭宵也成功的被氣得臉色發白,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應有的神情氣度:“夜玄,怎麼說咱也是發小兒,你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下。”說著上前兩步,對姬夜玄輕挑的一笑“雖然你看起來很礙眼,但看在酈殤的面子上,也可以容忍。”

就沒人問問我的意見嗎?姬夜玄只顧著和蕭宵作較勁兒,也不看我一眼,臉色倒還算如沐春風:“不知道比較礙眼的是誰呢,今兒時辰不早了,世子殿下還是早點回屋歇息吧。山上風大,當心叫風吹著。”說完做出送客的姿態。

“來日方長。明兒見。阿九,想我啊!”蕭宵倒也不再說什麼,笑吟吟的留下句話後離開了。

我真是飛來橫禍啊,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我和姬夜玄兩個人,氣氛變得好奇怪。我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夜玄,我……”我實在說不出“你聽我解釋,我只愛你一個人”這樣的臺詞。

姬夜玄理了理很平整的睡衣,悠悠然在旁邊的貴妃榻上躺下,拉長了音調說道:“說什麼呀?有什麼好說的。我們九少爺這樣的人才品貌,要沒兩個美\人知己伴著,我都覺得委屈得慌~~是不是?”

我冷汗都下來了:“絕對沒有的事。夜玄,我們有話好說…行不?你別激動~~”

“過來。”

我乖乖的走到榻前,單膝跪下,裝的乖乖的:“大人什麼吩咐?”活該我倒黴。

修長的食指在我的臉上眉眼間勾畫著,額,不會是想給我把這張臉整殘了吧…我心裡正嘀咕著呢,卻被耳尖上傳來的刺痛打破:“嘶~~夜玄你做什麼。”好像流血了。

他手上拿著那顆耳釘,放在唇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這東西我先收回,到時候我會酌情再給你。你還真是會惹麻煩,湊近點。”我剛想伸手去擦耳朵上的血,聞言只好先遵命再說。被他這麼粗暴的一折騰,我可憐的耳朵還真挺疼的。

“唔!”耳垂被含住,舌尖一點點的擦去上面的血跡。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我的耳洞周圍徘徊的感覺,隨著姬夜玄輕輕地吮吸還有絲絲鮮血流出,這種微妙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下巴被抬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姬夜玄的輕笑:“呵呵~~你還是那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模樣。”柔軟的雙唇從已經被蹂躪的有些紅腫的耳垂上離開,轉而壓上我的嘴唇。

姬夜玄的吻技我一向自愧弗如,有個比自己大的情人果然就是…熟悉的情慾很快被挑動起來,我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這人摁倒在這裡,像今天中午那樣狠狠地索取。

“聽話,別動。”姬夜玄慢慢起身,從榻上下來。依舊溫柔的吻著我,卻不知不覺帶著我向前走,我被他吻得有點發暈,也管不了那麼多。

姬夜玄突然鬆開我,笑眯眯地問道:“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兒嗎?”他緋紅色的唇瓣邊,還殘留著幾線銀絲。

我順手替他擦去,還呆呆的點點頭,不知所以的回答他:“知道啊。”突然我意識到,我怎麼站在門口了?

“那好,現在去你自己的房間睡吧。”啪——面前的房門很無情地關上了。

“喂!夜玄…你……”我一時說不上話來,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呢?深更半夜的,我只好輕輕敲門“夜玄,你開開門!”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會無比鬱悶的,我也不例外。

敲了半天,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懊惱的在門邊坐下,這算什麼事兒啊!這是門突然又打開了。我以為他回心轉意了,趕緊站起來,用自以為深情款款的的眼神看著他:“夜玄。”

姬夜玄回以我一個看見發黴綠豆的眼神:“對了,長夜漫漫孤枕難眠的話,別忘了到書房看看你白天答應我整理的資料。如果不想看也沒關係,世子殿下的屋子在瀟雨閣,出了咱們院子右轉一會兒就到。”說完又是啪的一聲關上門。

這不是把話給我撂這兒了嗎?假如我不去看,就等同去見蕭宵了,死罪!看來今天必須熬夜了。看看天上彎鉤似的孤單慘白的月亮,我內心那叫一個悲涼。

什麼齊人之福,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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