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清馬小帥,吳哲傻了。一個一笑就雙眼彎彎的兵,跟在高副營長後面踩了鞋的兵,見了三多成才就撲上去親的兵,見了隊長,齊桓和自己叫首長,有時又做鬼臉喊死老A的兵,一個說他是兵更像個孩子的人,可偏偏是這個孩子,長著鋼七連的骨頭,不屑於老A的召喚,設計出靈性的電子鎖,在自己的崗位上堅持著鋼七連最後一兵的驕傲。
“你這傻站著幹嘛呢,沒看人家都等著我的命呢。”袁朗踢了吳哲一腳,成功的將吳哲從宕機中解救出來。
“是。是。我這不一下忘了使命了嗎?隊長啊,你的命,高副營長的,小生我愛莫能助,這馬小帥的,我還是能幫忙擋的。您就放心吧。”重啟後的吳哲趕緊端著酒杯坐到小帥旁邊,笑嘻嘻的遠離自己隊長和高副營長。
那邊暗流湧動,自求多福啊,隊長。
果然,菜還沒上,高副營長就端起了杯:“今天都是便裝,這裡離我家又不遠,大了可以去我家湊合一宿,所以不許找什麼藉口,都幹了。”
一大杯子就在高城義薄雲天的豪爽中見了底。袁朗一個頭兩個大,他不至於二兩,可真好不到哪去,平時連蒙帶哄的到也能過去,可今天,看來是躲不了了,躲不了也好,反正也不想躲,再說,A高城的事,他也幹不出來。沒有廢話,袁朗跟了一杯。酒氣染紅了臉,眼睛漸漸有了水色。
吳哲不敢相信的看了袁朗又將目光轉向齊桓,正對上詢問的目光。這爽利不拐彎的隊長還真是稀罕。
“我也敬首長們一杯,特別是吳少校,您真的很厲害,我那電子鎖設計了很久,聽說您幾分鐘就解開了。以後我有什麼不懂的還要向您請教。”馬小帥不含糊,不等袁朗將酒嚥了,就起了身。
吳哲收到隊長的求救眼神,自動迎了小帥的酒。
“別客氣,首長首長的把我們都叫成老頭子了,我家隊長,你要願意就稱呼袁隊長吧,也可以隨你家連長叫死老A,或者隨我們叫爛人,至於我和齊桓,就都稱呼名字吧,帶著軍銜,合乎規矩,可不合乎這酒禮啊。”吳哲輕鬆的打趣,惹得滿桌子的人大笑。“這酒,我先幹了,請教不敢當,互相學習吧。”
吳哲的酒量相當好,乾淨利索的拿下第一場。歪頭一看,小帥也是實誠孩子,一滴不剩的走了個乾淨。
酒是個好東西,只要你誠心,它肯定帶著你情緒越來越高漲。幾杯過後,三多成才阿甘已經紅頭脹臉湊在一起回憶7連了去了,袁朗的笑臉明媚的像4月的花,水靈靈的帶著春色,勾肩搭背的和高城輕聲細語的碎碎念,高城也多了,不僅沒有甩開袁朗的摟的緊緊的爪子,說道開懷的時候還不時拍拍袁隊長的腿。齊桓,唯一沒喝酒的同志,也是一臉緊張,死死的盯著自己隊長,他時刻準備著,在隊長春情盪漾的時候來個緊急撲救。可憐的菜刀默唸:要捨命的可是隊長,人家高副營長可是明如月,清如風的大好軍官,可別舍給了爛人。
小帥也想加入老7連的座談會,紅撲撲的晃著笑臉,彎彎的眼睛像輪彎月,還沒起身,又被吳哲拉了回來。
“你給我講講你事吧,我想聽。”吳哲知道小帥多了,說話也不再刻意,直直的看著彎月,纏著他說話。
小帥拍拍吳哲的肩膀,有點不穩,半靠著,身上的青春氣息同酒氣一起逼過來,吳哲覺得有點頭暈,這點酒不至於啊,看來老不喝,酒量退步了。
“其實,我開始特恨你。”小帥是單純的性子,和吳哲一場酒喝下來也熟了,少了最初的拘謹,自覺將吳哲納入哥們範疇。“那鎖,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就讓你幾分鐘就玩完了,可連長說,技不如人再學,總有一天比他強,嫉妒滿怨恨都是不成熟的表現,會讓路越走越窄。後來我查了你的履歷,我服氣了,你有學問,是高科技人才,又能適應老A的嚴酷訓練,一定是尖刀中的尖刀。”小帥說的誠懇,眼中的佩服不加掩飾,直直的看著吳哲,吳哲本來越喝越白的臉一下子紅的像個西紅柿,心也跟著咚咚的跳個不停,傻傻的回望著小帥,忘了吵著聽人家故事的茬。
齊桓更加怨念了,本來以為吳哲能清醒點,幫自己一把,這倒好,酒沒醉,讓人家孩子幾句話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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