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寓。齊城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臉色蒼白，地上是中午走之前給他蓋上的毛毯。

“為什麼不好好蓋著毯子？”

照顧人久了，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媽。

“不舒服。”

齊城懶懶的開口，聲音沙啞。

“燒還沒退？”

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果然不見任何降溫的跡象。

“今天有個女生送東西給你。”

就地坐下。齊城隨意的壞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傳給了我。

“不要。”

發燒發得小孩子脾氣都出來了。

“為什麼？”

我想要她還不給嘞。

“不想要。”

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多說幾句又不會死。

“別人送的禮物怎麼說都是心意，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麼？”

“你怎麼了？”

發覺我莫名的言辭激烈，齊城一臉狐疑的眯起眼。

“之前不都是我說不要你就捐給孤兒院了麼？”

“因為。這次送的人不一樣。”

內心掙扎著要怎麼說出口。無比心虛。

“誰？”

“方媛。”

“……”

齊城沉默著，眉頭打結。明明高燒不退，卻讓人覺得他整個人瞬間變得寒氣逼人。

“你的前女友。學校的校花？”

N秒後，齊城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正對著我。劉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沙啞的嗓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恩。她好像挺喜歡你。知道你感冒了，特地買了一條圍巾送給你。”

我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從揹包裡拿出禮盒拆開來給齊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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