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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8. 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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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了,而彰隨著李君澤離開了珞的房間。

“這……真的是珞想要的結局嗎?”彰漫無目的地看的地面問著依舊拉著自己的李君澤。

“你還能怎樣?他那麼死心眼,根本不想和你走!”李君澤也在為珞的決定而感到懊惱。明明以為他們就會在一起了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珞就退縮了呢?難道他們的愛情不過如此?

“珞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他讓我太辛苦的話,那麼就算自己再難過,也會放我走……但我從沒想過要離開他……如今是我讓珞太辛苦了,我想我也沒理由留下他……”彰的表情,是絕望,可他卻強忍著不流露出那種令人憐憫的悲傷,因為不想讓珞擔心,畢竟這是珞最終的決定。

一定要好起來,不要什麼都無所謂……哪怕你討厭我,但你依然是我最在乎的人……彰的心裡默唸著。

“走吧,現在去的話剛好還趕得上,”李君澤看了看手錶提醒道,“我幫你安排好了住所,也託人幫你申請國外的大學了,以彰的條件相信一定能夠很順利進入的……”

李君澤說的是什麼彰聽得不是很清楚,心裡卻可以肯定一點——那是一個沒有珞的未來。

在彰離開的那一瞬間,珞的心彷彿從身體中抽離,整個人再也沒有力量支撐倒在了床上。努力地睜著雙眼,害怕眨一下就會有眼淚掉下來。他,還是離開了……

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說服了自己,只是當彰真的離開時,疼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算了,反正這是自己的決定,就讓它疼好了,即使沒有自己彰也可以過得很好。總有天會有自己的家庭,娶一個美麗又討爸媽歡心的妻子,生幾個孝順的孩子,那樣多好……那自己呢?彰的未來裡不再有自己的位置,果然不出現是最好的吧……想到此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樣結束好了。

“小珞……”坐在一旁的魏夫人看見這樣一狀態的珞嚇壞了,急忙坐到了床上撫摸起他的身體,“小珞,你別忍著……媽媽知道你難受,要是想哭你就哭不出來吧……”雖然魏夫人在勸說著珞,但首先哭的人卻是她自己。

為什麼珞要遭受這些呢?明明之前的珞是那樣的堅定,承認了對彰的愛意,還說會和彰在一起。但現在,他卻毅然地和彰分開了。為什麼要那樣做?明明珞是可以答應和彰離開的,可他還是選擇這種方式的結局。

好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因為找不到哭的理由。珞說不出任何話,只覺得好累,好想睡,睡著了大概就不會疼了吧?彰會好好的,那樣就夠了。不能哭,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的,是自己太過懦弱,不夠愛彰,所以分開也是理所當然的。像自己這種不夠堅定,又那麼愛給他惹麻煩的人,彰還是丟下比較好。所以不能哭……不能讓彰放不下自己。

“小珞不要這樣,你還有媽媽啊,就當是為了媽媽好好活下去好不好?”魏夫人著急了,可看著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開始變得不順暢,她感到後悔了,“小珞,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逼你的……快起來好不好?媽媽帶你去找小彰好不好?”魏夫人的眼淚已經決了堤,已經無法考慮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是無法看著自己的孩子被自己逼死。早該明白的,珞已經離不開彰了。

“媽媽……”珞支支吾吾地說著,每說一句話喉嚨裡就特別疼,“我……不愛……他……”

“傻孩子……”魏夫人看著這樣的珞心疼不已,“你在說什麼胡話?”說什麼不愛彰,那是最大的謊話,是害怕為老爺對彰做出不利的事才想逼走彰,也想欺騙自己放開彰。說什麼想要無牽無掛,其實珞也擔心自己的身體無法陪著彰繼續走下去吧……

“小珞會沒事的,你一定要沒事,你還有媽媽啊,媽媽也離不開小珞的……”魏夫人緊緊地將珞抱在懷裡念道,“小珞要快點好起來,媽媽一定會帶你去找小彰的,到時候你們再在一起好不好?”

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刺激後,身心開始犯疲的珞的意志也開始有些薄弱,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強忍著說:“不行,不能和彰在一起了……彰已經不要我了……”眼淚在眼眶中凝聚著,眼看著就要奪出眼眶。

“小珞別說傻話了,小彰怎麼會不要你呢?”魏夫人撫摸著珞的頭,真是傻孩子,明明是他自己讓彰走的啊,現在卻說彰不要他了。

“媽媽……我好想彰哦……他才剛離開我就這樣想了……”珞強忍的眼淚還是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好難受……我好想去找他……不過也已經太遲了吧,他和君澤走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自己已經傷害了彰,已經無法再面對他了,那麼就應該斷得乾淨一點。

“小珞,你起來,我讓管家送你去,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啊。”

魏夫人的聲音在珞的耳邊迴盪著,而珞只是感到非常非常的累,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沒有了彰的未來,真的疼到想要死掉……如果能再自私一點的話就好了,也不用為了不讓彰難過而那麼苟延殘喘著。

就在珞放棄的時候,昏昏欲睡的那一刻,突然從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個笨蛋!你真是全世界最笨最笨的笨蛋!!”

是彰的聲音,怎麼會呢,彰不是走了嗎?珞半眯著打開了眼睛,眼前抱著自己的人的的確確是彰:“你怎麼……”

“你還敢說你不愛我?!那你哭什麼哭?!”彰一邊心疼地幫珞抹去臉上的淚珠,一邊還生著氣地繼續說道,“真是笨死了!!我不是對你說過我不會離開你的嗎?就是離開了也在等你把我找回來,然後我再回來的啊!我就站在門外呢,等你來找我,可你這個笨蛋就是哭死了也不來!……嗯,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好,我忘了我比你還笨,笨到只會傻傻等你……我怎麼就那麼愛你這個笨蛋啊!!你把我變笨了就這麼丟一邊麼?可惜你甩不掉了!我說了我會黏上你的,說了很依賴你,說了你甩不掉我的。要是硬要甩你就甩了吧,我怎樣你都無所謂的話,那就無所謂好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就可以了……真的……如果你不好起來的話,我就陪你這樣下去,看看我們的生命誰比較長是吧?不用比了,不吃飯到星期一也就差不多了……我那麼愛你的啊笨蛋!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你要做的就是快點好起來,這次我來扛好不好,我去幫你認錯,是我的錯。”

珞在聽完彰的話以後安靜入睡了,明明他也是很放不下的,看著珞的雙手居然不知不覺地抓緊了彰的衣袖。

“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很想這麼說……如果我已經沒資格再留下你,至少要將你留在這個世界……”彰呆坐在珞的旁邊對他說著,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是否聽得見。

“我是不是很煩人?記得珞很久以前就那麼說過,還說讓我走……”彰回想起了以前珞也是那麼要他離開的,說討厭自己。而當時的自己確實離開的,因為想要讓珞安心地接受治療,所以努力地讓自己成為他的對手,讓他堅強起來。即使被討厭也無所謂,即使被傷害也沒關係,只要珞能夠好好的就行。

“讓我在你身邊陪你好起來可以嗎?求你不要趕我走……當我自私也好,這是我的承諾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讓你厭煩我還是依然愛你,不要我我還是愛你……”

傷疤可以痊癒,但不想讓那成為傷疤,讓它成為倆人之間的回憶不是更好嗎,未完待續的回憶,幾年後想起來也能覺得甜蜜的回憶……

“請快醒過來吧,一定要好起來……我也有我的執著,我不想放開你。抱歉呢,之前被你帶得消極了,我不該遲疑的,怎麼可能離開你呢?讓珞承受了這些我怎麼還能丟下你,讓你一個人痛苦呢?”若不是自己,珞根本就不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是自己想要霸佔他的身心的,是自己想要他離不開自己的。”如果你忘記了你對我的重要性,我會每天告訴你的。你可以在我懷裡哭泣,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你可以相信我,可以需要我……我會在的,一直都會在的,就像我也一樣需要你一樣。不準離開我,不准你一個人不開心,不準說無所謂,不準說不要我了……留在我身邊吧,心若碎了就用我的吧……不準停下來,因為我喜歡一直聽珞的心說著愛我。我愛你,請愛我吧……累了就靠在我懷裡休息吧,不要一個人,求你不要放開我……”

儘管彰說了好多,珞依舊毫無一點反映,難道珞真的放棄了嗎?搖晃著珞的身體,卻毫無反映。不知過去的多久,看見這樣的珞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自己把珞弄成這樣的,也許早該聽他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要對他產生那樣的感情,那樣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可惜,時間是無法倒流的,彰不知道為此該感到失望還是慶幸。

“你求求你醒過來啊……我不能沒有你的……”彰依舊搖晃著珞的身體,可珞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你不是不忍心讓我哭的麼?可我都哭了好久好久了,你怎麼還沒有起來讓我別哭……快醒過來吧,我愛你啊,很愛很愛你的啊……別不理我好不好,不准你這樣拋下我。你怎麼可以捨得呢?”彰的眼淚滴落到珞的臉上,言語也開始變得些亂。

“不准你無牽無掛,你還有我,不準不負責任地丟下我……”抱緊珞的手臂更加緊地環抱住了珞的身體,“讓我成為你的牽掛吧。你還有我,所以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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