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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烽火狼煙起邊關 俺潛敵營換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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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小鎮,古橋縱橫,青苔爬上了青磚小道,轉眼又被風雪掩埋,臨湖的清雅古宅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你們家先生呢?”優雅的聲音。

“恩……先生……先生……”看家的小姑娘漲紅了臉。

話音未落,只聽吱呀一聲,一個面目清秀與挽楓年紀相仿的青衫布衣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來者,先是訝異了一下,接著又恢復瞭如水的平靜。

“帝都的溫香軟玉不抱,跑到這裡來調戲我的丫頭,小侯爺真是好興致。”

挽楓不怒反笑道:“縱然萬紫千紅,看多了總是乏味,還是這不加修飾水蓮來的清雅非常,深得我心啊。”

這話說完,那小姑娘臉又紅了幾分,情竇初開的年紀那裡受的了這般撩撥,終究是捂著臉落荒而逃。

那男子看著自己丫頭跑開的身影,嘆了口氣,道:“小侯爺素來公務繁忙,如今有空來我這簡陋茅廬,倒是所為何事?”

挽楓笑的燦爛:“自然是交代後事。”

那男子卻眉都不挑一下:“那恐怕不成,若是你死,我定上天入地找到你的屍骨,開館鞭屍!直到地府放人!”

挽楓驚叫道“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惡毒,連死都不給我個清靜,看來我必須要挫骨揚灰,省得被你折騰!”

那青衫男子沉聲道“折騰你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你可不要留個爛攤子要我收拾。”

“這話說的”挽楓眉毛揚起:“我有這麼不濟麼?”

“唉哼,自戀也要有個限度吧。”

…………

調笑過後,那男子收起戲謔的口氣,沉默片刻,問道:“陵安局勢早就明瞭,只是你還左右不偏不倚,前幾日又聽說邊關異動,符玄符凌似乎都盯著邊關,你今日前來,是不是想告訴我,要動手了?”

“知我者,箬離也。”挽楓讚許。

源箬離緊著眉頭,道:“你知道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

“我不需要”硬生生的打斷,冷冷的回絕,“江南偏安,這裡雖然窮苦了些,卻比陵安那需要勾心鬥角的龍潭虎好了千百倍,好好的做你的教書先生,等著太平盛世到來就好。”

挽楓一個瀟灑的回身,向外走去:“別忘了,本侯是要給你個太平盛世的人,你難道還不相信本侯的能力不成?”

人漸行漸遠,聲音卻依然清晰如斯“巫瀾山翠華亭西十丈有棵歪脖子松樹,箬離你記住,本侯即使回不來,也會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挽楓,你………………源箬離僵直在原地。

“先生,先生,先生你快鬆開,你的手……”

思緒被急切的聲音拉回了顯示,卻突覺手上一陣刺痛,低頭驀然發現指甲已經嵌入掌心,血順流而下。

一絲複雜漫過眼眸。

挽楓,為什麼……

難道,這真的是,天命……

挽楓快馬加鞭回到陵安的時候,已經臨近三更天,城門的守衛看見是安南侯後,急忙迎了上去。

“啟稟侯爺,陛下另我等在此守候,若侯爺回來,請立刻前往覲見。”

挽楓聽罷眉頭一皺,接著揚鞭便直奔皇城而去,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事關邊關戰事。

果然不出所料,邊關八百里加急軍報,吐谷族十萬大軍壓境,形成包圍之勢,臨遠將軍符諳集全力抵抗數日有餘,擋下數次攻城,卻也損失嚴重,在加無奈糧草不足,邊關已陷危急。

“情況已經如此緊急,哪位……哪位愛卿願意親自押送糧草邊關,一來……鼓舞士兵士氣,二來也……也好表明皇朝的決心。”皇上雖然寥寥幾句話,卻也說的吃力萬分。

滿朝文武一片寂靜,誰也不願先開口。

趕赴邊疆之事,文臣自然派不上用場,理所應當的沉默不語,至於武將麼,挽楓諷刺的望去——百里步天一向多疑,重文輕武,得力的戰將幾乎都在邊疆,朝中的這群完全可以用連個字概括,飯桶!指著這群人,還不如祈禱母豬上樹!

所以麼……

“臣自願前往,懇請陛下恩准。”挽楓出列恭敬的屈膝,率先請旨。

“父皇,”符凌此時連忙道“小侯爺才情眶異,自能當此重任,然前日江南一案費勁心力,勞累交加,剛回陵安不久,又為救兒臣於刺客劍下身受劍傷,身體至今未愈,小侯爺乃棟樑之材,押韻糧草路途遙遠,侯爺身體未安之前貿然出動並非上策,兒臣願意代替前往。”

當朝提起行刺之事,自是意有所指。

“陛下,南八省賑災正由五皇子殿下負責後續,若擋下換人……”符玄一dang的王宰相立刻接話道,顯然,符玄也盯著這次的邊疆之戰。

“兒臣願意前往”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五弟尚有要事在身,安南侯身體欠安,兒臣自幼想馳騁沙場,為國盡忠,此番前往,雖不能親戰,但也是一番歷練,望父皇恩准。”

百里步天看著堂下跪著的人,沉默半晌後,道:“罷了,玄兒,就你去吧,集結糧草,擇日出發。”

一語定音。

事畢,朝臣魚貫而出,挽楓出門時正巧看到符玄與符凌,各懷鬼胎的三人相互看了看,卻都隱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而去。

風雪盈袖,挽楓紅衣翻飛,身形卻異常的挺拔。

這場仗,倒是看誰能笑到最後。

七池,愁雲慘淡。

所謂七池,並非是七座城池相連成為邊關一線,而是因為自百里王朝建立以來,池已經反反覆覆七次被毀與重建,百里步天一路攻入京城之時,便是第七次的毀壞,登基後,下令重修,因此被稱為七池。

七池地處兩國邊界要地,這裡山巍巍,崖岌岌,山勢崢嶸,風光秀麗。其中兩坐巍峨高山,最為壯麗,其常年鎖在雲霧中,雲煙滾滾,雲浪不停環繞而過,蔚為壯觀。這七池便是稼這兩條並行的山脈之間,在兩山相距最近之處,建立了一道關隘。

說是一道關,其實就是一座城池,不過是南北兩面城牆與山相隔很近,只有兩條窄窄的小路罷了。

這兩條小路看似是破關缺口,實際上卻別有洞天。且不說其道路窄的只能容小隊人馬透過,突襲速度及軍隊人數跟不上,最致命的是因為兩條小道完全處於城牆上弓箭覆蓋的範圍內,如果想強行透過,無疑等於自殺。而兩邊的山上,雖然有各種山路可以包抄偷襲,無奈兩山已經多年處於皇朝控制當中,山上小路經過玄術師設計,反而迂迴曲折形成了巨大的迷宮,各種陷阱更是遍佈。如此一來,雖然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卻佔據了絕佳地理位置,易守難攻。

這關外再行不遠便是塞外廣地,而關內,兩山逐漸距離拉開,形成一處高原。

若是平時,從城牆之上,便能遠遠眺壯麗的大漠風景,然而今日望去,不見壯美,只見危急。

雖然佔據絕佳地理位置,雖然易守難攻,可是無論什麼優勢,在絕對的力量前,都不值一談。

十萬士氣沖天的吐谷大軍與幾乎食不果腹勉強支撐的三萬疲兵,究竟哪個更有勝算,已經一目瞭然。

此時,關外綿延幾里都是吐谷的軍隊營帳。戰爭的氣氛肆意瀰漫,空氣裡到處都是緊張的氣氛。天空依然烏雲密佈,沒有人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陽。唯一的喜訊是,皇朝允諾的糧草,終於是在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盼望下到了。

只不過……

夜晚,皓月當空,守兵都疲憊的睡去,只有執行巡夜任務的幾對人馬還在來回巡視。

皇朝糧草倉庫裡,一個黑影閃現,他來回幾趟確定是糧草後,正欲舉刀之時,卻被人憑空抓住了手腕。

黑暗中兩人的戰爭一觸即發,在狹小的倉庫裡你來我往的過起招來,然而幾十招過,竟也沒分勝負,倒是把門外守護的官兵驚醒。

同時感覺到危險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翻上樑頂,隱藏起來。當依舊睡眼朦朧的官兵舉著火把進來時。卻發現一切如常,半點聲音也沒有。

官兵手中的若即若離火光雖然不亮,卻也足夠讓人看清對方的臉,四目相接,卻是一陣驚訝。

“看來真是睡糊塗了,哎……”餒兵小聲嘀咕了一聲便離開了。

待那士兵離開,兩人同時翻下屋樑,這次卻也不打了,只是相視一笑。

“我當誰夜半跑來偷糧草,不料確是那百姓心中義薄雲天的苒風,百姓若知道你來做此番勾當不知是哭是笑啊。”

“我也詫異一向沒心沒肺的清離公子怎麼突然對糧草感興趣了,所為蒼生自然不可能,莫非是沒錢吃飯只好來借軍糧充飢?”

清離失笑道,“苒風,一別多日一樣惡毒如昨,不不,甚至更甚。”

苒風面不改色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人罷了,怎麼,清離公子有不滿麼?

“算了算了,也不是吵嘴的時候”清離話鋒一轉“陵安一別,這段日子過的可好?”這句話裡,帶了幾許溫情。

“恩,都還好,倒是,你是不是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苒風心底一暖,不過還是有些意外清離出現在此。

“本來只是來感受邊關美景罷了,不料遇上了戰事,今晚也不過是受你感化順道出手。”他死也不會說完全是因為覺得苒風要過來才早早來埋伏的,要是被知道了,估計他清離也不用在江湖繼續混了。

“能感化清離公子在下真是不勝惶恐啊……”苒風戲謔。

清離苦笑了一聲,這般滿身帶刺的苒風他貌似是越來越習慣了,接著話鋒一轉道:“以你格斷不會平白無故來這裡,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說到正事,苒風所有的慵懶戲謔瞬間不見,雙眉蹙起,指著糧草道“這糧草,有問題。”

“恩??”清離似乎不信。

苒風並不理會清離,只是徑直走上前去。

譁一聲,苒風劃開了最前面的袋子,新鮮飽滿的大米傾瀉而出,苒風捧起一把驗了驗,並不說話,只是繼續同樣的動作,直到清離忍不住說“苒風,這些米沒問……”

“有了”略帶疲憊的一聲。

苒風指著第十袋劃開的袋子說“你自己看”

清離走上前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是沙子,沙子中有稀少的大米,米還是發黴爛掉的。

這樣的東西,居然敢送到邊疆!

戰士吃這種東西,又如何抵擋吐谷鐵騎!

這種做法,無異於自掘墳墓!

“皇朝,已經,腐敗的這種地步了麼!!這是糧草啊,事關皇朝存亡!怎麼能……”清離捂著胸口,失神的說著。

“多少年前,這皇朝就已經腐爛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苒風淡然道,似是已經司空見慣。“別發呆了,快想想,到底怎麼辦!我不能動用自己的關係到其他州從百姓手裡借糧,去年江南大旱,百姓能自保已是不易,若是買我的面子捐糧,定會餓死荒郊。”

清離的失神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不一會就恢復了常態,接著,便是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情形重新上演了一番。

“辦法是有,就是怕你不敢。”

“不敢?是在下不敢還是清離大公子不敢?”

“誰說不敢,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走!”話畢就拉起苒風的手踏風而去。

苒風被拉起的手,一時之間還沒反應,回神之時卻已經被拉著飛出了幾十米。

一陣溫暖從掌心傳來。

“這……這是去……”苒風疑惑。

“當然是敵軍大營!放點菸花,燒點糧草,刺探敵情,高興了還可以順手牽羊!”

苒風聽聞猛一個用力停住,接著掙脫了被牽著的手,怒道:“清離,這不是陵安!事關重大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就說你不敢吧”清離笑到“為啥不行?!我們自己糧食不夠,那至少要平等一下吧,不能讓他們太沾光,至於順手牽羊麼,拿袋糧食雖然對整個皇朝軍隊無用,不過總比那發黴的要好。另外這糧草即使有問題,也不能洩露,否則便會動搖軍心。再說我們此次前往,即使就是燒搶不到糧草,說不定還能探聽到敵方機密,有什麼不好。”

“你……”

“放心,我曾經去過關外吐谷那邊,還有很多認識的人,逃不回來就順道去敘舊了,正好也帶你看看塞外風光”

說完又是不由分說的拉著苒風向地方大營而去。

苒風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自己的氣場一旦碰上清離,便不再起什麼作用了,連線幾次,都是出乎意料……

兩軍一關之隔,看似相近,其實相離甚遠,三刻之後,兩人才潛入敵方大營。

吐谷的軍帳還保留著遊牧時期居民生活軋製的帳子的特點,打一眼看去灰濛濛一片,沒什麼區別,兩人左右尋找半天也不得要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一對巡視人馬走來,兩人一時著急,飛身隱藏到了身後那個好似沒人一片漆黑的帳內。

確實沒人,不過,堆滿了糧草。

歪打正著正是如此。

苒風道:“怎麼,你要開始準備順手牽羊了麼?”

“那是那是,總不能白來一趟,我也嚐嚐這吐谷的軍糧是個啥滋味”說著,扛起一袋子便悄悄離開。

苒風搖搖了搖頭,無奈的跟在後面。

兩人飛身帳頂,伺機點火。

突然,變化叢生。

“你們兩個!幹什麼鬼鬼祟祟!”粗野的聲音響起

苒風暗道不好,手起已現殺招,千鈞一髮之時,卻被清離卻當下攔了下來,抬首,便看見了清離公子眼中洋溢的詭異的笑意。

只見清離公子優雅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大模大樣的從房頂站起來,粗聲道“我們是看糧的小兵,晚上檢查時發現糧食潮了,所以拿房頂曬曬防止發黴。”

苒風幾乎是狠狠壓抑著才沒失聲笑出來,這樣信口雌黃胡謅八扯的話居然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果然令人佩服。

然而佩服之情不過持續了不到半刻,因為苒風很快發現,那粗獷男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似乎剛才所訓斥的根本不是指他倆。苒風自覺不對,四下望去,竟赫然發現他們所立的帳子下躲著兩個正在賭博的小兵,此時正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裡,而不論是那粗獷男子還是帳下的兩個違反規定的小兵,皆是一臉驚詫的看著他們。

事情很明朗,這顯然是個烏龍。

“慘了,判斷失誤!”清離拉起苒風道“跑啊!不跑就被活捉烤了!”接著便拿出逃命的速度,飛一般的掠過帳子而去,身後一陣狂風襲過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什麼東西,見到大事不好跑的比誰都快。”苒風被帶起的塵土嗆一邊咳嗽一邊暗罵,而抬首之時卻發現那剛剛風一般離去的人竟然又原路返了回來。

“怎麼,前路什麼機關讓清離公子都抱頭鼠竄了?”苒風雖然身處敵營,卻依然嘴不饒人。

“胡說,本公子不過是忘了點火!”清離一邊忙著挽回自己所謂的面子,一邊俯身到苒風的耳邊壓低聲音“當然也是因為不能讓獨自面對一群蠻人啦。”

此話說罷,也不顧苒風的回答,迅速從袖子中抽出幾隻煙花,點了便看也不看的一把全都扔到穀倉上。

皇朝的煙花製造本來就歷史悠久,樣式繁多,一經點燃便火花飛濺,瞬即吐谷大營鏽璀璨,煙花瀰漫,爆竹聲聲響起,映的天空琉璃版耀眼。關外這些沒接觸過汁文化生活的粗獷士兵也一時傻了眼,忘記了追人,反而連連讚歎道“真xx的漂亮……。”再於是,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煙花的火光已經逐漸蔓延了自己大營的糧倉。

在一片煙花漫天宛若歡慶的夜晚,江湖第一俠苒風跟清離兩人,各自揹著兩袋糧草,狼狽不堪的向七池內飛奔而去……

半途中,一隻蒼鷹擦身而過,苒風回首望著遠去的蒼鷹,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浮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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