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簡直都快瘋……”
“先生你不可以進去!”
話被打斷,門被不怎麼禮貌地推開,三個人同時皺起眉。
門口站著的人很高,因為掙扎微微凌亂的頭髮不覺得狼狽,反而讓人生出憐惜的情緒。
金在中思索著,好像……在哪裡……對了!是昨晚讓他去死的那個!
“董事長,對不起。我們馬上會處理好……”幾個保全見董事長不語,認定沈昌珉是不速之客,上前便扣住他的手。
不知是不是太瘦的關係,他看起來全無反抗之力,只是眼神很決然,又很絕望。
這讓金在中想起他小時侯養過的唯一一隻寵物,那隻淡黃色的小狗在被他欺負時就會流露出同樣的眼神,有點可憐,還有一絲絕望的味道。
“讓他留下。”
正要“清場”的保全們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連沈昌珉也沒有。
待金在中不耐煩地抬起下巴示意,保全們才不敢遲疑地即刻鬆手,恭敬地退出去,帶上門。
剩下四個人,三個打量另一個。
如果有其他辦法的話,沈昌珉絕對不會選擇硬闖,可無論他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肯放他進來,只好出此下策。
“董事長,”沈昌珉覺得他的聲音抖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你……”金在中微眯起眼,由黑框眼鏡的上方看著那個顯得很緊張的人。
沈昌珉看了看一旁饒有興趣審視一切的樸有天以及他身後挺拔的男人,沒有說話。
“有天,”在金在中弄明白他自己為什麼有閒心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講話之前,逐客令已經出口,“我改天聯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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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撤消對沈氏企業的起訴。”
“哦?”
金在中一個挑眉,讓本來心跳超速的沈昌珉心率更加紊亂。沒想到K集團的董事竟然這麼年輕,整張臉被那副大大的眼鏡遮去一半,卻絲毫無法掩蓋他散發的光芒。眼鏡下的那張臉是毫無疑問的絕色。
“沈正熙是……”
“我的父親。”
“理由呢?”金在中確實覺得很有趣,他憑什麼對他提這種要求。
“他是被陷害的。”
“那又怎樣?”和律師一樣冷冰冰的的口吻,甚至還多了些殘酷。
沈昌珉本以為金在中會問他你怎麼知道或者有什麼證據,沒想到他竟然說“那又怎樣”,意思再清楚不過——他是不是被陷害,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唯一一點希望也破滅,沈昌珉的臉變得蒼白如紙。
心裡沒由來地產生一種憐憫,金在中不覺放輕聲音:“沈先生,他現在……”其實他很清楚,沒有陪違約金的話,沈正熙是不可能從警察局出來的,但卻不忍對面前清秀的臉說出那樣的話。
“還在裡面。”沈昌珉鼻子一酸,明知極有可能是金在中的客套,卻還是因為有人關心差點掉下淚來。
已經死掉很多年的小狗今天很頑固地在金在中腦海和眼前打轉,雖然以前他也有為自己沒好好對待它而後悔,但難過和想要補償的心情卻從未像今天一樣強烈。
再待也無意義,沈昌珉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可憐:“謝謝你的時間,那我……”
“六個月,一千萬。”金在中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從讓他留下,支走有天,到現在這種種不合常理的行為。
“什麼?”
連他困惑的表情都讓金在中一陣心悸。
“我會給你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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