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對勁了!
我生生懊惱著自己的遲鈍。
此時的我,已經能清楚感覺到一張細密的網在朝我張開。它隱藏在濃濃的黑夜裡,等待著,等著我一不小心落入那張網。
難怪之前惹了那麼多麻煩都莫名平息了,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巧合,有人在替我“消滅罪證”。可這並不代表什麼好事。如果之前幾件事情都是,那麼只能說明我被人盯上有一段時間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天蠍宮事件已經被人起疑了麼?哪裡露出了端倪?
想到這裡,我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怎可這麼粗心大意。結果呢?被什麼人發現,對我起疑,或者——苦中作樂地想著:別不是什麼小說裡的狗血劇情,那個人對我起了很濃厚的興趣,然後說不準再以此來段姻緣。
那個人的確對我有興趣。
但恐是帶著毒藥的興趣;指不定是病態的興趣:想看看你,到底能帶給他多大的樂趣,然後,再慢慢毀了你。
畢竟,不是小說;而且,我也不再如上一世那樣天真。他們,愛上一個人,真的同融化冰山那樣艱難。
可是,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夢幻園是最可疑的地方。還有沒被我殺死的那幾個人,怎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對自己的手法自信,他們絕對不可能因那點傷而死亡。是什麼阻止了他們尋找我?家族裡的突發事件?不太可能。那麼……
我突兀想到一個可能。他們,可能,在我離開後不久,便死了。不是因為我,而是有人,在走之後,殺了他們。
我越發的肯定這個想法。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有何目的?為了不讓那幾個人過早的暴露了我的身份……
胸中翻湧著暴戾,我現在很想——殺人。
我很少有這麼暴戾的一面,可是被人當做玩物一樣逗弄,任人都不可能有好心情吧。
真是寂寞了太久的食肉動物。
可惡!還以為我已經夠謹慎小心了,沒想到早已被人看破,當成猴耍。
哥哥姐姐的那通電話,現在想來,也很是奇怪。他們一向算是溺愛我,這種事情,只要打個電話,與校方聯絡一下,叫下人開個直升飛機就可以解決,他們卻找理由推脫了。肯定有什麼原因,他們才會這麼做。
手機,很可疑。
哥哥姐姐的手機是最新高科技,來電的一瞬便能知曉電話號碼持有人的所有資訊。那個號碼……可惡!我應該再謹慎一點的!這次在陰溝裡翻了船,希望沒有給哥哥姐姐帶來危險。
可是又感覺哪裡不一樣。我想,莫非天應該只是幫手一類的吧。
哥哥姐姐不來接我,怕是察覺到了什麼。看來,我不解決這個麻煩,我以後都沒臉在家族裡立足了吧?
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閉上眼,遮掩住雙眼的陰鷙狠戾。
想跟我玩遊戲,好啊,我期待著到底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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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他們不是今天到麼?”有著栗色頭髮、咖啡色眼睛的流月柔柔地說,語氣裡滿是疑惑。給人印象最深刻的絕對是他的眼睛,單看是大大的,水水的,目色分明,秋波流轉,這分明是一雙女孩子靈動的眼睛,而整體看,卻完全不感覺矛盾,那雙眼睛就像鑲嵌在花上的寶石折透著水的潤澤,多了少女的可愛和輕靈,卻一點也不女氣,反而像漫畫裡的櫻花少年。胸口彆著酒紅色的樞月校徽。水瓶宮的掌宮者——水鏡流月。(人家姓水鏡)
“不知道,許是又不來了吧;恩,也指不定是早就到了,沒人告訴你。”月冥流風閒閒地說。絲毫不在乎聽了這話有些傷心的蹙起眉心撇著小嘴的水鏡流月。
“風,你是不是知道亂在哪裡?“
“不知道。“月冥流風手中的書,輕輕掃了一眼流月,接著又將視線回到書上。
“風……“帶著些許懇求、撒嬌意味的語氣。
月冥流風依舊不答話。他是真的不知道。亂的行蹤還輪不到自己來管理,況且自己也對此沒興趣。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竟然喜歡,那何不自己派人去查詢呢,倒整天跑來問自己。
問多了,月冥流風連哼一聲都懶得了。
水鏡流月就只好乾坐在一旁,嘟著小嘴。
兩個人竟然就這麼相對無話。
直至月冥流風的手機響起。月冥流風慢慢地掏出手機,不慌不忙的開啟滑蓋,附在耳邊聲音散漫地說:“怎麼了?“
沉默了一陣。“是麼?我知道了。“
接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流月安靜的在一邊等著。月冥流風合上書,放在一邊的茶几上,側過頭看著流月輕吐了口氣說:“亂他們回來了,在夢園。“
流月精緻的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可愛笑容。
“霜也來了。“月冥流風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流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聽到流風此句,像花朵正在盛開繁榮之際,被風霜無情的打壓,變成了一朵殘花,夾雜著破敗的寒意和驚懼。
“我們馬上過去。“月冥流風似沒注意到好友的異常,說。
流月的臉似潔白的瓷器,破了一條細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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