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開會內容，那兩個硬碟正好是交代。

“那這些就一起搬過去吧。”他替梁袈言做主了。

梁袈言看了他一眼。

“所有資料都在那兩個硬盤裡了，這些不過是紙質版，他們要用自己再列印就是了。”

梁袈言沒說話，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來。少荊河知道他其實是想拿走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襬在那裡而不提拿回學校。但他又說不出口。

因為這不能算他的私人物品，雖然明知就算丟回B大，那些剛剛突然被許立群叫來真正接手這項工作的學生未必會知道怎麼用起這些東西，但讓他毫無掛礙地拿走，他又不是這種人。哪怕這些全都是他自己一點一點做出來的成果。

於是對他的心思洞悉無遺的少荊河幫他找了理由，解除了心裡的那點顧慮。

他笑，除了因為少荊河又幫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還因為他再次從少荊河身上體悟到：話都是人說的，而說得通的就都成了道理。至於那些說不通的，未必是沒道理，也許只是沒口才罷了。

又一天後，當梁袈言坐在少家公寓的客廳裡，看著自己在B大這幾年的積攢全都在這麼些紙箱子裡時，悠悠地長吁了口氣。

這是他以前從未想到過的道別方式，與B大，與那些時光。

是落幕，也是開始。

他辭職的訊息也在專案組裡引起了地震，大家的驚訝自不必說，重點是職務的調整一下迫在眉睫。

這兩天他忙著搬家，組裡則忙著開會。許立群也主動去報了到，不過暫時沒有人把他拉進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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