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找他。葉行知遠遠看著他的視線四處飄忽不定，失笑著給他撥了個電話。

周維夏猶豫幾秒，還是稍稍走開幾步接了起來，聽見葉行知輕聲對他道，“右邊。”

他順著右邊看過去，男人果然靠在露臺玻璃門不遠的欄杆處衝他笑。

明明葉行知背後是燈火璀璨的高樓大廈，周維夏卻一眼從那堆繽紛閃爍的光芒中找到了自己的星星。他沒走過去，站在原地故作從容地問，“什麼事？”

“沒事。”葉行知和他隔著人群對望，溼潤的晚風浸得他言辭柔軟，“要走了啊，想看看你。”

臉皮薄的那個人一如既往的沒有迴應，片刻才訥訥說，“策展老師說，可以幫你聯絡出品人，你去見一見應該還有機會的……”

葉行知輕聲笑了笑，“知道了，晚安。”

按理說此刻就該結束通話，禮貌道別，但周維夏卻忍不住握著手機，朝那邊挪動了兩步。一站得離人群稍遠，餐會輕快的音樂聲悄然變成低吟淺唱的背景，放大了他有些快的呼吸。

葉行知盯著在細碎燈光中看不清的紅紅的臉，“周維夏，同學關係也能跟我說個晚安吧。”

他顯然是在逼周維夏記起兩人剛剛曖昧的對話，被他激得臉發熱的人這下直接轉過身不再面對他，語速很快地說，“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葉行知無奈地掃了一眼顯示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搖頭笑著推開露臺的玻璃門下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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