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放在頭頂的髮旋處，輕輕蹭了兩下，滿足地嘆出一口氣。

路語抱著龍腦袋不知所措：“你怎麼回……不是，你怎麼過來了？”

後面的人不吱聲，兩條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表達絕對不走的意思，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在他後背上。他掙了一下，當然沒掙開，扭頭又問：“你一定要抱著我嗎？”

“嗯，一定。”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路語艱難地轉身朝向天花板，把龍玩偶往兩人中間塞：“抱這個，你這樣我沒法睡覺。”

對方完全無視了他的話，摟著他腰的手順勢往上提了提，下巴從頭頂挪到頸窩，額前碎髮蹭著他的耳朵，反正就是一定要跟他緊貼。溫熱的呼吸一下子噴到脖子上，路語腦子空白，把剛才抱怨過的話忘得精光，還沒有失靈的大腦區域給出訊號，告訴他現在應該煩躁並且拒絕，但他猶豫了很久之後，只過濾出一個念頭：

我今天沒洗澡。

尹君汋把礙事的大玩偶推到一邊，手收回來時順便在他腰側掐了一把，讓他想不理解成調戲都不行，磁性的嗓音又貼著耳朵響起：“我抱它不習慣，還是抱你。”

“……”

路語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要他像偶像劇裡那樣踢打對方，嚶嚶嚶地大喊“你走開”嗎？他還真幹不出來。他們中間有一層窗戶紙一直沒捅破，他以為給尹君汋找條龍回來，尹君汋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可現在看來，對方明白了也裝糊塗，非要鍥而不捨地來撩他，他還特別沒出息的被撩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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