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血還在流麼？”

莫一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吸吸鼻子，拿著左右看了看，說道：“貌似不流了。”然後他一低頭馬上又從鼻腔流出兩道粘稠的液體，嚇得他馬上又把毛巾給捂上，頭也一直仰著沒再低下來過。眨巴眨巴眼睛，莫一鳴認同季牧原的看法，這血流得確實有點多。

表情略微凝重地盯著莫一鳴手指上未乾的血液，季牧原不再說什麼加快了速度。趕到醫院後，季牧原讓莫一鳴坐著，自己幫莫一鳴跑完了所有手續。

大年初三的時間沒有醫生正常坐班，他們掛的是急診號，在前面有兩三個病人。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著，季牧原時不時詢問他的情況，問他血是否還在流，偶爾還會拿開毛巾親自檢視。

每當這時候莫一鳴不得不對上季牧原那雙認真的眼睛，他不敢多看，不一會兒就把眼睛給挪開了。心臟不聽使喚地亂跳，生怕被人聽了去。

此時莫一鳴的心情很複雜，像是得到一顆糖果可又必須要把糖果給踩碎，一邊踩一邊告誡自己這糖有毒不能吃吃了會死，整個人到後面特別難受。

“還在流麼？”

過了三分鐘，季牧原起身又要拿開莫一鳴的毛巾檢視情況，莫一鳴趕忙把眼睛給閉了起來，揮手道：“應該止住了，再流我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彎著腰看著莫一鳴的臉，季牧原忽然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肌膚相觸那刻莫一鳴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他驟然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季牧原，驚訝地忘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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