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林兩眼無神手捧兩隻小雞跟在李語軒後面。

從廣州轉機回去後，行李口竟然掉出了兩隻小雞。

“這莫非是孵出來的…機艙裡的溫度這麼好？硬邦邦的行李箱是母雞？”雖然是這麼想，但還是把倆只雞帶回去了。

整個房子的格局都沒有變，只不過房間裡亂糟糟的。周明林審視了一週，覺得特別親切，這是他當年的房子只不過給了李語軒住而已，“你在這裡住了很久？怎麼不回去住？”

李語軒揉了紅腫疲勞的眼，正躺到有一層薄灰的沙發時，聽到這句話難得釋：“啥？哦，我媽死了，我爸已經進療養院了。”

周明林心裡“噠”了一下，抱著兩隻小雞放到陽臺裡，留了點水就把玻璃門關上，“在哪裡？”

“你想去探親？哼，嚇死你。”李語軒撲在周明林懷裡，說道：“你該問是哪個精神病院。”

“在哪…”他確實有聽說過，想到是真的，“走，好歹也帶我去看看…岳父。”

“隨你。”李語軒壓低聲音，“不過做好心理準備，四年，就算沒病呆在那鬼地方也得有病了，我害怕他會被別人欺負，我當初…只是說他有點憂鬱症誰知道他演技驚人連專家都給騙了。”

“難道你就從沒去看他？！”

“都怪我…是不是？”眼裡滿滿的都是自責。

“那就走吧。”周明林牽著他下去招了輛計程車，李語軒被塞了進去也不好多推辭，只好同意去看，再者自己也是好久沒去了，總歸有那麼一點說不出來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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