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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小閣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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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裡,朱小柏為了尋找資料而與昔日的同桌顧本不期而遇。

,兩人並肩走到圖書館的角落,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開始由顧本打破沉默:“好久不見,小柏,最近好麼?”

“嗯,”小柏點點頭“挺好的,只是聽小湖說你轉向高三去上課了。”

顧本不置可否地承認,呵呵一笑:“小柏,我們有半年沒有在一塊說話了吧?”小柏含糊答道:“因為分班了嘛。”

“其實我也知道,因為一些原因,讓你和小湖都受到了傷害,可是我和小閣之間,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變態。還有一段時間我就要參加高考了,也許你會討厭甚至會噁心我,這樣就再也見不到了。但是,拜託,最近幫我照看一下小閣,他其實很脆弱,……我,你可以把討厭都放在我身上,但是小閣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還有事,要先走。”小柏急急地說,眼圈紅紅的“你和他之間,從來沒有我們存在的空地,現在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照顧他?以前的種種,不要再提了。”

顧本眼疾手快地抓住小柏的胳膊。朱小柏搶先開口說:“對不起顧本,並不是你們不好,而是,而是……”

“那天在汽車站和小閣發生口角,你在乎的事情,同樣是小閣所在乎的事情,是齊明然吧?你覺得我,搶了原本屬於你的男朋友。”

小柏胸口劇烈地欺負,她極力地忍住哭聲:“齊明然,他,他真的喜歡你麼?”

顧本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昧地道歉,一句一句的對不起。

“我不明白,齊明然沒有出現時候,我那麼喜歡你,藏在心裡甚至小湖都不知道,我只是無力地認為自己好失敗,作為一個女生竟不過如此,力量多麼的微弱。”

小柏掙脫自己的胳膊跑下樓梯,咚咚的腳步聲久久迴盪在顧本的腦中。

五月份是北城中學高三體育生考大學的時候,普招與單招的體育測試並行,好似為6月份的高考預熱一樣,各個省份都有開設考場,特別是單招的體育生,如若報哪所學校就必須去哪所學校考試。顧本跟隨班中大流,象徵性地送班中考生出發,身強體壯的體育生們滿面喜色,揮著手,張開臂朝同學揮手,祝福聲四起。

長時間的埋頭苦學讓顧本的視力下降了很多,遠處模糊的車和人,看起來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這個送行他並不喜歡,好似在提醒自己高考的腳步正緩緩而來一樣,還有1個多月,一個多月,他還有太多沒有學習,恨不得立即回到教室看書。

鬱悶的顧本被前方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順著腳步,他向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人漸漸清楚,可是,他已經上了前往武漢的大巴車……顧本張開腿奔跑過去,那,那怎麼會是小閣?不可能的,顧本在心裡大聲地告訴自己,不會是小閣。

車上的丁熠閣對站在車後方的顧本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做任何的表示。顧本腦中一片混亂,掏出手機撥打那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撥通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顧本無力地垂下胳膊,小閣在車上的眼神,他清晰的看見了。可是,現在的自己又在做什麼?他追著開出學校的大巴車很遠,直到呼吸不過來才停下,春天的豔陽照在顧本身上,臉龐的淚水反射出美麗的色彩。小閣……

“老師,請問您班上的丁熠閣……”“他今天剛剛做車走了呀,去武漢考試,估計要去半個月。”“那他考完還來學校麼?”“應該不來了吧,考完就自家等成績,他的這個考試和6月份的是一樣的考試,只不過是體育單招而已。”

從高二的年級辦公室出來,顧本腦子轟轟的想,他抱著的那一絲希望讓老師敲破了,小閣真的走了,原來,不但是自己可以隨時隨地的改變主意,任由自己的性格對待周邊愛著自己的人,他人同樣可以,感受到小閣的離開,顧本才知道自己當初的作法怎樣重重地傷害了他,可是,這個結果,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麼?為什麼還如此厚顏無恥地期盼小閣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哥!”一個清脆的女聲叫住了顧本,是沈湖。

“小湖啊。我,我只是來……”顧本說話幾乎都無從開始,眼睛四下看著想掩飾自己心中的鬱結。

“你來找丁熠閣麼?他去了武漢今天,你不知道麼?”小湖問。

“嗯,……剛剛知道,他走了。”

“你們……”

“我們很好。”顧本甩甩手催促小湖去上課,再談下去他實在無力支撐沉重的心。

“你,……你複習的怎樣?”

“很順利。”

“別為這件事情分心,哥,我一直支援你。”

顧本心中忽然一堵,原來,這麼多的人,都在幫著自己,都在惦記著自己,而當所有事情揭開後,出現問題的,竟然是自己本身。顧本點點頭:“嗯,會的。”

隨著上課鈴聲的想起,顧本走出高二年級教學樓,因為失神,被一個揹著書包的人撞了一下險些摔倒,那個人手快地扶住他,並關切地詢問是否受了傷,顧本只是搖頭不予理會。那人道了歉後便衝進教學樓。這邊的顧本抬腳準備離開,卻在腳下看見了貌似是剛才那個男人丟下的筆記本類的東西,無神的眼睛在那個本子上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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