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汐眨了眨眼睛。
倒計時還有一半,怎麼會醒來?
謝汐徑直走過去,俯身看向少年氣滿滿的白羊斜。
手腕忽地被握住,謝汐心都快蹦出來了。
一陣天旋地轉,白羊斜將他壓在了床上。
謝汐:“!!!”
白羊斜帥氣的面龐上露出壞壞的笑,清脆的嗓音也曖昧得很:“小朋友,戲演得不錯嘛。”
謝汐猛地睜大眼。
白羊斜吻住了他。
謝汐雖然心驚肉跳的,但也知道這是江斜……還是本體……
可這是怎麼回事?江斜怎麼……
謝汐被他親得氣喘吁吁,結結巴巴道:“你……怎麼……”
江斜蹭蹭他鼻尖:“你都找回這麼多魂意了,我再醒不過來,還當什麼中央第一人。”
你是個鬼的中央第一人!
哦,也算第一人——中央第一賤人!
第284章 不能被抹殺01┃中央大概不會因為我是你老公,就特別照顧我……
謝汐推開他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斜道:“你先把貓耳朵貓尾巴放出來, 我就和你說。”
謝汐:“……”忽然好懷念魂意怎麼辦!
江斜哄他道:“看看嘛, 我不會做什麼的。”
謝汐服了:“你這語氣不像白羊座, 像灰狼座!”
江斜沒臉沒皮的:“那也是你的大灰狼,只吃你這隻小貓咪。”
謝汐到底是面皮薄,哪裡比得上這老流氓, 他惱羞成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
江斜滿嘴火車,但也不是瞎跑, 還是懂分寸的:“好啦, 開個玩笑,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謝汐:“……”真的懷念‘老實巴交’的魂意了!
因為江斜還頭頂倒計時, 所以謝汐不敢和他廢話,趕忙問起正事:“是因為收回了六個魂意, 所以你才醒來?”
江斜道:“應該說是收回了大部分魂意,我才能有這樣的精神強度, 衝破中央設下的禁制。”
謝汐聽到禁制二字就緊張,他問道:“你這樣醒來不會有事吧?”他怕有反噬。
看謝汐這樣,江斜心裡頓時抹了蜜一樣甜:“放心, 這在規則內, 只要足夠強大……”
他頓了下沒說完。
謝汐等著後續呢:“怎樣?”
江斜又耍賤了:“只要足夠強大,就能娶到這樣貌美聰明迷人的小寶貝……”
謝汐面無表情:“滾!”
江斜道:“難道不是嗎,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謝汐如今太瞭解他了,這男人胡話能說一天一夜都不會累,可稍微有點危險的事, 卻嘴緊如河蚌,撬都撬不開!
謝汐冷笑道:“不說算了,你歇著,我去下個世界了。”
收拾了這麼多魂意,謝汐已經從青銅混成了王者,哪裡還收拾不了這壞東西。
江斜連忙道:“我說我說……”
謝汐看他。
江斜薄唇微揚,這老流氓的笑容在白羊斜清秀的面龐上反差極大,竟讓人心跳漏了半拍。
謝汐不想看他了!
江斜道:“我說了又怕你嫌我說大話。”
謝汐毫不客氣地戳穿他:“你哪句不是?”
信譽掃地,江斜也不在乎,這麼多世界走過來,謝汐連他的底褲有幾條都瞭如指掌了,還有什麼好彆扭的。
江斜道:“也許我們足夠強大,連中央都可以超越。”
謝汐睜大眼,有些怔愣。
江斜伸出食指在他漂亮的眼睛前晃了晃:“小朋友,回神了。”
謝汐擰眉道:“超越了中央又怎樣。”
“誰知道呢?”江斜道,“這是我在遇到你之前,給自己訂的小目標之一。”
謝汐送他個白眼。
江斜說情話的本事和騷話不相上下:“現在有了你,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和你長相廝守。”
這話聽著不正經,其實滿含心聲。
越是接觸魂意越是瞭解江斜,謝汐也越明白在這傢伙的不正經之下有一顆多麼頹喪的心。
人總是需要一個活著的目標的。
在謝汐來到中央前,江斜給自己找了不少目標,比如不惜切割自己來設計準世界,以維持中央的平衡,也守護了生活在中央的朋友們;再比如探索中央的秘密,也許超越了他會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人生都是迷惘的,尤其心空落落的時候,最不知所措。
謝汐幸運的早早遇到了江斜,江斜卻孤單了那麼多年。
想到這裡,謝汐又心軟了,他依偎到他懷裡道:“我可不想和一個缺斤少兩的人長相廝守。”
江斜笑出聲道:“缺斤少兩?”
謝汐瞥了眼那六個光團道:“缺不少呢!”
江斜不服了,他拿起謝汐的手道:“怎麼會缺,你試試他這麼大……”
謝汐:“……”什麼時候硬的,這滿腦子廢料的傢伙!
江斜忍不住了,壓到他身上道:“來,你來切身感受下……”
謝汐氣道:“別胡鬧,只有一個半小時了。”
江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方道:“你看它動嗎?”
謝汐抬眼看去,這才發現……倒計時靜止了!
他們閒扯了一通,怎麼也得五六分鐘了,怎麼還維持在了一個半小時。
江斜道:“放心,我醒著,倒計時就不會變化。”
謝汐疑惑道:“這倒計時到底有什麼含義?”
江斜道:“等你把魂意都帶回來就能知道了。”
線索太少,盲目猜測,反而會誤導自己,這道理謝汐懂。
既然倒計時不變……謝汐就……推不開這傢伙了。
兩人親熱一番,謝汐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得在神鑑上畫出浴池。
江斜道:“是獅子宮的浴池呢。”
謝汐瞥他一眼。
江斜裝可憐道:“先生,你把我騙得好慘。”說著還用上了獅子斜的聲調。
謝汐理他個鬼:“你還有臉說!”
江斜又裝成了後卿的模樣:“陛下,您真的愛我嗎?”
謝汐瞥他一眼:“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江斜秒慫,下水抱著他道:“寶貝,我錯了。”
那些前情提要……他如今再回首,饒是臉皮厚如城牆,也有點撐不住。
太腦殘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謝汐總氣他胡說八道,卻又怕他真的在意,立刻又說道:“這與你有什麼干係。”
江斜立馬道:“對,都是那些腦殘魂意的錯!”
謝汐嘴角抽了抽,自己罵自己很爽嗎?哦,這還是個自己殺自己的傢伙。
謝汐道:“和魂意也沒幹系,如果是我的世界崩壞,我會想得更悲觀。”
在地球時,獨自一人生活在破舊小樓裡數月都沒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