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毒母狼的身份找到某家常為毒母狼製衣的成衣店,專門定製的。
他這個包袱裡就有兩條這樣的裙子,造價很高,當然了錢不是他出。
當著顧清徐的面,又清點了一次包裹後,他便帶著包裹回了房間,和平時一樣沐浴換裝,等他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顧清徐也敲響他的房門。
到去赴宴的時間了。
瑞王請宴,共給了青冥教五張請帖,不過因為教主閉關,另外兩位長老受傷,來得只有毒母狼和顧清徐。
不過這也足夠了。
傅何歆跟在顧清徐身邊,到了宴客的大廳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垂簾後的那個身影,如果不出意外那人就是辦宴的主人瑞王。
當然顧清徐沒告訴他這個人是瑞王,只是說是主人家,讓他客氣一些。
傅何歆依言給對方行了個拱手禮,隨後兩個人落座。
精緻的菜餚一一端上,兩個伺候他們用菜的侍從也坐到兩個人身邊,一男一女,女的在顧清徐身邊,男的嘛……
傅何歆看了眼身邊俊朗陽剛的男人,瑞王果然很有誠意,連挑的人都是毒母狼最喜歡的型別。
當然這類長相也是傅何歆喜歡的型別,只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人,便沒打算去消受,意思意思用鞭子戳弄他幾下便停了手,只讓他在旁添酒夾菜,不再理他。
又過了一會兒,其他賓客也來了。
有朝堂中人、也有江湖中人,這些人之前都是隻知道對方存在但是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一次瑞王把他們叫來互相認個臉,顯然是想做一次大的。
劇情裡是這麼說的,現在情形也是如此。
眼看人就要來齊,顧清徐推了推身邊的傅何歆。兩人在來之前便說好了,這一次宴席會涉及到一些他不能知道的內容,所以他只需要入場讓人看見他就行,等宴席開始之後,他就不能在席上了。
他這是在提醒他,他該離開了。
傅何歆聳了聳肩膀,一把拉住坐他身旁另外一個男人的衣領,那男人不防,把他這麼一拉趔趄了下,看向他一臉不解。
傅何歆微笑,“奴家酒喝多了,想要方便一下,這位小哥可否帶個路?”
侍從本就是瑞王安排在他們身邊伺候他們的,客人提出要求他自然得滿足,點頭應,“姑娘請隨在下來。”
說罷便把傅何歆往門口方向引,傅何歆也笑吟吟地跟在他的身後,眼看就要跨出門檻,又一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瑞王新扶持的那一門派的人,也是沈天母親那位師兄,現丹霞派掌門齊澤宇。從他心愛的師妹死後,他卻無能為力為師妹復仇那一刻起,他便認識到了自己門派的弱小,一心想變得強大,卻礙於沒有門路,自己門派的武學又平庸,試了無數種辦法,門派上下依舊沒有任何起色,每次失敗之後他都會把沈天叫到跟前,毒打他一番,這樣一直持續到沈天被沈家接走。
他對沈家的怨恨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差點破罐子破摔想集結門派內一些弟子去刺殺沈父,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上了瑞王。
再之後就有了現在在武林中日漸有些存在感的丹霞派。
既然和瑞王合作,齊澤宇自然知道青冥教,也認識青冥教的毒母狼,知道現在的青冥教還惹不得,看見他後還算禮貌地點了下頭,便帶著人進去了。
而和他擦肩而過的傅何歆卻沒那麼淡定了,他想了想自己現在所扮演的這個人,以及眼下的情況,絲毫沒有掩蓋身上的殺氣,揚起鞭子捲住剛剛路過他身邊的一個弟子一把甩到地上。
在丹霞派時候,除了齊宇澤他手下幾個弟子沒少欺負沈天,難得遇上,傅何歆自然不會放過,更別說毒母狼本就是喜怒無常的性格,她要想殺誰不需要任何理由。
於是人才落地,他又一鞭子甩了過去,不僅刮破了他的衣服,皮肉頓時綻開。
那人立刻痛得大呼,齊宇澤和大廳裡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齊宇澤:“林姑娘你這是何意?”
顧清徐:“阿嵐!”
傅何歆沒有理兩個人,收鞭轉頭就走。
而趕去扶起地上人的弟子也在這個時候發現,他們這位師兄身上被毒母狼甩的那一鞭子的傷口處開始滲黑血,眼前一黑,連忙對他們師父道,“師父,那毒母……林姑娘鞭子上有毒
!”
齊宇澤臉色立刻就變了,看向顧清徐,“你青冥教這是何意?”
顧清徐這會兒臉色也不大好了,他也不清楚這人和千面有什麼仇怨,讓他下這般狠手。可是他能和這些人說,這個人不是林嵐,是他讓千面假裝的嗎?
不能!
先不說如果瑞王問起他為什麼讓千面來假扮林嵐,他不好回答,就單論他私帶外人赴宴這一點他就不好交代。
此時此刻他只能硬著頭皮道:“阿嵐她脾氣就是這般。”
不然毒母狼的名聲怎麼來的?
可是這顯然不是齊宇澤想要的答案,他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更難看了,“顧護法,你們青冥教的人傷了我徒兒,你必須給我丹霞派一個交代!”
顧清徐知道千面這一舉動傷了他的面子,但他能怎麼辦?
暗自嘆了口氣,“齊教主,不妨這樣,你弟子傷得不輕,先讓人帶他下去治傷,林嵐那邊,等她回來,我再讓她過來給您賠禮道歉。”
“僅僅是賠禮道歉?”齊澤宇看了眼躺在地上那出氣比進氣多的弟子,他會帶著來赴宴的人絕不會是丹霞派一般的弟子,而是他丹霞派將來掌門的候選人之一。
青冥教的人說傷人就傷人,還一副想將這事輕描淡寫過去的態度,齊澤宇由心底生出一種感覺,青冥教根本看不上丹霞派,覺得他們不過是路邊螻蟻,死了便死了,哪裡有人踩死螞蟻還要負責的?
這讓他想起了,他還沒遇上瑞王被各大門派輕視的日子,一時間他臉色更黑了。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顧清徐皺眉,“那你想怎麼樣?”
地上躺著那弟子顫顫開口,“讓她也挨我一劍!”
“哦?”
顧清徐此刻的神色也變冷了,千面打人是不對,可是他現在佔的身份是他們青冥教的林嵐護法,就算是林嵐傷了人,就丹霞派這樣的小門派,讓她過來給他們道歉,賠償一些東西已經是青冥派可忍受的極限,現在還想捅林嵐一劍?
瑞王還沒把他們扶上位呢,態度便這般囂張,要是真把他們給扶起來了,那還了得,武林還有他們青冥教立足之地?
顧清徐越想越氣憤,袖子一揮,從手中擲出一枚飛鏢直接沒入了地上那弟子的脖頸當中。
“既然此刻不願接受阿嵐的道歉,那便永遠不用接受了。”
話音一落,那人便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