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常常在半夜響起,有時候哭了一陣子之後便會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肖重之細細聽了一陣子,似乎在說“兒子”“師兄”之類的話語。
肖重之在地牢待得實在是有些無聊,因此對這啼哭的女人多了幾分好奇。松山派地牢的地形十分複雜,地牢的每一個房間都是單獨在一個空間裡的,要想去另一個房間要麼有破了這裡的空間陣法,要麼有每個空間的“鑰匙”,“鑰匙”其實就是暫時解開陣法的手勢。
松山派的地牢是松山派建立門派時就建造起來的,那時候與現在不同,大能頗多,以肖重之的能力根本無法破解這個陣法,他現在也只能想想罷了。
☆、第32章 芸娘
午夜時分,那個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就在肖重之準備再去聽聽那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時,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不重,聽聲音是朝著他的方向來的,肖重之有些好奇,到底會是誰在這種時候來找他呢?不管是誰,肖重之都警惕了起來,要知道他現在身上還揹著狐妖的嫌疑,妖修這些年在人修中實在沒有什麼好名聲,說不得是有些恐妖分子想要趁機殺了他。
“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肖重之緊繃著身體,目光警惕地看著前方,來人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待看到那個人是時,肖重之有些吃驚。
來人是簡雲裳。
簡雲裳的表情十分複雜,看著肖重之的目光有種十分明顯的審視,看到她這副表情,肖重之心中清楚簡雲裳或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畢竟他名字沒變,又被懷疑是妖修,以簡雲裳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定會聯想到他身上。
果然,簡雲裳開口道:“重之,是你嗎?”
肖重之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坐在石床上。
隔壁繼續傳來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吼聲:“兒子,還我兒子……”
肖重之瞥了簡雲裳一眼,見簡雲裳毫無反應,心中明瞭,這隔著空間的囚室裡的聲音或許需要極強的神識才能聽到,他雖然修為不足,但神識依然是元嬰期的神識,甚至強於一般的元嬰期。
簡雲裳這個人腦回路與一般人不同,肖重之沒有搭理她,她也沒有尷尬的心理,看到肖重之這樣,心中反而越發感動起來:“我知道你是為了不牽連我,才不和我相認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雙目明亮,眼中若有光,即使現在對她無甚好感的肖重之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是真心的,即使明知道松山派地牢守備森嚴,也真心想辦法救他出去。
肖重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頭腦有問題的簡雲裳能夠在殘酷的修-真界活到現在應該靠的都是系統吧。不過有她這樣的人存在也挺好的,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自己從地牢中逃出去,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做幫手也不錯,就當作是簡雲裳為以前的事情還債吧。
就在肖重之想著系統的時候,系統果然出聲了:“肖重之正在涅槃重生,不可能在這裡,這只是一個同名的小炮灰罷了,你不要為他多費心力。”
簡雲裳面上依然笑著對肖重之承諾道:“重之,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說著將手中一個玉瓶塞給了肖重之,“這裡面的丹藥可以補充靈氣。”
說完她就揮一揮衣袖瀟灑地走了,心中卻堅定地對系統說道,“他就是肖重之,我可以肯定。”簡雲裳十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你拿什麼來肯定,劇情裡肖重之根本沒有出現在松山派。”系統據理力爭。
“劇情裡不是也沒有安源秘境崩塌?劇情裡不是陳凡出來就被掌門收作關門弟子了?”
系統無話可說,其實它也不明白劇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蝴蝶引起的效應委實大了些,不過這變故應該還在天道允許範圍內,畢竟並沒有因為太過逆天引起天譴。系統思索不過片刻便不再想這些,它的目的從來就是為了攪亂天道軌跡,讓這個世界越混亂越好。
肖重之把玩著手中的玉瓶,心情頗好,之前他就一直再考慮突破築基期的事情,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煉氣期大圓滿,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地牢的靈氣實在太少,妖丹根本不足以讓他突破。
現在簡雲裳帶來的丹藥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雖說地牢並不是一個突破的好地方,但現在情況不同,誰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遇到更危急的事情。
肖重之盤腿坐在石床上,將一顆聚靈丹服下,閉眼突破。
肖重之突破的時候,正是隔壁女人鬧得最兇的時候,若是平時他還有些好奇心,到現在肖重之恨不得將耳朵堵住進行突破,但他又擔心封閉了聽覺之後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他不能及時知道,因此只能這麼硬生生得忍著,幸而肖重之修為足夠,道心穩固,才沒有走火入魔,反而平平安安地突破了。
突破之時,靈氣充斥全身,周遭清氣匯聚,有一種耳清目明的暢快之感,修士突破時心境有所提升就是在這時。
不過肖重之在暢快了一瞬間之後,心情再度鬱悶起來,隔壁那個女人竟然唱起了歌,神識太強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若不是進地牢時身上的靈石都被收走了,肖重之一定會佈置一個隔音陣,現在只能任由她這麼唱下去。
不過肖重之的耐性向來不好,他湊近女人的方向,將聲音凝成一條線,傳音道:“不要唱了。”
那女人聲音立即頓住了,顯然是被肖重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肖重之十分滿意,看來他的威力不減當年。
還沒等他想完,就聽那個女人大吼了一聲:“師兄,是你嗎?師兄,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不是你師兄……”
還沒等肖重之說完,那個女人就打斷他的話,感情充沛地說道:“師兄,你一定要幫我們兒子報仇啊,崔峰那個賤-人他竟然殺了我們的兒子。”
說到這裡,那個女人似乎有些癲狂了:“我就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想和我結成道侶,他只是想從我身上探尋我的功法……哈哈哈,這個賤-人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我給他的功法是假的吧,主公的功法容不得他這種人來玷汙。”
這種熟悉的混亂的感覺,肖重之猛地想起了之前在松山派時聽簡雲裳和系統說過的崔峰、雲杉以及芸孃的事情,這個明顯有些神志不清的女人似乎就是芸娘。
不過看之前眾人的表現,崔峰的道侶、松山派的掌門夫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芸娘精神早就失常了,說著說著就將她的“師兄”忘記了,開始歌頌起她的主公,什麼千秋萬代、一統修-真界,就連一向喜歡炫耀自己的肖重之都覺得這尺度太高。
不過肖重之有些好奇,芸娘不就是普通的松山派弟子嗎?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