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裡的水都擠乾淨，又把那層已經被燙熟的皮挑掉，然後撒了一點不知是什麼的粉末在傷口上。

白冕全程緊閉著嘴，生怕一張口就叫出聲來，只是那緊鎖的眉頭已經出賣了他。

“好了，這幾天儘量不要碰水。”季長夜交代道。

兩人回到茶桌，白冕看著那碗已經糊在一起了的麵條，驚覺季長夜還沒吃吃早餐，連忙說：“這麵條糊一起了，我再去重新做一碗。”

“不用。”季長夜說完就坐下開始拌麵條。

“那也······”白冕涼字還沒說出口，季長夜已經開吃了。

最後季長夜把那碗麵條吃完，湯都沒剩。當然，湯早就被面吸的差不多了。

白冕看著那空碗，吞了吞口水，道：“季少，聽莫棋說中秋節您要去雲峰寺，可以帶上我嗎？”

“你去做什麼？”

面對季長夜審視的目光，白冕微微一笑：“上次聆聽佛法後，我感覺特別好，所以想再去一次。”

季長夜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

“謝謝季少。”白冕說完拿起桌上的空碗就走。

“站住。”

白冕停下回身，說：“季少還有什麼事？”

“你去哪裡？”

“洗碗啊！”這麼明顯還用問。

“你的手。”

白冕這才想起季長夜剛剛才交代他這幾天不要碰水。在他思考怎麼做的時候，季長夜已經接過他手裡的碗，到廚房動手洗了起來。

“······”

回去的路上，白冕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又掐掐自己的手臂。白冕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季長夜怎麼會先吃了一碗已經糊一起的麵條，又親自動手洗了碗？可一切都告訴白冕，他沒有做夢，都是真實的，了不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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