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這塊硬石頭呢？

秦宇時眼角瞄了瞄坐在旁邊似乎已經被遺忘的程媛，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放心，明天絕對不會是你的緋聞。”

“你什麼意思？”

“噓，聽，然LAN已經要彈了。”

舒予秦瞪了對方一眼，將注意力集中到被聚關燈照射著的地方，蔚然依舊是那樣平靜的樣子，剛剛他的話語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心底不免有些失落。

蔚然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已經坐在鋼琴前的少年聽到了舒予秦的話語，他感覺到了對方話中的‘他’指的就是他自己，不過知道了明白了又能如何？感受到了對方在他身上的情感又能如何？他並不能給他任何憧憬。

雙手在琴鍵上彈奏下第一組音符，將所有思緒都傾注到旋律之中，訴說著得不到的愛戀以及決絕的再見。這首《離別》，就當是他送給舒予秦的吧……他不擅長感情方面的事，但這不代表他不明白這種事情不應該拖沓。

混雜著曖昧迷惘的音符，在略帶悲傷的旋律中決然得說著‘再見’，這……就是此刻他想傳達的情感。

抱歉，再見。

這是蔚然第二次彈奏《離別》，和第一次的想要傳達的情感完全不同，第一次著重在離別的悲傷的話，那麼這次著重在離別的決絕。兩次同樣的感人至勝同樣的在心底留下了一道淺淺印記，勾起了那些依然忘卻的悠久的記憶。

一曲完畢，蔚然彈完最後一個音符之後就將自己的感情抽離，雙眼中一片清明。他朝導演點了點頭然後走出攝影機的鏡頭，而導演等到蔚然從鏡頭中消失後才發現他忘了說‘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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