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盛最近在盛傳一個關於「血羅剎」擋qiang,英勇無畏護大佬的江湖傳說,但衛超卻為此吃盡了苦頭受夠了罪。
數日後,就在衛超覺得自己的神經脆弱得快要崩裂時,他終於從醫院刑滿釋放。
他悄悄回到自己家,傢俱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他何曾想到,自己一出門會有兩個禮拜不回來。
衛超當晚找到安琪時,她看他的表情已經有些陌生,女人的直覺還是頗精準的。
終於,衛超將自己受傷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安琪,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當場發作,但是從她驚怖的眼神中,衛超已經可以猜到答丄案。
安琪已無法再忍受一絲一毫的刺丄激,緊張而危險的生活,還有不斷與痛苦記憶交織的新事故,就彷彿是在揭她的瘡疤,令她不斷地感覺疼痛。
「你說過要拋開過去,向前看的!你自己卻還攪在過去出不來,你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面對她的質間,衛超愧疚道歉:「對不起安琪,我承認我一直想替明君討回公道,但在中彈的那一剎那,我知道我錯了。我需要活著,活著才能守護我覺得重要的人。」
安琪走到他面前,把頭靠在衛超肩膀,輕聲問:「我是那個你覺得重要的人,是嗎?」
衛超心裡一驚,眼中閃過有一絲痛楚。
「安琪……你一直是我想保護的人。」
「你以前說過,明君不在了,你卻會一直在我身邊。」安頭打斷他,.「我們不是要重新開始嗎?」
有一個人也曾經反覆問他,在一起好不好?他的答丄案永遠模糊不清。
一直以為對著安琪,他會答得很自然很肯定,可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對於一個不懂得愛的男人,也沒有什麼本錢談責任了。
「只要你需要我,我會一直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的安琪啊。」衛超的眼眶不覺一熱,「可有的事,我們自己都沒辦法控制。」
安琪抬起頭看住他,眼中一片平靜:「你說還喜歡我,是假的吧?」.
衛超的胸膛沉重地起伏著,他發現在安琪的目光逼視下,有些詞窮,她好似看穿了他的靈魂。
「喜歡你是真的,但我已經沒有資格愛你了。」
「你有事沒有告訴我是不是?」
衛超低頭撥出一口氣,艱難地開口:「安琪,我必須向你坦誠一件事情,那天在我家碰到那個男人,不是我的室友,而是我的……」
「不要告訴我。」
聰明如安琪,立即臉色煞白地阻止他說下去,她已經預感這句沒有講完的臺詞背後隱含的深意,那恐怕是她最害怕聽到的。
但衛超這次卻異常堅定。
「我必須告訴你,安琪,如果欺騙換來我們之間的開始,那不會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他沉默了三秒吸口氣,道出一個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
「那個男人,我同他,曾經發生過。我不想……一輩子隱瞞你。」
「噢,天哪。」安琪用雙手捂住臉,手足無措地蹲下來,「天哪……」
安琪大概也意識到,這次傷愈歸來後,發生在衛超身上的一些改變,就像她無法理解他會出手救福昆一樣,現在她更無法理解衛超的情感抉擇,她心目中的精神支柱隨之崩塌,剛剛燃起的盼望,又彷彿被擊退到孤單的原點。
一旁的衛超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能用什麼方法安慰她,自己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難受,在他講出真相的那一刻,亦如醍醐灌頂,醒的那個人分明是自己。
他像曾經愛上安琪那樣愛上了顧紹凡,無論他是承認與否,都已經沒有關係,因為怯懦,他失去了兩個最在乎的人——一個是前半生的愛幕,一個是當下的伴侶。
安琪有些灰心地靠著椅子坐下來,婉婉道:「你告訴我這些,恰恰說明我們之間已經是親情而不是愛情。我為我這段時間給你的暗示和壓力道歉,如果我的出現,不能讓你感受到幸福,那何苦成為彼此的拖累。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失去所愛的感覺,如果你愛一個人,一定不要讓對方離開。」
如果兩人的相處總是脫不開舊時的桎梏,那就會一直在原地舉步維艱。安琪和衛超都曾期待過轉角的幸福,也曾試著淡忘傷痛過的時間,溫暖現存的希望,最後,卻輕易在疼痛時猶豫跌倒。
安琪嘆息:「過了這關,說們都會舒服服些。」
「對不起。」
「你沒做錯什麼,只是,你的眼睛藏了太多我無法懂的東西,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阿超了,但你仍然是滿分,我們也仍然會疼惜對方。」
「是。」衛超張開手臂輕擁她瘦弱的肩,「你永遠是我的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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