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之是不相信薛宜有這麼好心的,他堅定地認為薛宜在坑薛凌。可是連續一個多月,股票漲勢都很好,薛愷之也就動了心。薛氏雖然破產了,不過薛愷之手上還有不少存款和四處房產,這些財產連薛凌都不知道。薛愷之把手上的錢也買了股票。
股票開始跌的時候,薛愷之還問過沈燕青,他該怎麼辦。沈燕青讓他淡定,跌跌漲漲很平常的,不過按著這是股票的勢頭,可以趁著現在價低再買入一些。
薛愷之猶豫了一天,就決定把手上的所有錢都投了進去。之後他就和薛凌一樣,坐等這支股票漲回來。
薛宜倒是不知道薛愷之也買了這隻股票,他這個時候正忙著教大寶叫爸爸。
今天是二寶的滿月宴,在顧家別墅裡舉辦。這裡比顧沅住的別墅大多了,在山腳下,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偌大的客廳裡,傭人們有條不紊地在擺放餐具。薛宜和顧沅到也幫不上什麼忙,兩人坐在沙發上,薛宜抱著大寶教他說話,顧沅抱著二寶正在給他餵奶,一家四口,氣氛十分溫馨。
大寶坐在薛宜腿上,伸著兩隻小肉手,去抓顧沅懷裡的二寶,嘴裡還咿咿呀呀地喊著:“嗒、嗒……”
薛宜教他:“大寶乖,叫爸爸,爸爸。”
大寶咧嘴朝著薛宜笑,兩隻小爪子往薛宜臉上抓,抓住薛宜的頭髮,使勁地揪著,樂得不行,嘴裡嚷嚷著:“啊啊,吖。”
大寶手勁兒挺大,拽的薛宜頭皮有些疼,他笑著拍兒子的屁股,“臭小子,鬆手。”
大寶咿咿呀呀地笑個不停,以為薛宜和他玩呢,拽的更起勁了。
“啊呀,薛宜,快,二寶尿了。”顧沅突然感覺腿上傳來一陣溼熱,他扭頭哭喪著臉看薛宜。
薛宜把大寶放在一旁的嬰兒車裡,讓他趴在裡面玩,然後趕緊拿了新尿布給二寶換上。又把正在閉著眼睛吃奶的二寶抱過來,讓顧沅去換褲子。
“二寶吃飽喝足,讓他去睡一會。”顧沅不急著換褲子,而是抱起大寶,說:“賓客還有一會兒才來,我們也去歇一歇。”
薛宜一手扶著奶瓶,低頭看著還在吃奶的二寶,點了點頭。二寶都醒了快一個小時了,也該睡覺了。
兩人一人抱一個孩子,上了二樓回臥室了。臥室有二寶的嬰兒床,薛宜把吃飽喝足的二寶放進嬰兒床,二寶咂咂嘴,哼哼了幾聲就睡著了。
大寶漸漸大了,白天也精神了不少,不像二寶吃飽了睡,睡醒了吃。
大寶這會兒很精神,一會兒揪揪顧沅的頭髮,一會兒又抓顧沅的臉,活波好動的很,顧沅從樓下抱上來都覺得累了,大冬天的還出了一層薄汗。
他把大寶往薛宜懷裡一塞,說:“我去換褲子,你先抱著大寶。”
“趴、趴。”大寶衝著顧沅喊。
“大寶真乖。”顧沅湊過來在八寶臉上狠狠底親了一口,誇他的大寶咧嘴直笑。
薛宜有些困,也不想教大寶叫爸爸了,往床上一趟,把大寶放在身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坐著玩兒。
很快顧沅換好了褲子,過來躺在薛宜身邊,摟著他的腰抱怨:“好睏啊,要不等一會兒我就不露面了,你抱著二寶下去溜一圈,給大家看看?”
“要不咱倆都不去算了。”薛宜拍了下顧沅在他腰上撓他癢癢的手,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好哇,那讓大哥抱著二寶下去。”顧沅抓了薛宜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下面枕著,蹭來蹭去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窩在薛宜懷裡,“我不想去,快過年了,難得有個大長假,在家裡想吃吃想睡睡,沒事再玩一玩大寶二寶,實在不想辦宴席啊。”
薛宜氣的拽了下顧沅的耳朵,“你就是懶的。”他有時候都忍不住要懷疑二寶到底是不是顧沅親生的了,給自己兒子辦個滿月宴,顧沅推三阻四的。
“我哪裡懶了?”顧沅不服氣,“昨天我還做午飯了!”
薛宜笑著看他,也不說話。沒搬回顧家老宅那一陣子,顧沅天天下廚呢,搬回來之後顧沅三天煮不了一頓飯。
不過比起很早之前,顧沅還是勤快了許多。
薛宜抱起大寶,讓大寶坐在他肚子上玩,側頭笑著看顧沅。
顧沅把臉埋在薛宜肩膀上,悶聲說:“我也有些吃不慣吳嬸做的飯了,以前最喜歡她做的飯菜。可是現在覺得還沒有我們自己做的香。可是我每天回來還要帶孩子,身上都是二寶的屎味兒和羊奶味兒,臭烘烘的,噴香水都遮不住。”
顧沅越說越氣悶:“我每天下午下班回來,到臨睡前,我最少要換三條褲子,二寶不是尿了就是拉了,”他戳了戳大寶胖乎乎的臉蛋,“還有你,臭小子,爸爸抱著你,你就樂呵呵地往爸爸身上尿。”
顧沅戳大寶的臉,大寶樂呵呵地攥著顧沅的手指往嘴裡塞。
“羊奶味兒也不難聞。再說等他們再長大一些,我們就輕鬆了。”薛宜摸了摸顧沅的頭,安慰他。以前只有大寶一個,他偶爾也會覺得孩子好麻煩,後來有了二寶,二寶每次一哭,大寶也有樣學樣地跟著嚎,那個時候他和顧沅都是頭大如鬥,後悔不已。
“我為什麼這麼早把二寶生出來啊?明明應該等大寶三四歲了我們再生二寶,才剛好。大寶還能幫著照看二寶。”顧沅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薛宜,然後湊上去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哀怨地看著他:“我們都好幾天沒親熱了。”
薛宜看著顧沅幽怨的眼神,笑了笑。大寶大了一些開始認人了,晚上跟著新保姆睡不好,每次醒來都哭得嗓子都啞了。他心疼不已,就晚上自己帶著大寶。
顧沅工作也很忙。因為公司出過事,他也認真了起來,再不像以前一樣把事情都交給秘書、助理和手底下幾個經理負責了。
薛宜為了每晚顧沅能睡的好一些,晚上孩子一哭鬧,他很少驚動顧沅,都是自己餵奶換尿片。這樣一來他自己就更累了,和顧沅夫夫之間的事就少了許多。
沒想到現在顧沅都抱怨了。薛宜自己又何嘗不是,可這段日子,顧沅晚上一挨著枕頭就呼呼大睡,他要照看孩子也累,自然就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做其他事情了。
“今晚讓白姐帶大寶吧,大寶這幾天跟白姐親了。”顧沅湊過來親吻薛宜的喉結,氣息有些不穩地低聲說。
“吖、啊。”大寶突然揪住顧沅的一撮頭髮,咧嘴笑著,露出兩排粉嫩的牙齦,上牙齦中間冒出芝麻粒大小的玉白色。
“你笑個屁。”顧沅捏了捏大寶肉嘟嘟的臉,大寶繼續笑。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