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本空運到了澳洲,也就是說,他以研究的名義,在澳洲設立了一個科學研究室,而研究的物件就是阮晉文。至於出資人,不用說了,當然就是JS的簡天希。
大概人都是那樣的,有了生的希望就開始又精神了,精神一旦好了,跟著其他也越來越好,包括胃口和睡眠。雖然,阮晉文還會時不時地發病,但至少那種藥物依賴得到了控制。
小山博士在八月初的的那一次會診後,把簡天希拉到書房裡說話,小山博士的英文很不錯,對簡天希用英語說:
“簡,你的這位小朋友體內的殘留元素很複雜,是目前我瞭解到的東南亞地區那些非法組織在研究的新型dU品。這種品種的DU品比以前任何品類都更傷身,能控制人的大腦,還能破壞人的神經,你那個小朋友可能被注入的還是研發中的,也算是慶幸。不過,它的副作用很大,不管現在控制的如何,都會照例顯現出來。”
小山博士在學術上有著日本人慣有的嚴謹,不會無端說一些沒有依據或者不怎麼確定的話,所以他說副作用大,那就是真的大。簡天希心裡毛毛的,問他會有怎樣的副作用,他繼續說:
“最先表現的是情緒的不定,也就是目前阮的病症,有時暴躁,有時又憂鬱,看上去是笑著可能心裡難過的很。總之和抑鬱症的情況有點類似,只是偶爾表現出狂躁。接下來就是肌肉上的不協調,發顫,肌肉抽搐,都會有,嚴重的日常生活可能不能自理,例如吃飯的時候無法將勺子正確送入嘴裡。再接著就是生理功能的退化,說嚴重的就是陽|委,不舉,性||功能衰退。”
“那麼……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簡天希聽到阮晉文可能生活不能自理時已經震撼到了,別提之後什麼生理功能的衰退,他就一直處於懵懵的狀態,心裡為阮晉文著急,也為他難過。
小山博士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在那說:“這點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我現在給到他的治療方案裡除了藥物的治療,還需要有物理治療的配合。”
“物理治療?”簡天希彷彿聽到了希望,急著問了句。
小山博士點了點頭,一副自信滿滿的口吻繼續說道:“是,剛才我說的那些副作用其實都是正常會出現的現象,都是在合理可預知的範圍之內的,既然預知得到,我們就可以做相應的預防以及治療措施。”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目前服用藥物的同時,對他在身體上同時做復健,包括肌肉的鍛鍊,不要讓他這樣廢下去。”
小山博士又說:“我觀察了你現在這裡的環境,雖然是個氣候宜人的港口城市,但顯然這裡已經不適合阮了。我建議你尋找一處更適合他養病的地方,最好有山有水,遠離城市,這樣對他來說不管是養病還是復健都有最好的幫助。”
從這一次的複診之後,簡天希似乎忙了起來,每天在書房裡的時間比之前的多了許多,有時他在上網,有時又在長時間打電話。也不知道他打給誰,但是能聽出他的語調和語氣都很著急。
八月的達爾文是旱季,一個月降不了幾滴水,幸好在海邊,風吹過涼涼的不怎麼熱騰。這天氣對於在北京待久的阮晉文來說完全屬於非常涼爽了。下午他會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吹風,等簡天希忙完了兩個人就去海邊散步。
這天下午簡天希沒在書房裡辦事、打電話,吃過午飯就在離院子最近的廊簷下坐著,一看就是在等人。
下午三點才過,一臺捷豹停在他們房子的院門前,車上下來個身材有型的金髮老外,對著院子裡張望。
阮晉文難得從躺椅上起身,去給他開院子的鐵門,那人看到阮晉文摘了墨鏡,對著阮晉文一陣打量。
“你找誰?”阮晉文用美式英語問了一句。
那老外只對著阮晉文一笑,一雙碧藍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對著阮晉文身後伸手招呼:“HI,hilson。好久不見。”
說完,繞過阮晉文就朝簡天希的方向走去。然後在阮晉文的回視中,兩個男人來了個深深的擁抱,那個老外還在簡天希的側臉輕輕一啄,一副熱絡的姿態。
簡天希看到杵在門口的人,招呼阮晉文走近,給他們各自做介紹:“晉文,來。這是Da|vid,我的朋友。”
他又對著老外說:“這位就是晉文,你可以叫他Vincent。”
叫Da|vid的老外對著阮晉文嘴角咧了個笑,伸手等著和阮晉文交握。
阮晉文不知道他的來路,出於禮貌也伸出了手,不過隱隱中他有感覺出這老外的不友好。這丫的握力太大,就差沒把自己的手給捏碎了。
阮晉文又抬眸看過去,一張高鼻樑,深眼窩,斧鑿刀刻般線條輪廓清晰的臉正對著自己不懷好意地在笑。於是他只是出聲,也回了個“HI”就退到一旁去了。
簡天希招呼Da|vid進屋,順便也叫阮晉文進屋,提醒他少在外面吹風。阮晉文在他們後面走得磨磨蹭蹭,心裡一邊在猜測這老外的來意,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麼總對他有些排斥,就和這老外似乎對自己也有敵意一樣。
簡天希一進屋,領著Da|vid的就去了書房,他沒有叫上阮晉文,阮晉文只好在客廳坐著。
牆壁上掛鐘的時針從三點一直走到四點,阮晉文在屋裡就發愣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兩個男人從書房出來了,看上去就像談妥了件令彼此都滿意又愉悅的事一樣,有說有笑。
阮晉文起身迎了過去,在簡天希身側立著。簡天希見他過來了,隨口一說:“晉文,我現在和Da|vid去碼頭,你要不要一起?”
碼頭就在他們房子的對街,是一排排木棧道做成的浮橋,簡天希有艘遊艇停泊在那,阮晉文之前被簡天希領著去過一次,但是擔心阮晉文的身體,那一次只是上了遊艇,並沒有出海。阮晉文這會兒以為他們要出海了,不怎麼想去,也不怎麼想讓簡天希去,於是搖了搖頭,說“我剛才吹風吹多了,這會兒有些頭暈。”
以為簡天希當下也會放棄去碼頭的念頭,想不到這一次簡天希說:“那行,你在家先待著,我和Da|vid去去就回來。”
說完,簡天希就拐進門廳放雜物的小房間,可能去找水手用的手套,也可能去找遊艇的鑰匙,他就留著Da|vid和阮晉文在一起。
Da|vid見簡天希不在了,故意走到阮晉文身前說話,表情是不加掩飾的挑釁,嘴裡的語氣酸不溜秋的,對著阮晉文說:“你就是那個得病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好,簡竟然願意為了你變賣自己最心愛的遊艇,你知道他那艘Riwa對他有多珍貴嗎?之前有人出四千五百萬美金他都不肯賣。我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