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與城鄉兩地的小孩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李明還有了點水土不服。李德說：“你這小子還真享不到半點福。”

可李明並沒有覺著這城裡有哪點好。

剛來城裡那會兒，看啥啥都新鮮。那樓個比個高，廣告牌那啥比自家屋大多了。到處都車子，啥樣的都有，還是新嶄嶄的。李明看著這一切都顧不得擦鼻涕，青綠色的鼻涕就淌嘴裡去了。忽的想起他弟的一句話“城裡就是好。”

還打了電話給王虎城裡怎麼樣，還有以後一定接他一起來。

可這種好並沒有持續多久。

城市務工人員子女想上學總是有點兒難度，但這點難度還是難不住望子成龍的心。

第一天上學吧，老師叫他自我介紹，他知道什麼自我介紹呀。李明站在那，看著下面穿的花花綠綠的城裡孩子，不知道說什麼，整個看起來傻愣愣的。惹得下面一陣笑。平時臉皮很厚的李明，沒了王虎在旁邊“鼓勵”，覺得有些窘迫。

5年紀的課程一半都聽不懂。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也只能傻站著了，又是一陣笑。源屯村的孩子從來沒這麼笑過。十分難聽的笑聲。李明覺得上學就找罪受。心裡頭一絞一絞的。特想王虎，特想看他弟對自己傻笑。

他發呆的時候，老師書往其頭上一悶。李明覺得很吃疼。於是和老師反抗。最後招來記過處分和他爸一頓打。說自己兒子怎麼這麼沒出息。李明有點想吐，也什麼都吃不下了。他最近老想他弟，想以前逃學摸魚捉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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