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楊澤還睡在哪兒,我坐在他旁邊看他英挺的臉。這是一個肯為我出生入死的男人,縱然我有鐵石心腸,也不忍再傷害他,我唯一猶豫的是,要不要讓他提防競峰……
競峰,競峰,我的心絞痛起來……
我就這樣一直坐在楊澤身邊,不想叫醒他。天微微亮的時候,楊澤微微睜開眼,見我坐著,一愣,又見他睡在地上,就明白了,“看我,太累了,竟然睡在這兒!”他起身,拿起薄被裹起我,抱我到床上。
我閉上眼,任他親吻我,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衣衫褪盡……我就像只被翻放在沙漠上的四腳蜥蜴,我忙側過身體,好讓自己不那麼難看……愛人可以替代嗎?真的可以嗎?為什麼我的腦子裡閃過的都有是競峰的臉?楊澤的指節粗大,為我塗油潤滑,一陣陣清涼帶得我一陣陣緊張,隨後,當他溫柔的叫著我的名字堅挺著準備進入時,我聽見自己在抽咽著說:“不要……”
楊澤嘆了口氣,停住了,“還是不行嗎?……沒關係……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強迫你的……”他伸手擦掉我臉上淚水,就準備穿衣服。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來吧……”
楊澤輕輕啃咬我的脖頸……大家沒有騙我,楊澤的確是我的伴侶!他對這軀身體的熟悉程度甚至在我之上,他的指腹在我的腹間劃圓,我就覺得一股熱線直衝進盆腔,我的興奮被他看在眼裡,我在他懷裡嬌喘,呻吟,全身放鬆,——和諧——。
我伏進他的懷裡,“楊澤,你要活著回來!還要,還要……小心競峰……”最後的兩個字是含在喉嚨裡的,一夜沒睡的我,在跑完這個百米後睏乏的閉上眼,楊澤小心的拿被子幫我蓋好,輕吻我的額頭,離開了。
我再睜開眼裡,已經日上三竿了,楊澤正含笑坐在旁邊看著我。
“你們……你們不是有任務嗎?”我一咕嚕坐起來,見自己,又慌忙拿被子來遮。
“任務取消了!”楊澤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是嗎?想出別的方法了嗎?”
“不是!安自則死了!”
“誰幹的?”我簡直不能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不知道,正在查,不是我們的人,也不是明廣家,許是其他仇家吧。”
“那這個人不是成為我們頓門的大英雄了麼?”我高興起來,“太好了!”
“先去洗澡,吃飯,我還有些事要辦,等一下來議事廳找我”楊澤把我放進溫泉後去辦事了。
我一個人泡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叫上寶兒一起吃飯……這時,我聽見‘咕’的一聲,尋聲望去,一隻銀背的鴿子正撲楞楞飛進來,落在我的身前,驕傲地看著我,看了一會,轉身走一步回下頭,再走一步又回頭……我莫名其妙,它是要我跟著他嗎?
拉了件外衣,穿在身上,我隨後跟去,穿過一個小花廳,又過了一個小橋,再繞過一簾瀑布,我見到一處入口,地上有幾處鮮血,猶豫了一下,走進去,卻見一方曖玉雕成的床,一個人躺在上面,胸口處全是血……
“安思!”我驚叫起來,“你怎麼,怎麼受傷了?”我慌忙向外跑,“我去叫競峰來!”
“不要,不要叫他來……”安思掙扎著坐起,看著我著急,嘿嘿地笑:“小和,我做到了,我殺了容自則!”他喘了口氣,“我說過的,我要你平安,我要你快樂,只要有誰不利於你,我就會為你剷除……”
“安思……我……我去叫競峰!”
“小和,不要慌!聽我把話說完。”安思拉住我的袖子,“小和,可是,這一次,我幫你,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跟你要一個人,你肯不肯讓給我?”
“讓給你?”我的眼淚在眼圈裡轉,“小思,那個人不是我的,從來就不是,沒有人是我的,只要你讓他愛上你,那他就是你的……”
“是啦!讓他愛上我……”安思閉上眼睛“不要叫人來,我沒事,睡一下就好!”
如果說我對競峰還有那麼一點留戀,那麼現在也沒有了,我已將他拱手讓人了,會心痛嗎?會不捨嗎?會嫉妒嗎?我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我以為競峰就是我的整個世界,現在我的世界崩潰了……他不是我的!從來不曾是過!我的人生都沒有了意義,那麼就讓我來為這裡最後做點事吧……我回到安思身邊,拿的含章劍去找寶兒,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的事了……
我要走了,我悄悄打好一個小包,最後看了一眼這裡……不能回頭了,我走向馬廄,雪衣正在吃草,看我來,也不怎能麼熱情……我忽見欄杆外一個人影閃過,“誰?”大喝一聲,能讓我看到身影的人,估計也高明不到哪兒去,我見寶兒怯生生的走出來,懷裡抱了一個小小的包裹,“你也想離開嗎?”寶兒見是我,有點放鬆了,“那我們一起走吧!”牽過雪衣,我們倆向後門走去,上次看翠姨時走過的路,今天再走還是一樣好走!出了關卡,放眼望去,天荒荒,不知應該往哪兒去,去哪裡都一樣吧。拍了雪衣的屁股,向了東方走去,迎著太陽走,應該會有好兆頭吧!
我小時家境就已很富裕了,曾遭到過兩次綁架,對方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但都被我自己逃脫了,這就是著名的‘富世泥鰍’的由來,並不是我多機敏,而是我懂得凡事留一線,藏好的別針,或是磨尖的硬幣,等對方疏忽時,就可以成功地逃脫了。逃脫時,也並不發足狂跑,人沒狗快,定會被捉住,我只是忽而向東,忽而向西,有河過河,有樹爬樹,等了幾天,風頭過了再出去,所以往往我還在綁匪大本營方圓五里地裡轉時,綁匪都恨不得追到我家去了。
這次,我並不想讓他們找到我,所以,得了空,就用泥巴把雪衣畫成花馬,我自己也糊了一臉的泥,開始慢悠悠的遛噠。寶兒冰雪聰明,拉下頭髮,垂下來蓋住半張臉,這樣一來,原來出眾的兩個人,立時就變得不那麼出眾了,再換上土布衣服,簡直就是土咯嗒掉在泥堆裡再也找不出來了。
我很滿意,放聲高歌,有一點要說明的是,我雖然生長在國內,但我老爸的企業卻是國際的,他有意無意的老是想我接觸下國際方面的事,所以我的語言天賦在音樂方便完美呈現,我可以中間不停頓的把日本,韓國,英國,法國的歌連起來唱,包括義大利歌劇中華麗的捲舌音,所以我在馬背上這一串歌唱出來,當真把寶兒唬得呆愣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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